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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风遥说完,像只猫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你等着,我去跟小二要碗馄饨。”
梁翊笑着起身,下楼去了。风遥百般聊赖地抓起梁翊正在看的书,原来是一本《西南战事编年》,他扫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趴在桌子上专心等馄饨。
梁翊回来后,轻轻把门带上:“小二让厨房煮馄饨去了,你等一等,应该很快就好。”
风遥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又拿起那本书,问道:“这是从哪儿弄的书?我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梁翊笑着说:“这是我父亲编的,还没面世,你怎会听说?”
“哦,原来是这样。”风遥随意翻着书,敬佩地说:“梁大人还真是雄心不死,堂堂一个兵部尚书,被人整得那么惨,还不忘写这些书。”
梁翊一把夺过书,瞪了风遥一眼:“这叫做‘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爹虽然身居乡野,可总担忧大虞的国防。这份情怀,你这个野人是不会懂的!”
“我管他呢!但愿那个草包皇帝早早死了才好!”
小二已经把馄饨送来了,风遥也不顾烫,端起碗来就喝。梁翊也懒得提醒他,看他被烫得上蹿下跳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在外人看来,调皮捣蛋的风遥是师弟,沉默寡言的梁翊才是师哥,其实不然,风遥确实是大梁翊两岁的师哥。当别人误会的时候,风遥总是愤愤不平地说,梁翊坏心眼可多了,只不过长了一张温顺乖巧的皮囊,看起来稳重一些。
二人自幼一起习武,师父的强项是刀,不过梁翊执意要学弓。于是不练刀的时候,风遥也会凑热闹,跟梁翊一起练弓。对于风遥的掺和,梁翊一开始是拒绝的。因为从小家学渊源,他一直觉得弓是神圣的。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只要一拿起弓,他们便有了一种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霸气,所以练弓之人也必是有气度的风雅之人。而风遥毛毛躁躁,邋邋遢遢,即使姐姐打扮他,他也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乞丐模样,所以梁翊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不过谁让风遥武功比自己高、年龄比自己大呢?梁翊要么乖乖地听他的话,要么就被他打个半死。少年时,心高气傲的梁翊哪儿受得了风遥的习性?跟他斗过气,结果被他打得爬不来;他趴在地上,瞪着风遥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心想,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小乞丐打得满地找牙;可惜那一天迟迟没有到来,他想找雪影诉苦,又怕被看不起,只好忍气吞声。那时他经常躲在角落里,幻想哪天能痛痛快快地揍风遥一顿,揍得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那才过瘾。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十七岁那年就变了。那年师父说他技艺已成,可去江湖历练,他便铁了心离家出走,害得风遥和梁氏夫妇一起四处寻他。
他涉世未深,不知该去往何处,只是想起一个师哥被九龙帮的人所杀,他便天不怕地不怕地跑到京畿去找他们报仇。结果被九龙帮的几个大佬围攻,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是风遥及时找到了他。在那场恶战里,风遥替他挨了两刀,若不是父亲带人赶过来,或许两个人都要命丧黄泉。
看着奄奄一息的风遥,梁翊第一次觉得对不起他,悔恨得难以言喻。回到家后,气急败坏的父亲不顾他浑身是伤,又用家法处置他,打得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若不是母亲拦着,盛怒之下的父亲或许真会打断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梁翊再也不敢高估自己,也不再轻举妄动,而是越来越冷静。而且,从那时起,他将风遥看作自己的生死兄弟。
他们师兄弟二人各种武功均有射猎,不过各有所长。风遥善用刀,他继承了父亲的“赤日刀”,叱咤江湖,无人能敌。前朝有诗云“晴天忽一闪,万物莫摧残”,说的就是这把魔刀。风遥的内力可是从婴儿时期就积累起来的,内功甚至强大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号称“以柔神功”,所以也只有他能驾驭这把旷世魔刀。
早在两年前,风遥就不屑于任何武林比武了,用他的话说,反正去了也找不到对手,还不如留在庄上跟梁翊玩。梁翊也乐意奉陪,要说比武,当然还是跟风遥比起来过瘾了。
***
风遥吃完馄饨,满足地打了几个饱嗝,笑眯眯地说:“师弟,我刚才见你内功有所长进,怎么着,要不要再比划比划?”
梁翊丢下书,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第二层‘天心藏意’,我还是练不过去。”
“哎,你先运功,我试试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试?“梁翊不解地问。
“哈!“风遥突然绕到梁翊身后,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
梁翊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风遥喊了他半天,他才抬起头来,死盯着风遥,然后“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啊,师弟,你第二层果然没练成!“风遥睁大眼睛,恍然大悟。
“林风遥!你特么活腻了吧!”梁翊双目怒睁,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冲着风遥脸上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