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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自己回了暖阁,坐在暖炕上,便开始思索适才雅婕妤所说的话,疑虑究竟是真是假?自己是否应该主动寻鹤妃点拨一二,免得两人鹬蚌相争,再被渔翁得利。
想得出神,不知道是哪里吹来一阵凉风,炕桌上的烛火挣扎着摇曳了两下,熄了。
今日是下弦月,一月如钩,屋子里就有些暗沉,仅有外间的烛火漏进来,映照着一片金色的朦胧的光晕。
夜色已经晚了,看来今天陌孤寒不会来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谁的院子?是不是泠妃的气已经消了,上赶着过去哄她开心去了?
胡思乱想了片刻,就喊外面的香沉进来掌灯,心下还疑惑,怎么今日宫人们这般小气,只给自己掌了一盏灯?这烛火一熄,便黑灯瞎火的。
一连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应声,院子里静悄的,这群奴才们都去哪里逃懒了?
正要出去叫人,听到有人轻叩窗户,不紧不慢,还带着节奏。
月华心下好奇,是谁这样没有规矩?叫着不应声也就罢了,还跑来敲暖阁窗子。
月华不搭理,窗户又被轻轻地敲了两声。
她便转过身子,疑惑地问:“谁呀?”
窗外的人不应声,依旧执着地敲。
她就有些生气,哪个奴才这样不长眼,还没完没了了?
她上前一把推开窗子,还未看清外面的人究竟是谁,就觉得眼前一花,一样白生生的东西就顺着窗缝丢了进来。
月华一惊,以为是暗器,慌忙松了撑起窗子的手,侧身一躲。
她正单膝跪在暖炕之上,躲闪不太方便,那暗器手法又相当准,竟然直挺挺地就丢到了她的怀里。她伸手一抄,抄进手心,只觉得软绵绵,热腾腾,触手还有些滑。
冷不丁地一低头,借着昏黑的灯影,一只白生生的好像剥了皮的小老鼠,瞪着乌溜溜的一双小眼睛,看着自己,顿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丢在一旁。
门帘一撩,一股冷风,陌孤寒急慌慌地卷了进来:“怎么了?”
月华被吓得花容失色,抱肩战栗不止,听到陌孤寒的声音,颤抖着手,仍旧侧着半个身子,一指暖炕一角:“老鼠,老鼠!”
陌孤寒这才长吁一口气,凑到近前,一把将那只老鼠抓在手里,喜滋滋地道:“仰面朝天,乃是生男之兆。”
月华心里讶异,觉得又是害怕,又是恶心,仍旧心有余悸,吓出一身冷汗。
陌孤寒看她一眼,有些好笑地扬扬手:“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习武之人,怎么竟然被一只老鼠饽饽给吓得噤若寒蝉一般,朕都要被你这惊天动地的一声惊叫吓得魂飞天外。”
月华勉强稳下心神,听陌孤寒调侃,凝神看了他手中一眼,一动不动,方才恍然醒悟过来,应该只是一只面粉蒸成的老鼠。
因为厨子手艺好,做得惟妙惟肖,尤其是两粒圆溜溜的黑豆做成的眼睛,更加活灵活现,神气十足,可不一时眼花,看错了。其实她哪里是怕老鼠,只是适才冷不丁地看一眼,再加上软绵绵,温乎乎的手感,以为是活生生地被扒了皮,心里恶心罢了。
委实没想到,陌孤寒竟然会这样捉弄自己,细想之下,才猛然想起,今日原来是正月二十五,老鼠嫁女的日子,难为他竟然还记得那日戏言。
误会解开,她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赤足跳起来,上前捶打他的肩:“吓出我一身冷汗,你竟然还笑!”
陌孤寒左躲右闪,不忘辩解:“朕可是提前早就告知你了,是你不将朕说过的话放在心里罢了。”
他身手敏捷,哪里能碰得到陌孤寒衣角,反被他一把擒住,压在了锦被上,随即欺身而上,柔声道:“适才那老鼠饽饽肚皮向上,兰才人说是生男之兆。”
月华被压在身下,心跳如擂鼓:“或许落在妾身怀里的时候,并非如此呢。”
“那便一窝生两个,一男一女。”
“呸!胡说呢,若是这样准,她怎么自己不试?”月华慌不择言,面红如炽。
陌孤寒惩罚性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的意思是要将朕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是吗?”
月华嘤咛一声,作势推推他:“皇上气力这样大,哪里是妾身能够推得动的?除非您管不住自己的心和脚,不由自主地跑到别人身边去。”
“你这算不算是在吃醋?”陌孤寒一本正经地问。
月华一愣,撇撇嘴:“妾身一直都在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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