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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顾成茂出了大门后,映着皎洁的月光和别墅内挂着的花灯,朝左侧的一排阁楼走去,那里是非凡和一众保镖休息的地方。

    顾成茂敲了敲非凡的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应声。

    旁边房间的一个保镖听到外面的动静开了门,看到是顾成茂后,忙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

    “嗯。”顾成茂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非凡不在房间里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下午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如果现在不在房间的话,可能是出去了吧!”保镖轻声解释着。

    顾成茂点了点头,道了声“早些休息”,转身便离开了。

    随后顾成茂掏出手机,定位寻找了一下非凡的位置,发现他在别墅后面的仙羡湖边,顾成茂便朝湖边走去。

    老远的,顾成茂映着月光便看到湖边的石阶上坐着一个身影,在月色下披着皎洁的光,如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像。

    顾成茂径直走到非凡身边,把一瓶红酒递到他跟前。

    非凡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是顾成茂,忙接过红酒道了声谢:“谢谢老爷。”

    “我都走到这里了,你都没发现,这可不应该是我认识的非凡呐。”顾成茂说着,也直接屈身坐在了非凡旁边的石阶上。

    非凡见状,下意识说道:“老爷,这地上脏。”

    顾成茂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脏?你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是真正干净的吗?”

    非凡低着头沉默了一下。

    “来,干一杯。”顾成茂举起红酒碰了下非凡的杯子,轻声道:“你是聪明人,所以道理你都懂,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说大道理的,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谈谈心……”

    顾成茂顿了一下,望着湖面上轻轻摇晃着的月亮,轻声道:“你跟了我五年了吧!”

    非凡喝了口红酒,点头:“嗯。”

    “那时候我在外地谈生意,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你在地上躺着,衣衫褴褛,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像什么吗?”虽是质问的语句,顾成茂的语气却异常平静。

    非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像个乞丐……”

    “不……你不如乞丐,乞丐至少还会伸手要钱,你连伸手要钱的勇气都没有。”

    非凡抬头看了眼顾成茂,默然片刻,随后小声开口:“然后你让我帮你拎着行李箱,给了我一千块钱当作报酬,之后我说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决定跟随你保护你,但事实上……其实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顾成茂并没有在意非凡当初的欺瞒,跟着说道:“回到家里以后,我才知道,就在我离开的这些天,小天精神失常了,小晴失踪不见了,当时只感觉两腿一软,好像天塌了一样,你知道我当时受的打击多大吗?”

    非凡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失恋了,我可以安慰你只是失去了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可你能告诉我女儿没了就没了不该再去想了吗?你能告诉我儿子疯了就疯了不值得再疼了吗?你现在经历的事,和我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非凡轻轻抬起头,轻声道:“其实薇薇的事,我差不多已经放下了,只是今天的心情一直挺压抑,让我又想起了五年前遇到您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怎么?想为他们报仇吗?”顾成茂抿了口酒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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