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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竟然趁着孤光启醉倒,将她推到井里。
“谁指使你们?”
或许他们见郁丹青大约是爬不出来了,便实话实话:“阮贵妃成功从天牢逃出去了……阮妃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你就好好地上路吧……”
阮芷没死?
她竟然越狱?
这是她听到的最可怕最闹心最难受的消息了。
郁丹青大吼大叫,威胁他们救她出去,可是他们冷笑了一下,纷纷离开。
桃花坞是个封闭的院落,远离人群,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就算外围有大批的侍卫和珈蓝寺的武僧,他们也得到过命令,不管院子内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他们对他们的皇帝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认为没有孤光启没有摆不平的事情,所以自然认为院子里的陛下不会有危险,所以不会出现。
而孤光启竟然喝醉了,人事不知地睡死了过去。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井水真的好冷,深埋地下的井水堪比寒冰三尺的河水。
丹青很快冻得头发都浮起冰渣。
大约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她四肢变得毫无知觉,就连心跳都几乎停止。
她想她可能要死了。
她要死了,可是阮芷却活着!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她闭上眼,艰难地呼吸着,忽然就在这时,孤光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郁丹青……”
丹青热泪盈眶,嘶哑着喉咙喊道:“我在这里……”
很快,孤光启焦急的脸颊浮现在井口,然后一个绳子放了下来。
难道他想让她自己抓住绳子爬上去?她四肢冻僵了,根本没有力气。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人影从井口顺着井绳轻飘飘坠落,竟然是孤光启本人。他抓住她的细腰将她从水里捞上来。
他温暖的体温瞬间温暖了她冰冻的身体。她连呼吸都费力,却牢牢抓住他的腰,口中道:“阮芷逃了……她越狱了……”
他有些愤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女人那点破事儿?和那女人开撕的机会多得是。你自己的小命更要紧!”带着她跃出水井,两人跌倒在地。
丹青四肢僵硬,动也不能动。
他伸手用力搓着她的四肢,希望她恢复一点体温,又把她抱进房间。
他伸手脱了她湿淋淋的衣服,将她塞入被褥。丹青又羞又愤,张开口,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很快她的意识都开始迷离。
孤光启走到门外,大声地喊侍卫,让他们叫太医。
可是侍卫们之前听他的命令,将大门锁起来,都躲在外围,无论如何听不到他的声音。
孤光启无奈只好返回,自己上了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她。
丹青已经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她只是觉得好冷,下意识也往他怀里钻,然后彻底昏厥了过去。
到了晚上,郁丹青发起了烧。
孤光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为她擦身体,物理降温,然后又用手掌抵住她的后背,为她输送真气……
或许是她命大,身体素质过硬,第二天凌晨,她很快退了烧,而且恢复了意识。
”怎么样?喝点鸡汤?”孤光启立刻走上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担忧地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味道肯定不行,你凑合着喝……”
丹青有气无力地道:“你傻啊……我刚发过烧,身体虚弱,只能喝清淡的流食……”
原来,她已经不太懂得生活常识,他跟她相比,更是个生活白痴。
不过能想到为她熬鸡汤,说明他真的已经很努力。
他真的在努力照顾好她……
孤光启点点头:“正是,我这就去熬粥。”
“等等……”她想说太麻烦了,她忍忍就喝鸡汤吧,他已经离开。
他为何一定要对她这样好?
她最无法忍受别人对她好,因为她总是想要回报。
没办法,她将以恩报怨做到了极致。
她不想他再这样对她,她都已经选择了司空幻,是永远不会接受他了。
求求他千万不要对她太好。
救了她还不够,还真的以为能跟她在一起茶米油盐酱醋茶?
郁丹青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孤光启很快就把粥熬好,端了过来。丹青脸色一进恢复平静。
她对那碗粥看也不看。
“身体是不是还不舒服?”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她的烧分明已经退下了。
他端着碗,递过来:“起来,喝粥……”
丹青忽然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碗。
怦然一声脆响,粥洒了一地,碗也摔得粉碎。
“郁丹青!”他愤怒地站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丹青并不看他,只是闷着声音无情地道:“闻着就觉得难喝……狗屎一样……”
“郁丹青,你以为我真的毫无脾气?起来,给我喝粥!”
他连续一天一夜伺候她,简直到了衣带渐宽,衣不解带的地步。
她竟然犯起了公主病,想不吃就不吃,想打碎汤碗就打碎汤碗?
郁丹青翻了个白眼:“现在你才知道我其实是个脾气古怪不讨人喜欢的姑娘了吧……这样的我,看来你十分讨厌,所以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别说三天了,一天都过不下去。”
“闭嘴!”他用力掐住她的喉咙,将她的脸拉近他的脸:“郁丹青,你别希冀能用激将法让我对你产生厌恶……我说过,我要你陪我三天,一刻都不能少!”
“你可以要求我陪你一辈子,陪你一个月,陪你七天,为何一定要三天?”郁丹青冷静地盯着他:“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他的神色在这一刻忽然有些空茫,有些虚幻,更是复杂至极。
下一刻,他道:“三天是个很好的时间段,让你不至于一开始就觉得时间太长,不想忍受。也不会太短,短到无法让我感觉到普通人的平凡之乐……”
他叹息一声,将她放开,一个字不说,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转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