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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说说看，多大了，在哪里做的产检，什么时候受的孕，凭什么就说是我们总裁的孩子？！有证明书吗？”
尚菲节节败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慌乱地摇着头，秀发飞散如雪花，表情却惶恐不安。
艾蒙看到尚菲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没有社么气候了，只好又声色刻薄地转移话题：“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早先在医院里遇到尚经理，面色差得吓人，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要不是我那助理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为了弥补尚经理，我今天才决定来帮她讨个说法的。”
方特助毫不退让，继续逼近：“你那助理现在在哪？我倒是要和他对对，他说下的药，下的什么药，下了多少？哪里买的？知不知道给人下这种药是犯法的？还有下了药，却把人送错房间？艾大总裁，您的这助理这么不伶俐，哪里招的？堂堂艾斯企业总裁的助理，居然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说出去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李斯谦全程傲然地看着他们对峙，仿佛房间里面点火即燃的气氛与他丝毫没有关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尚菲，用着像是能把她看出一个洞一样的力度。
尚菲的眼神躲闪不及，握着外套的手指瑟瑟发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胸针，花瓣状的尖端猝不及防地扎进她的手指，一种疼痛感袭来，暖暖的热流滴下，她浑然不觉，依旧紧紧攥着。
因为方特助如枪林弹雨的质问，房间内静默了几分钟，艾蒙突然笑笑，然后说道：“方特助不愧是李总裁的人，说话伶牙俐齿，让人不得不佩服。”
突然他的眼神尖利，声音刻薄得像刀子刮在墙壁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难受：“我只是打抱不平而来，又不是带好了资料过来和你们打官司，你看看你们那个紧张劲儿，反正这个事情的主动权都在你们手上，照片你们想必也看到了，这样的照片都出来了，居然还能有所推辞，难道你要把所有的黑锅都推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吗？”
方特助这会才愕然，照片？什么照片？他在脑中仔仔细细搜索着记忆，似乎想起宫萍晕倒时，总裁手里确实有一沓照片……
艾蒙依旧是得理不饶人：“李总，大家都是男人，我也理解你，毕竟身边有这种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怀，难免不出小差的，但是你要是提起裤子就咬死不承认，那可就没意思了。”
方特助听到这话，又有些急了，嚷道：“你这话是不是太难听了，我们总裁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艾总你当时在现场吗？你怎么就知道你以为的就是真相呢？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别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艾蒙气结，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个特助，居然也会如此厉害。
他只好继续跟李斯谦周旋，毕竟他们纠缠这么久，要的就是套李斯谦一句话：“李总，你就说个话，这个孩子，你认还是不认！”
所有的人都将眼神投向李斯谦，尚菲也抬起了泫然欲泣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等着他开口，死心不改地怀有着些许的期待。
李斯谦看着尚菲期待的眼神投来，原本就冰冷的双眸，此刻更是像裂了缝隙的冰山，层层的寒意沿着缝隙渗透出来，足够将人羽化成雪。
良久，他才缓缓地，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种女人，也配给我李斯谦生孩子吗？”
就像是对着凡人宣布罪条的天神，怀着悲悯却又残酷的眼神。
尚菲眼神木然，跌坐在地上，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绝望地盯着眼前地板的花纹，精密而又复杂，就像人心，永远是那么难以捉摸。
她知道如此一逼，肯定会听到很多残酷的话，李溘的计划也是如此，可是当她亲耳听到李斯谦如此说话，为什么还是觉得整个人的左胸，像被人掏空了，正在呼呼地往外灌着凉气，冷得彻骨。
李斯谦缓缓起身，来到了尚菲的身边，蹲下声，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尚菲，我有没有碰过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管你今天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敲锣打鼓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完吗，我看完了，算是尊重你，今天的这件事请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尚菲抬眼看他，却只看到一个冷漠如斯的人：“说实话，我恨过你，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那曾经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回忆，我恨你，为什么长大之后会变成这幅模样，破坏了我的回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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