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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个风波,那些属于百里冽的惊心动魄的魔力,却好似忽而就烟消云散了。
从前的百里冽,在周玉淳的心中,却也是具有非凡的魔力。那样子的俊美和疏离,以及那些个悲惨无比的身世,糅合成了无与伦比的魔力。正因为百里冽很高傲,周玉淳就算见不到他几面,却迷恋得心神恍惚,宛如飞蛾扑火一样,轻盈的这样子的投身而去。
正如周玉淳和元月砂说的那样儿,她居然很久没想百里冽了。
就连周玉淳自己,也是禁不住有些奇怪。
“其实,他做人冷冰冰的,什么事情都为自己打算。以前我也不知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他。可是真正的好男人,就应该像我大哥一样,重情重义,爱护家人,也会打抱不平。以前,以前是因为他生得好看,我才会那么糊涂的喜欢他。”
周玉淳毕竟不是个很大方的人,喜欢的时候,自然是觉得千好万好,错的都是别的女人。一旦不喜欢了,被拒绝后的不悦和屈辱,顿时也是油然而生。如今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对百里冽投怀送抱,就一阵子羞耻,甚至好奇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这样儿的做。以前她什么都有,被关爱包围,蜜罐子泡着时候,自然觉得百里冽的冷酷与疏离别具魅力。如今,她自然看法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周玉淳虽然显得不那么大方,却也是足以证明,百里冽已然绝对不能成为她们姐妹情深的绊脚石。
元月砂原本想要用百里冽挡一挡周玉淳,可是似乎也是阻止不了这个周家一根筋的姑娘。
然而元月砂不想要的东西,也是没有人能强迫元月砂要。
她若不想要,怎么样都是可以轻轻巧巧的摆脱的。
“不过阿淳虽不在意,我却是有几分介意。难道阿淳觉得,你只要道歉了,便是纡尊降贵,别人就一定会接受?”
元月砂的话儿,却也好似一盆冷水,这样子朝着周玉淳淋下来。
周玉淳瞪得一双大大的明润的眼珠子,可是有些困惑不解。
料来她的心中,必定也没预料到这样子的事情。
元月砂甚至冲着她笑了笑:“阿淳这样子的手段,未免是有些可笑。你可知晓,我待在了元家,元家的元幽萍和元蔷心,这姐妹两个,都先后要跟我做好姐妹,都耍弄和阿淳一样的手段。她们之前都得罪我了,然后再跟我认错。她们认错,可比阿淳真心多了,那可是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可是她们一个个的嘴上说要跟我做好姐妹,心里面却是想着,要将我狠狠的插上一刀!不过是,让我放松警惕。”
“怎么说呢,这样子的套路,月砂也是有些腻味了。阿淳也许不是最傻的,却是来得最迟的。迟到我都不肯配合演戏,应付一二。”
最后,元月砂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和我,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姐妹的。”
周玉淳气得脸颊通红,泪水盈盈,十二分的委屈:“你,你说我是假意的,我周家阿淳,难道还犯得着。我什么时候,需要说这样儿的谎话?”
元月砂却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眼睛里面充满了讽刺:“阿淳没说谎?怎么忘记自己在静安寺,口口声声,说是我摔了莲花灯?难道这不是说谎?你年纪轻轻,怎么连这样子的话儿都是不记得了。”
周玉淳为之气结,郁闷得胸口阵阵发闷!这个元月砂,还当真是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一时之间,周玉淳居然气得连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元月砂唇角泛起了浅浅的笑容,眼底却也是蕴含了一股子的不屑。其实她倒是不怀疑周玉淳说的是假话,不是相信周玉淳的人品,是相信周玉淳的智商。周玉淳的脑子,没那么灵活,演技也不可能这么样子的好。她不过是个被周世澜爱惜得脑子坏掉了的傻妹妹,就算是现在,这脑子也是未见能聪明几许。
周玉淳小姐脾气大,落到了那般地步,居然还敢去招惹萧英。这么大脾气,怎么会因为对付自己,就忍气吞声,低声下气跟自己个儿认错?就算是要对付自己,周玉淳也是做不到。
不过,自己和周玉淳结交,可是并不会有什么好处。她虽然没那么讨厌周玉淳,可是也绝对不会跟周玉淳做好姐妹。
她元月砂在龙胤京城,根本不能有任何的朋友。
自己是海陵的逆贼,最好是做到在京城万人嫌弃,处处被针对。她只能和人利益勾结,决不能交上什么真心的朋友。否则一旦被发现,不但欺骗了人的感情,而且还会——
还会让别人受连累的。
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朋友!
尤其是周玉淳这种脾气大,脑子蠢,没算计,只会坏事的姑娘。她犯的着身边沾上这个,平白招惹些个麻烦?
周玉淳却被生生的激怒了,双颊飞起了激动的红晕,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自禁的浮起了浓郁的恼恨:“元月砂,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好心好意的跟你道歉,你什么样子的态度。”
可她想起了元月砂那句道歉就一定要接受的言语,却也是顿时觉得有些理亏,一时有些语塞。
旋即,周玉淳却也是再次闹腾气火,理直气壮的指证:“你不肯接受,也就罢了,干什么还说我故意骗你。就算我曾经骗了人,那也是过去,我已经是改过自新。”
元月砂手指头轻轻的比在了自个儿的唇瓣前,轻轻的嘘了一声:“阿淳你小声些,你可知晓自己很吵。”
她叹了口气,柔柔的说道:“你瞧你这样子冲着我大喊大叫,一入宫就挑我麻烦,说我不是。别人瞧见了,只会觉得你心有不甘,故意挑衅。他们又怎么会觉得,你有心悔改?唉,只怕还会觉得你死性不改。”
周玉淳太阳穴突突的跳,简直要被元月砂气死了,一阵子的恼怒:“元月砂,你简直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你吃什么长大的,干嘛这样儿的不相信人。”
元月砂反而慢悠悠的说道:“就算阿淳真心实意,我怎么样,也不会要个蠢姑娘做我的好朋友。你连累我了怎么办?”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目光投落在了周玉淳的身后,不觉轻轻的福了福:“月砂见过皇后娘娘,睿王妃。”
周玉淳一惊,顿时也是回过来,果真见到了周皇后。
周皇后却很不高兴,虽然打扮得雍容华贵,可是面色却也是有些不好看。
那张美丽的脸蛋,好似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了。
周玉淳却也是禁不住泪水盈盈,很是生气。
元月砂明明见到皇后娘娘来了,却也是故意不提醒自己,反而故意惹自己生气,分明是让自己在皇后面前出丑!
元月砂太可恶了!亏自己还反省过自己,还觉得元月砂不错。没想到,元月砂的本性竟然是如此之恶劣,太可恶了!
周玉淳忍不住气鼓鼓的。
周皇后却也是面沉若水:“阿淳,你才被谅解,入了皇宫,居然就这样儿的不知晓好歹。你可知晓,陛下是觉得你有悔意,才会让你来皇宫。没想到,自己才来皇宫,居然又去欺辱昭华县主。你可是仗着,和本宫有血缘之亲,就如此放肆?”
周玉淳跪在了地上,欲哭无泪,含冤莫白:“我没有,我没有的呀。”
自己明明是认错,然后跟元月砂和好。
偏偏元月砂这个可恶的人,居然是曲解自己的意思,诋毁自己的清白。
怎么会这样子,自己居然又被皇后责罚。
周皇后并不明白个中内情,自然觉得自己很无礼,可是自己是当真已经悔改了。
元月砂却是轻轻的福了福:“其实皇后娘娘不必责备阿淳,只是一场误会,阿淳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儿。”
元月砂虽然替周玉淳说话,可是周玉淳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她忍不住瞪了元月砂一眼,假惺惺!
元月砂却没想周玉淳,而不自禁的将心思放在了如今周皇后那极为微妙的态度之上。
周皇后的态度,可真是有趣啊。
表面上看来,周皇后是因为周玉淳的无状,因此责备周玉淳。只怕周玉淳自己,也是这样子认为的。
可是元月砂却并不这么看,周皇后只不过是借题发挥,对周玉淳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惜。人心都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不偏不倚。周玉淳是周皇后的亲族,而自己是周皇后的眼中钉。无论怎么样,周皇后也应该偏颇周玉淳一些。她总不至于,心里面向着自己的仇人。可是元月砂却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这样子的迹象,她因此心里面也是得出来一个结论——
比起自己,只怕周玉淳还更让周皇后生气。
这就有些意思了。
龙轻梅却也是在一边打圆场:“月砂都说不过是一场误会了,想来也是应该没什么大事。其实这么些个小女孩儿争执吵闹,都是寻常事,原本也是没必要这样子认认真真计较。说不准过些日子,两个人反而和好,比谁都要亲密。”
周玉淳却狠狠瞪了元月砂一眼,她才不会理睬元月砂了,自己都低声下气,可是元月砂却如此的令人可恼。
以后要自己放软姿态,想都不要想。
除非元月砂主动道歉,她绝不会软脖子就认错。
龙轻梅都开口说话儿了,周皇后怎么样也会给几分面子。
更何况,今日自己这个生辰宴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想到了这儿,周皇后也是让周玉淳起来,却也是仍然冷着周玉淳。
周玉淳委委屈屈的,掏出了一块手帕,轻轻的去擦脸颊上的泪水珠子。
而龙轻梅却禁不住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瞪着眼前元月砂那如花娇颜。
元月砂那张精致的脸颊,沉润中蕴含了几许的冷漠。
龙轻梅禁不住轻轻的想着,也许,这一切都是宿命吧。
这个孩子注定是孤独的。
就算是沐浴在阳光之下,却也是掩不住骨子里面一股子淡淡的寒意。
不过也许,元月砂的心肠还不够狠辣和冷漠。
然而,似乎也是没什么不好。
一想到了这儿,龙轻梅的手掌蓦然死死的捏成了拳头。
一股子尖锐的痛楚,却也是缓缓从龙轻梅的掌心轻轻的泛开。
这么一刻,龙轻梅的心里面也是有几分犹豫,有些东西仿佛也是会被轻轻打碎。
可是龙轻梅到底是果决的人,很快也就下定了决心。
她那一双眸子,渐渐不觉浮起了坚决之色。
此刻周玉淳受了些许委屈,却轻拂裙摆,盈盈去寻周世澜了。她一边走路,一边抽出帕儿狠狠一擦脸颊之上的泪水珠子。
还是大哥好,心疼自己。她要向周世澜哭诉,元月砂欺辱自己个儿。一股子淡淡的委屈,就如此盈盈掠上了周玉淳的心口。哼,大哥的心上人欺负自己了,她要大哥给自己赔不是。
就算,这档子事,似乎是和周世澜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她就是不管了,就是要去欺负一下大哥。
自个儿原本想着,元月砂会做自己的嫂嫂的。
她大大的眼睛,不自禁流转了几许淡淡的恼怒,原本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当周玉淳盯见了和周世澜见面的人,一张面孔之上,却也是不觉浮起了惊讶之色。
她那手掌,原本捏着手帕擦泪水,如今却不觉缓缓的垂下来。
长留王殿下,果真是极为俊美的。纵然周玉淳一向对百里聂没有什么绮丽的心思,此时此刻,她也只单纯因为百里聂的美色,竟不自觉微微有些个恍惚。
阳光之下,百里聂那张极俊美的脸蛋,竟好似焕发了一股子妖孽般的光彩。
周世澜似有些恼怒,蓦然嗓音扬了扬:“长留王殿下,如今你又提及我妹妹,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玉淳心脏跳了跳,却也是禁不住有些个讶然。
好端端的,她没想到为什么会提及自己。
刚才因为百里聂容颜而生出的几许恍惚之情,可就这样儿的消失了。周玉淳瞪着一双明润的妙眸,不自禁的打起精神。
百里聂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阿澜,你知不知道,你当真是很难相处。”
周世澜却禁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百里聂也没嫌弃他哼这么一声,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好似你无端认为,周皇后失宠是我手笔。我已经莫名其妙,你却求肯让我饶了她。我虽然不明白你说什么,可是也假意将此事当做和我有些许关系。我不是已然让你劝说周皇后,让她自承陷害月砂之事。如此一来,她虽然会落些不是,究竟还是能保住皇后之位,荣华富贵。”
周世澜一双眸子轻轻的闪动,掠动了几许浅浅的光辉,面颊流转了几许感慨和为难。
“你怎知我没对皇后说过这般荒唐的话?娘娘素来心高气傲,如今又失宠,她不但对我充满了敌意,更绝不会自承罪状。”
他不觉想起那时候周皇后冰冷的眼神,还有周皇后诛心的言语,周皇后声声质问,自己究竟是被美色所迷,还是为了讨好长留王殿下。他原本以为是血脉亲人,总归有几分信任之情。却未曾料想到,那样儿的信任,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孱弱不堪,简直是不堪一击。这几日他备受煎熬,心力憔悴,心里已然是说不出的难受。
百里聂笑容不觉充满了讥讽之意:“你不会当真只是劝说吧?阿澜,现在连顽劣的小孩子都不能靠着嘴上教训留乖乖听话。你居然,居然这样子实心眼。皇后娘娘不肯听话,现在是她失宠,难道你便和和气气跟她说话。”
百里聂就好似一只恶魔,蛊惑着周世澜对周皇后下手。而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周皇后对元月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