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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传出一股谣言。
虽然是事情发生的同时,皇宫激励镇压,可是看到那奇观的人太多了,不久的时间还是在京城大街小巷都传开了。
毕竟这水只有开了才能冒泡泡,可那天整个皇宫里流动的水不管是经过哪里,都开始冒泡泡,就像是水烧开了一样沸腾。
每个地方的水虽然都像是烧开了一样冒泡泡,可是那在水中养的鱼儿却都是好好的活着,而只有皇后浴池中的红鲤却全都死了。
这样的景象,让有心人总是觉得,这就是皇后触怒的天神,以至于当初皇后正好没有在她的宫中,所以那浴池中的红鲤代替皇后接受了天神的惩罚。
紧接着,有些好事者,还把当初皇后竟然让北玉国的九公主住在太子府中,表示质疑。
有些人怀疑皇后处事的能力,有人觉得皇后管理后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毕竟,华贵妃管理后宫这么多年,这南凤国可是一直风调雨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怪异的事情,可偏偏在皇后管理后宫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再就是听说边疆在前不久一连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连道路都被封死了。
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也许有些人都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看到。
可,京城的人都看到在黄山上的那棵百年大树,原本好好的,可是在突然间却起了无名大火,那场大火可是足足烧了一天的时间,尤其那火势,自然是每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
谣言越传越严重,自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皇后的原因,还有一些人却准对朝中贪污的官员,有些人还把矛头指向北玉国的太子和九公主,自然有些人把矛头指向这次和东虎国联姻的小公主司徒秋荷和东虎国的祥王。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但是对谴责皇后的谣传是最为严重。
毕竟,这即将到来的北玉国九公主住在太子府是皇后娘娘定下的,而司徒秋荷是皇后的女儿。
谣言的力量太大了,并不是堵住别人的嘴就能决定的。
有些事情在有人的刻意压制下,并没有扑灭,反而是越传越难听。
姚思思自那天直接回到太子府,一晃几天过去了,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可因为今天必要要会将军府一趟。
来到街上的时候,听到外满的传闻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而今天,姚思思虽说这都只是做做样子,堵住众人的口舌,可毕竟怎么说都是父亲、母亲的‘五七’,不得不回将军府一趟。
谭兰一直陪在姚思思的身边,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的在一边说笑,对那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只是看到姚思思回来后的第三天,太子才回到太子府。
而每个人都明显的看到,姚思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真的变了,没有原来那样的如胶似漆,没有原来那样的甜蜜、温馨。
两人还是如同一样那样平静的生活,好像一下子,从热恋中的情侣一下子到了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样平淡。
何成、何华知道一定是姚思思在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一个人说起,他们也猜不到,只是那天姚思思在马车里的时候,哭的特别伤心,等到了太子府之后,完全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着原来的一切,只不过再也没有踏进皇宫一步。
姚思思来到将军府,看到在门口迎接的柳姨娘和姚高义,这才觉得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家人。
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可是她的泪水却在这一刻哗地一下流出来。
柳姨娘和姚高义本以为是因为姚正楠和吴梦晗的离开伤心、难过,姚高义是个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脸上看出来有些着急,但柳姨娘就不同了,不停的为姚思思擦眼泪,小声的在一边安慰着。
三人一起来到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柳姨娘这才开口,“好了,思思,等过段时间,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姚思思抱了一下柳姨娘,然后站在姚高义的面前,强撑起精神,“老哥,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嗯,到边疆华城,那里虽然没有京城的繁华,可是对老哥来说,还是那样的地方适合我,只是你……”
“我没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离开京城,但现在她是不会说,不想让家人在为她担心。转而看着一边的柳姨娘,“柳姨,等哥哥离开之后,也不要住在将军府了,也许这里并不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原本一直好说话,没有任何脾气的柳姨娘,但在这次却果断的拒绝了。
“不用,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突然离开有些舍不得。”对这个将军府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而她希望将军府虽然没有以往的热闹,可至少,她可以等,就算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她身上的付出做一点回报。
毕竟,当年的自己……想起那过往,柳姨娘只是叹口气。
看到那姚高义和姚思思担忧的眼神,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抬手轻轻的敷了一下姚思思的头发,“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步,我会离开。”如果真的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她也不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如同当年她的潇洒一样。
姚思思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姚高义摇头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三个人忙碌着把‘五七’办完了,而太子却一直没有出现,一直等到傍晚,姚思思离开的时候,太子就像是忘记了一样,没有露面,更没有派人送来消息。
姚高义和柳姨娘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一直目送姚思思离开之后,两人一起往府中走去。
柳姨娘却是到了原本吴梦晗居住的竹清楼,而姚高义在回到他的三川阁之后,换了一身黑衣,趁着朦胧的夜色一路跳跃房瓦往远处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的一切看似平静,却又处处透露出不平凡的一幕。
姚思思在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是走的回太子府的路,可是在拐弯处,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姚思思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谭兰扶着姚思思来到建安楼,原本这个时候不会回来的太子,可是却在谭兰扶着姚思思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太子竟然坐在前殿的桌前,而那桌上摆满的菜肴。
谭兰是个下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到那饭菜不知道都凉了多久,可看着那一点也没有动过的菜肴,显然是等了很久,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是姚正楠和吴梦晗的五七,虽然不是一天,可是姚高义觉得就以吴梦晗的日子为他们祭拜。
相信这么大的事情,太子不会不知道。
原来因为对那天宫里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更是没有人知道原因,自然他们这做下人的不好说什么,可今天明显就是太子不对。
一天来,姚思思的脸上一直没有一个笑脸,知道这是为已去的姚正楠和吴梦晗难过,可想来最让姚思思伤心的还是眼前这人,也就是太子。
显然此刻太子也在压制着怒气。
尤其等到半夜,看到这喝的醉醺醺的姚思思,他一直压制的怒火,在今天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姚思思,你还知道回来?”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带有压迫感。
姚思思推开谭兰,摇摇晃晃的往太子走去,来到桌前,两手撑在桌子的边缘,看了一眼这些菜色,又看看太子那拉长的一张脸,突然很想撕开他脸上的面具,想要知道,在这面具之下,他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摇晃的转过桌子,来到太子的旁边,想到风英修说过太子可是神医鬼谷子唯一的弟子,而他的医、毒可是不知道高出鬼谷子多少倍。
但那天,那屋里满屋子的药味,依照太子灵敏的鼻子,不会发现不了,那洒在地上的不是什么补品,而是堕胎药。
这就是她拿着拿条手帕,用那上面残留的药汁检验出来的,而且那药极为狠毒,如果那一碗药真的被自己喝了,那可不是堕胎那么轻松,而是让一个女人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想来想去,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太子已经察觉,可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更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局面。
而太子跟着皇后离开,充分的显示出,她姚思思在太子心目中的分量。
其实,姚思思曾经为太子开拓过,如果这事情发生在太子府,也有可能觉得那碗要是她姚思思自己弄得,可是那里是皇宫,就算是她去过几次,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而那天谭兰一直没有跟着自己,自然没有人为她做这件事。
当初司徒秋荷并不在旁边,而只有姚思思和皇后的情况,不难以猜测出那是谁做的。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他的母亲。
姚思思知道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她的尊敬、爱戴,可也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姚思思相信,那天要不是她姚思思的用计的话,太子不会那么出现,也许,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正在和有些人斗智斗勇。可,这又能怎么样?
只要一个人不愿意去相信,只要一个人不愿意看到,那就被封闭自己的内心,就会把看到的也随之抛入脑后,当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原来,姚思思还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太子一定是不知道皇后做过的这一切,当亲眼看到就好了,可这事情已经亲眼看到的,可结果却是这样……
姚思思一直看着太子,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对太子此刻的冷脸并没有在意,而是在抬手想要敷在他的脸上,可是就在眼看着就要摸到他脸的同时却无力的垂下。
想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抹去,想要把那天伤心的一幕都抹去,可是这种看不到未来的路,姚思思又开始退缩。
在前世,她也是一直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当经历过那些之后,最终的结果并不是美好,而是毁灭。
难道这一次,明知道前面的危险,还要为了那一丝丝的机会去争取吗?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在想要争取,那是否首先要做的就是向皇后低头,默许皇后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而这样的她,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如果真的这么做,她怎么对得起,因为她而隐姓埋名的父亲、母亲。
如果真的这么做,难道皇后真的会放过她吗?
不,不会的!
一个人一旦讨厌一个人,而又那人是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再次看着太子的脸,这次没有躲过,而是敷在他的脸上,“太子,我累了,再也走不动了!”
说的自然是她和太子之间的感情。
如果,这段姻缘注定不是被人祝福的,注定双方都很累,她不希望自己过的太累,纵然知道她会很伤心,很伤心,也可能难过的去死,但是,她不希望自己变成皇后那样的虚伪、狠毒、阴险、表里不一的女人。
努力许久,终究还是在心里下定决心。
离开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在再受伤。
决定退出这个旋窝,过着原本属于她自己简单的生活。
想通了,心中下了决定,可是在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刻,听到一句在这一刻原本深深伤痛的心,再次补上一刀的话。
“累了,也要继续。”太子反手抓着姚思思的手死命的摁在他的脸上,他不能让姚思思这样离开。
姚思思回头看着太子,眨了几下眼睛,难道太子知道她刚才话中的意思?
“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已经……”
随着太子说的话越多,姚思思的心更冷,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至于他在后面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的了。
原来的猜想是一回事,可是当真的听到太子从口中说出来,那可是比杀了她还痛。
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前世经历的一切都不是个事,真的高手中的高手,就是这个在皇宫中历练出来,并一飞冲天的太子。
“然后呢?”说出来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冰冷,原来她所有的热情都在这一刻被太子炸干了,她的心,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跳动。
“然后?”太子没有想到他做了那么多,可姚思思竟然说这话,听到姚思思的语气,他猛的一下挥开姚思思的手。
姚思思没有想到太子的这个动作,本来就有些喝醉的她,在这一刻身子站不稳,直接的趴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谭兰,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谭兰在看到姚思思站不稳的那一刻,立刻冲过去,想要接住姚思思的身子,还是晚了一步。
小心的想要扶起姚思思,想要问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可她的话刚出口,就被太子吼了一声。
“滚!”
谭兰原本要伸出的手,在这一刻被太子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姚思思在短暂的迷糊之后,感觉到身上的痛,尤其太子的那个字,让姚思思的心彻底的凉透了。
勉强抬起手放在谭兰的手中,想要接住她的力气站起来。
她觉得哪怕是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婚姻,她也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狼狈的地步。
不管这是不是有人有心的,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离开,她也要挺住身子,不让自己如此狼狈。
尤其这个人是太子的时候,她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谭兰,我们离开!”说的平淡,可是她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一切再也不会有挽回的可能。
太子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姚思思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一直看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姚思思此刻的坚决,他本能的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姚思思的手,可是在伸出之后,他的手再次无力的垂下。
眼神中的复杂、不舍、心痛一一闪过,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思儿,母后宫里的红鲤是你的杰作吧?”
姚思思的身子一僵,没有回头,而她的心里却有些震惊,她那天做的那事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太子还是知道了,果然,太子就不是一般人。
努力忍住想要解释的话,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前方微微点头,眼中的泪水悄然的从她的脸上话落。
不想知道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事,不想知道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觉得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姚思思不得不承认,她失败了,败在皇后的手中,败在太子的手中。
“黄山那棵百年老树也是你的杰作?”
“是。”这次姚思思不再沉默,而是果断的承认。
“东虎国的祥王之所以会向司徒秋荷提出联姻,也是你为了报复母后?”
“是。”愣过之后,虽然觉得冤枉,可姚思思还是点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对母后下毒的事情也是你找那灵儿的宫女做的?”说了这么多,对太子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也就是太子在这个时候不在挽留姚思思的真正原因。
毕竟,当初他送给姚思思的手镯可是贡品,此刻却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宫女手中,不得不让太子怀疑,姚思思到底为什么恨母后,难道真的因为当初母后不看好姚思思,真的要把母后推向地狱吗?
灵儿?
姚思思记得这个小宫女,她就是皇后的宫女。
姚思思慢慢转身看了一眼太子,正好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遇。
这次姚思思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太子,因为在姚思思看来这话没有解释的必要,而他并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说什么,而是在心中认定了这就是自己做的,可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那人毕竟是皇后,虽然这皇后中毒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真的,可她突然失去了要揭穿的想法,因为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为什么,就算是母后再不好,可她也是本王的母后,就算是你的母亲也中毒,可他们不是都好好的活着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母后于死地?”
“然后呢?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震惊,既然太子都已经知道,显然连父亲母亲的落脚点,就算是现在不知道,相信,不久也会知道。
突然觉得,好像她份心费力做的一切,原来在太子的眼中,就如同是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谭兰在听到这话彻底的愣住了,不明白这明明死了的人,怎么还好好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的表情,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全无表情。
姚思思等了许久,没有在听到太子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而原本强撑在心中的那口气,在此刻,却不能再撑下去了。
只是让谭兰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离开,没有挽留,只不过他的另一手紧紧握成拳,哪怕开始流血,太子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同从外面走进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是看到太子竟然一连退后几步,要不是有松同扶住的话,也许,太子连站都站不稳。
太子缓缓抬起那原本出血的手,此刻慢慢展开,而他的手中赫然就是当初姚思思戴在脖子上的那块造型奇特的石头。
不久,姚思思和谭兰站在太子府门口时,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太子府,想到她来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当她离开时,却是如此的狼狈。
谭兰扶着明显有些站不稳的姚思思,小声的问道“小姐,我们回将军府吧?”
姚思思从太子府这几个字中收回心思,看着那在手中的手帕,这都是老夫人送给姚思思的手帕,每块都绣有一个‘思’字,这就是姚思思除了身上的这身衣服,唯一从太子府带走的东西。
对于那些身外之外,并不是她姚思思用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自然不该属于她,而,这手帕不同。
在夜晚这凄冷的街道上一直有两个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往前走的两人没有回头,更是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站在远处,一直看着姚思思一步一步的离开,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姚思思的时候,那人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同时看着姚思思离开的人还有另一个人,不过他此刻就是站在太子府中的大树中,他在刚才的那个黑影离开后,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落在太子府院中。
就在他落下的那一刻,松同、王封立刻上前,而何成、何华跪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原本还在建安楼里伤心的太子。
太子的脸上有些阴冷,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吩咐道,“你们誓死保护太子妃的安全!”
“是。”何成、何华两人同时开口。
不久,当太子出现在皇后的百丽殿,看到在这个时候了,整个百丽殿却灯火通明,而这里却只有皇后一人。
太子来到皇后的面前,并没有如同以往的热络,说出来的话,近乎冰冷,“母后这回满意了?”
皇后看着眼前的太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好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当初他看不起的女人,做到这一步。
原本还想要说些官面话的她,此刻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满意!”
“什么时候放了姚正楠和吴梦晗?”
“怎么?”皇后突然猛的一下拍了眼前的桌子,并顺势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太子的面前,“难道还想让那个女人待在你的身边,还是,你忘记多年前的事情了,本宫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现在姚思思的腹中可是怀有司徒夜的孩子,你该知道……”
太子一脸平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皇后失去了以往的威严,“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知道。
……
大地回春,原本是该是春意盎然的春天,可是北玉国竟然主动出兵,而这次明显来的凶猛,一时间战火连天!
边疆战场烽火连天,几次失败后南凤国节节败退,后由姚高义率领的军队虽然扭转了频频战败的状况,可也只能也略有小胜,这是把失去的土地收回一些,若说能一次把北玉国赶出南凤国的边境,有些不现实。
边疆的战事吃紧,周围有些别国的势利隐隐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的战场中,姚高义也已经战红了脸,在你生我死的烽火中,恢复以往他血性男儿的一面。
姚高义的书信一封封寄往京城,为的就是担心姚思思担忧。
这时的姚高义根本不知道姚思思经历的一切,姚思思是姚高义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离开京城,也只不过是两个时辰的时间,姚高义本来就要离开京城,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就连那天姚思思没有来送行,他都自动觉得身为太子妃的她,有太多的不便,自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战事一连一个月,北玉国的军队却迟迟没有退兵,两军一直僵直不下。
一个月后,太子主动请缨,以雷霆、铁血手段、磅礴战风,一到战场,立刻打出了一代战将的新风采。
原本长久的战事,因为太子的亲征,又以一个漂亮的战役,南凤*中的士气大增。
随后的几场战事,只要是太子领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太子带领的军队,在一场一场的大战中,宣誓了太子的能力。
太子善用兵作战的方法、策略施诈于漫漫千军,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在一次一次的作战中,体现出太子的足智多谋。
更是善用姚高义为首的铁骑兵,首先冲入敌军,随后一系列的行动中,展现出两个人的合作默契。
这一场一场的战役,不但是体现出太子足智多谋的同时,还让姚高义在军中的地位大增。
在最后的一战中,姚高义和太子再次合作,开攻北玉国大军,两军总两个方向开始包抄,还为交锋太久,北玉国士兵便有人投降,顺耳拉下了北玉国的士气,更是加快了这维持了一个多月战事的落幕。
捷报频频传回京城,原本这有些萧条的京城再次恢复一样的活络,京城再次恢复以往的欢腾气氛。
就在京城中人以为很快就会迎接大军凯旋归来,可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凯旋,而是,原本胜利在即,根本没有在还击之力的北玉国,突然如同注入了新的力量似得,竟然在最后的眼看着就要失败的时候,却突然猛然反扑。
在一次一次的交锋中,才知道这北玉国突然住人的神力,竟然是西域国。
原本长时间的战争对北玉国的士兵来说就是体力的较量,原本只是和北玉国之间的战阵,此刻西域国明显和北玉国是一伙,自然在没有防备中大大受挫,姚高义在一次冲锋中突然下落不明,而原本每场都是胜利的战争,因为姚高义的失踪对太子来说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
两国的一对一战事,演变成三个国家二对一的战事,意义瞬间变的不一样!
远在京城的姚思思惊愕的不敢相信,边疆的战事竟然这么吃紧。
虽然姚高义并并没有说太多,可是姚思思看到姚高义后来那字迹明显变的潦草,就连开始的长篇大论,到现在得聊聊几个字,就知道,外面的传闻并不一定是真的。
一直看着姚高义送来的信,亦能感觉到姚高义的身边如何在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的惨状。
姚思思沉默了,对太子亲临战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姚思思在那天离开太子府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自然和太子府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纵然有时候太子的脸庞也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但她都是强硬的压下心中为他的担忧。
渐渐的逼着自己不去想,如果真的想的时候,努力让姚思思的脑中只有姚高义的身影。
姚思思在姚高义离开的第二天,回到的将军府。
原本,姚思思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住在外面自然需要银两,而姚思思不想再去麻烦别人,只好带着谭兰一起回到将军府。自从姚思思回到京城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落魄,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想到将军府再次成为她姚思思的避风港。
想来从回到将军府的那天,柳姨娘并没有说什么,没有问一句,这是如同以往那样细心的照顾她。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姚思思,虽然对边疆的战事从外面的传闻中知道一些,从姚高义的书信中知道一些,此刻纵然心里担心,可也只能无奈苦笑,这场战役她丝毫不知道怎么解决,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很快就能过去,希望,姚高义不久就能得胜归来!
柳姨娘见姚思思又在捧着书信在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站在旁边无奈的一笑,“你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想想,高义跟着你父亲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战事,放心吧,没事的,你呀,一定要养好身子,等着高义凯旋归来!”
姚思思闻言看了一眼柳姨娘,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柳姨娘顿时笑了,笑容慈爱,“好了,这话我就不说了,你呀,等着看高义回来给你的脸色吧?”姚思思闻言也笑了,上前挽住柳姨娘的手,“柳姨最好了。”
柳姨娘看着姚思思对她撒娇的样子,眉眼不觉也染了几分笑,只是心里隐隐担忧,这战事几时是个头,明显,这次的战事和以往有些不同。
看着身边的姚思思,突然想到今天上街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消息,原来就听说,只是并没有在意,担心现在看来,好像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外面一直没有对太子妃的任何传闻,可是就从前几天开始,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说是太子妃因为太子亲临战场,一时间因为担忧,整个人已经卧病在榻上。
就为了这事,皇后还多次到太子府前去探望。
柳姨娘想要把这事情告诉姚思思,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对于有些事情,柳姨娘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既然这太子府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妃’,也许一切真的已经成为过去。
自从姚思思回到将军府,她就发现,现在的姚思思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她也是过来人,不忍心在伤口上撒盐,也许,现在的分开,比以后伤的更痛的时候,要好许多。
也许,经过这次的战事之后,姚思思真的可以摆脱这太子妃的身份,也许可以重新开始。
可一想到那姚正楠和姚高义他们,她真的不敢说出现在姚思思的情况,希望等一切平定之后,让姚思思自己亲口对他们说出来。
如果姚思思真的没有太子妃的身份,那以后的路,虽然失去了高贵的身份,却拥有一个自由之身。
……
时间流逝,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随着战事连连,在京城脚下的人们也人人自危,自然知道这战事不会打到京城。
可因为战事的时间过长,从边疆逃难而来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来到京城。
生活在权利周围的富家子弟,看到那些衣衫偻烂的逃难者,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此刻这些逃难者可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个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到处充满危险的京城。
寻求帮助的人、贩卖人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很普遍,有些人甚至通过各种门路,到一些大门大户门前主动询问是不是要买几个丫鬟。
纵然是现在渐渐的淡出人们视野的将军府,不免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姚思思的身份特别,这些事情自然就落在留意娘的身上,而原本一直默默无闻的柳姨娘,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也能挑起将军府的一切。
不过这都是将军府的事情,但是将军府在外面设立的一品茶楼,柳姨娘就不那么方便了,至于外面的事情,只好让姚思思去打理。
不过每次外出的时候,她都带着面纱,这么久过去了,并没有让别人发现什么。
这天,姚思思再次带着面纱,和谭兰一起往一品茶楼而去。
刚走到闹市去,看到竟然有两家富家子弟在光天化日下抢夺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两家富家子弟带来的人,一个一个都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不把那姑娘当人看,好像这一切完全就是那两个富家子弟说了算,她们虽然是抢的一个小姑娘,可好像她根本没有自己的选择权。
街上的人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只是停下观看,但又很快离开,没有一人插手。
姚思思骤然觉得惊愕,这还是她熟悉的京城吗?
本该是古老、厚重被万民敬仰天子脚下,虽然不缺那些眼高于顶、有些狗眼看人低、自视甚高的富家子弟,但绝对还不到这样的情况。
姚思思只是看了几眼,就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抬起脚步往那小姑娘走去。
旁边,一辆马车停下,红色的车身,黑色的锦缎暗纹海稠车帘,四角衔玉流苏,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那车许是原本就在行驶,又在姚思思的前面不远处停下,随着着马车而来的一阵微风,吹开了原本姚思思待在脸上的面纱。
那面纱随风竟然直接吹到了马车的一边。
谭兰一直跟着姚思思,看到那面纱吹走之后,立刻跑着过去准备捡起来,姚思思本来想要在一边看着的,可是当看到谭兰刚要捡起来,可再次被吹走,尤其是谭兰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不免笑出声,反正觉得一品茶楼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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