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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虽小,事情却琐碎,常常让她焦头烂额。
可是,身边的人,不会有人看到她这份辛苦。
唐秀亚走出监狱,靠在墙壁抽烟。
快到秋天了,阳光仍然这么灸热。
街道空荡荡,没有一辆计程车经过。
铁门吱牙一声响,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唐秀亚回头,与周泽云目光对上。
他也从里面出来,唐秀亚一想,他是来看楚乔雅。
她把手从嘴上拿开,对他笑了笑。“嘿。”
周泽云走来,捏着她的脸,灼灼双目钉进唐秀亚眼晴。“笑比哭还难看,怎么了?”他沉声问。
唐秀亚端详他的脸,精神不错,不像之前两次,去看楚乔雅,脸上都覆着霜。
唐秀亚反问他,“你呢,有开心的事情?”
周泽云敛起神情,想了想,没有告诉唐秀亚。
他的车停在路边,唐秀亚跟着他上车。
两人到了餐厅,要了午餐。
唐秀亚的烟不离手。
周泽云眉皱着深,盯了唐秀亚好久,唐秀亚都没发觉。
他的眼神冷下,桌上杂志飞向唐秀亚。
唐秀亚“啊”的一声,痛得抬起头。
周泽云的声音冷冷。“你怎么回事?”
唐秀亚不擅长说心事,她苍白笑了笑。“挺好。”
周泽云隔着桌子,倾过身,锐利视线锁着唐秀亚,一字一字问,“难道是柳相宇负责的项目手机出问题,在替他担心?”
“不是。”唐秀亚好笑,拿过水杯。
周泽云不动声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对唐秀亚说,“女人,以后你爱谁我管不着,可是,”停了停,视线冷厉瞥向唐秀亚,“跟我在一起这些时间,我不追问你的过去,但要是对我有二心,心里还放着别的男人,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他的恐吓让唐秀亚看定他,随即唐秀亚笑了。
她说,“你能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周泽云不悦,摇了下水杯,低下头说,“把你绑到某个荒无人烟的小岛。”
唐秀亚哈哈笑。
周泽云的脸更冷了。“我的话这么好笑?”
他横她一眼,拿过唐秀亚手上的烟,把烟按熄。
唐秀亚对他眨眨眼。“原来你也喜欢说这么不切实际的话?”
“以为我做不到?”周泽云对她咬牙。
唐秀亚火上添油。“不是做不到,”她的声音空洞下来,“而是你根本不会对我这样做。”
周泽云愣然。“为什么?”
“不值得,”唐秀亚笑着,一双眼明晃晃看着周泽云,笑意在眼波里流转,她说,“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周泽云想了想,唐秀亚说的不无道理。
他紧绷的神色缓下来,扫给她一个赞赏的眼色,里面带点笑,声音也跟着柔下来。“你还算有点了解我。”
唐秀亚笑笑。
心里想,这不是了解,而是,你不爱我,不爱一个人,是不会对她产生这么霸道的占有欲。
周泽云要了酒,他给自己斟满酒,又给唐秀亚斟酒。
唐秀亚拿起酒杯,跟周泽云碰杯。
周泽云低下头,说,“楚乔雅表现可以,就要出狱了。”
唐秀亚杯里的酒摇晃,泼一两滴出来。
难怪周泽云今天这么高兴。
唐秀亚拿起酒杯,“祝贺。”
周泽云嘴角斜了斜。“祝贺我?”
唐秀亚点头。“你和她。”
周泽云又笑,笑意有些淡。
想了想,他抬起头,对唐秀亚欲言又止。
唐秀亚打断他,“你们的过去,我不想听。”这是他们的事情,她不想介入。
两人静下来,默默喝酒。
周泽云送唐秀亚回去,唐秀亚重新调整公司业务,忙得人仰马翻。
业绩渐有提升,不再是亏损,她感到欣慰。
大嫂跟她反目,因为她坚持不让苏海航进入公司管理层。
过了半个月,唐秀亚想起没见过周泽云了。
她不联系他,他也不会主动找她。
这晚下班,唐秀亚有些兴致,到超市买了菜到周泽云公寓。
他告诉过她公寓的密码,到了门口按门铃,他没来开门,唐秀亚就开门进去了,然后做饭。
做好了几道菜,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声,唐秀亚开门去看。
一见周泽云,她开心。
她开他玩笑,“我们的情人合约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她说,“哪有情人那么久没见面。”
周泽云手上提着一个购物袋,吃惊看着唐秀亚。
“情人?你们是——”
背后一道女声传来。
唐秀亚后背冒冷汗,迅速回过头。
一个女人站在客厅,衣衫整齐,但神情腥松,应该是刚睡醒。
唐秀亚看向卧室,刚才关门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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