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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棺椁里的那股青烟，魔咒一般，钻入我的脑海。从此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头疼许久。
我揉着额头，坐在床边。拿着床边的罗扇，轻轻为佑儿扇风。
或许转移注意力，我就会好很多。
但是，疼痛并未减轻，我依旧难受。
我不得不起身，不愿让佑儿知道我的实情。
我或许根本活不了多久，产下鸿蒙圣婴，会受到天谴。我自然知晓，这如今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无可言说的梦。
我会醒来，在我死去的时候。
鸿蒙圣婴并不是救世主，即使有通天的神力，却无法挽救死亡。
不然，他也不会造一个慕长安的影子，给我这美不胜收的幻象。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呆在书房，露出那暴戾无助的神色。
我知道孩子的秉性，他原本就是纯良善意的。甚至在为了我，一点点努力争取。
但天命所致，无法逆转。
这场镜花水月的梦，哪怕再美再好，也会有醒来的时候。
头依旧很疼，几乎让我承受不住。
忽然，鼻孔流出了淡淡的液体，滴在了地板上。
我一惊，急急蹲下身，用衣袖擦拭那液体。
淡蓝色的液体，有淡淡的腥味。
那，是我的血么？为何我的血，会是蓝色的？
“娘亲，你在做什么？”佑儿一声呼唤，让我惊吓不少。
我低着头，淡淡道，“我的坠子掉在地上了，正在找呢。怎么不见了呢？”
“哦。”佑儿微微一叹，“要不孩儿替娘亲找找。”
“不用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急忙擦掉鼻子上的液体，确定自己没有疲色，才站起身，走到孩子面前。
“佑儿刚才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忽然醒了？外头日头毒，要不再睡一会儿？”我微微笑，给他擦着额头的汗水，慈爱而温情。
他大惑不解看着我，让我有些心虚。
“佑儿记得娘亲不喜欢首饰，好像今天也没有戴坠子呢。娘亲，您刚才是不是不舒服啊？”
这个读心者，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他啊。
我心中一慌，却努力保持着镇定，“的确没有佩戴，不过放在衣服内衬里。刚才想陪佑儿睡觉来着，解衣服的时候，掉下去了。”
他点了点头，朝我伸出手，“佑儿想和娘亲一起午睡，娘亲以后不要撇下孩儿了。就陪着孩儿睡觉可好？”
他开始撒娇，不停朝我索抱，十足十的小孩儿心性。
我舒了一口气，将他搂在怀中，“都依你。小精灵鬼，娘亲可被你捏得死死的。”
他咯咯地笑，搂着我的腰，和衣躺在床上，不久就发出淡淡呼声。
我轻轻咬着罗扇，给他扇风，就连头疼也舒缓了不少。
不多时，我抵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
当我的手要落下的那一瞬间，慕佑安忽然睁开了眼，一双赤眸亮得惊人。
他唇角带着寒意，若有所思地打量我。
他伸出手，擦掉我鼻间流出的淡蓝色液体，眉头皱得很紧。随后，他按着我的太阳穴，手中冒着青烟，慢慢飘进我的大脑。
我沉沉睡去，丝毫不知他所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