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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边把手上的油往大衣上蹭了蹭。
‘这是什么人啊’，袁城暗骂道，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听您的口音是郑州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女孩的舅开口道。
“俺是新乡地”，看见中年男人的打扮像个干部，胖子说话也客气了些。
“光吃鸡，没有酒怎么能行呢”，中年男人从大衣下的皮箱里拿出一瓶酒来，居然是‘茅台’，这年头能出门随身携带茅台的，一般大多都是单位的领导，胖子满脸堆笑，“俺这挝好哩”。
中年男人像似在变戏法，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军用的茶缸，把茅台酒启开，倒满一缸，递给了胖子。胖子倒没再客气，端起茶缸。酒一喝开，两人之间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嫩是去哪哩”。
“回株洲，我老家是郑州的，这不来郑州出差，顺便带着妹妹和孩子一起回老家来看看”，两人又碰了碰茶缸。
“看样子你也是去出差？”。
“俺在百联上班，这不，俺们百联要扩建，俺是单位的采购经理，这趟去南方寻解大厂子联系下业务，再瞧瞧货源”，蓝胖子的口音有些像常香玉唱的河南梆子，不过难听的多，谈起他的经理职位，那嘴都快咧到腮帮子上了。
“大哥，俺瞧嫩年纪比俺大，俺豆叫嫩一声大哥，嫩是弄啥哩”，蓝胖子有了些醉意说话也有些大了。
“我在株洲棉纺局工作，做个小副局长，说白了咱那个局也就相当于郑州的一个处，还赶不上你这个经理呢”，中山装把酒又给蓝胖子满了上。
“俺豆瞧大哥嫩是个领导，以后有挝事，咱还得多走走啊”，蓝胖子被捧忽的很是激动。一瓶酒下去了，这个自称是副局的男人打皮包里又取出了一瓶茅台，两人大概喝了有三四个时辰，舌头都有些发大，特别是蓝胖子起身都有些打晃，其间俩人光是厕所就去了五六趟，每次都是互相搀扶着去的。其间那妇人劝过几次，都被两人给讪了回去。
列车过了许昌，已经是半夜时分，蓝胖子和那副局长都歪倒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袁城倚在里面本来想保持些精神，无奈眼皮一个劲的打架，不一会也打起了瞌睡，不过耳朵里却能感觉到一些外面的动静。身边的小女孩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在前倾，袁城往里靠了些，以为是她嫌地方挤，接着又继续打着瞌睡，女孩见袁城身动，前倾的身子又落了回来。
三天来的疲乏让袁城很快就睡了过去，开始还能感觉到外面过往的一些动静，到后来这一切都只出现在了梦中；‘副局长’和妇人用一种听不懂的方言在小声说着什么，一会那小女孩把手竟然伸进了自己的内怀，她要干什么？，袁城没睁开眼睛，却感觉像是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信封和铁指被她拿了出去，操，老虎头上扑苍蝇，找死是不？还没等袁城有所动作，就听到妇人用那听不懂的方言说了什么，小女孩又把它们塞了回来，算你识相，袁城微笑着没有睁开眼睛，手好像是拍了拍胸口的内怀，就这样似梦非梦的一直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