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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求你了……”
萌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所有的排泄物都抹到了厉锦琛的大衣上,她用力地蹭啊蹭啊蹭,小脑袋动个不停,就像要钻进厉锦琛的身体里,合而为一。而她抱着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松动。
这一哭,可谓水漫金山,长江绝堤,黄河泛滥,没完没了。
厉锦琛好几次想开口说“正事儿”,都被腰间的蛮劲儿给勒得没了声儿。
又过了好半晌,哭声变得嘶哑得厉害,厉锦琛觉得要再不停止,恐怕接下来就得叫耳鼻喉科的医生出马了。虽然,他很清楚这只是姑娘为了拖延最后谈判的烂招儿,对他撒娇耍赖。
若是换了往日,他大概已经抗不住,对她投降了。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萌萌,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想用这样孩子气的方式解决问题,根本行不通。你该懂!”
他长长地叹息,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双手抚上腰后紧扣的那双小手,轻轻一使力就拆掉了十指肉扣儿,将泪人儿推开了。他根本不敢看她仰起的面容,是什么表情,什么样的眼神,有多怨他恨他,他竟然不敢直视。
他似乎将自己剖离成了两个人,用最理智的那一个与她面对面,谆谆劝导,道貌岸然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越看越恶心。
“大叔……”萌萌可怜巴巴地唤着,揪着眉毛看着男人,渴望从那张熟悉的俊容上寻找哪怕一丝温情,留恋,或者其他什么都好,反正不是现在的冷静绝情。
厉锦琛拉开两人距离,将萌萌推回病床上,又把桌子和协议摆到了她的面前,还有那只依金笔。
“萌萌,如果不想太难过,速战速绝是最好的办法。”他甚至把笔塞进了她的小手里,迫她转头看着桌上的协议,不让她看他。
可是她的小脑袋一被转过去,她就自动又转回向着他。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厉锦琛的耐性似乎用光了。
下了最后通谍,“也许,我应该叫致诚进来,以前我们的结婚协议和相关文件,都是他陪着你们签好的。也许,你更适合跟他沟通。”
说着,厉锦琛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大叔,你别走!”
啪嗒一声!
小桌子被推倒了,文件,笔,洒落一地。
萌萌跳下床冲上前又想抱住男人,可是他似乎后脑勺有眼睛,一转身,伸手就把她格了开。她一下傻眼儿,又要往他扑,他又是轻轻一转,她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一片儿。接着第三扑,第四扑,我扑扑扑……
“萌萌!”
厉锦琛又有一种初见时揉额头的冲动了,这姑娘不会是昏迷了一回,昏坏了脑子。他们这样子,真是……要给外人看到他厉锦琛是这样“离婚”的,肯定会笑掉大牙。
顿时,他觉得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压在心口上,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面对她的时候,他还没有真正学会像对待其他任何人那样,冷酷绝情。
“大叔……”
萌萌看着扑空的手,睁着茫然的大眼,眼泪花花又开始泛滥了。她的样子就像找不着路的小孩,只渴望路人施舍点儿同情和关爱就够了。
“萌萌,别这样!”
“大叔……”萌萌又扑上前,这次肩头被摁住了小短手只能抓着厉锦琛的手臂,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
厉锦琛的眼眸,慢慢地冷了下来,“萌萌,没用的。你该知道,我并不想说出任何伤害你的话,只要你签了那个协议,一切没有变化。如果你执意要这个样子,我只能做出更恶劣糟糕的事,让你放手。我并不希望,我们非要走到那个互相伤害的地步。算……我求你,萌萌?”
他的口气近乎乞求了,拣起文件和笔,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仍是不敢相信,从开始到现在,仍是无法相信,上一次相聚时还温柔以对互叙爱意的男人,会突然跟她说离婚,说分手,说什么该死的分手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鬼话,说什么她可以去找别的男生交朋友的屁话,她不相信,她不想相信,可是现在——该死的,她必须认命了吗!
no!
“大叔,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我们是夫妻呢!你又忘了吗?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也许事情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以前都跟我说,钻牛角尖儿是因为只朝一个方向使力,有时候咱们换一个方向,角度,视野,或许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很多时候,人都是因为太固执己见,才无法更前进一步的。”
萌萌姑娘的耍赖不合作方式,终于有了一个层面的提升,可以理智地对话了。
“大叔,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会儿,反转成了姑娘教育大叔的状态了。
厉锦琛是希望萌萌理智一点,但并不希望是当前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超过他的预计了。
他口气冷硬地说,“不用了。在过去的一周里,我已经认真考虑过,并详细地咨询过我的律师,才做下了这个决定。你如果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我可以解释一下我做下这决定的一些原因。”
“不——”
萌萌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厉锦琛,表情宛如见鬼似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她仍然能读出他的唇语,说,“萌萌,我的确非常喜欢你,但那不是爱。我宠你,疼你,呵护你的成长,都是出于最初监护人的义务。这一点,我想我们已经不用再解释说明了。我的确是为了报答贺叔的恩情,并且当时的情况,若是能以一个已婚者的身份竞争军部的订单会更有说服力。所以,我答应了这段婚约。这段婚姻,其实只是一次利益交换。虽然你们姚家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但是凭姚叔和贺叔的感情,已经足够。”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闭嘴!”
然而,这一次,她扑上前要捂他的嘴,却被他抱着无法动弹,他无情无议的话,就像子弹一样,一颗接一颗,全打进了她的心里。
“萌萌,朱婧慈的确没说错。我刚开始也只是想尽尽监护者的义务,并没有打算真正发生感情,或者关系。所以对于温泽未经我同意把你带到我的公寓,我当时的确不太高兴。你是个好姑娘,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愉快。只是,你对我来说,还是太小了。不管是年龄,阅历,经历,或者学识各方面,我发现我们存在的问题,越来越多。还有家人之间……都让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长久地生活在一起……”
她看着他的嘴,开开合合的,眼泪终于又忍不住从眼角跌落,无法再自欺下去,无法再当个缩头乌龟,只能任心底一浪高过一浪的悲伤和绝望,将自己淹没。
“萌萌,离开我,你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大改变,你依然可以开心地跟朋友们相处。你还有父母,还有哥哥,爱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还这么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很快,你就会遇到更好的人陪伴你,譬如:向东辰,或者贺英琦……你不会寂寞的……萌萌,对不起!我并不想伤害你……”
那些千篇一律的话,终于从他嘴里讲了出来。不只一次,比她想像的更可怕,一刀一刀地像是剜在心窝子上,他说得那么顺溜儿,他知道她心有多痛吗?!
“萌萌,别哭……”
厉锦琛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第一混蛋,他忍不住心软了一分,捧起那张泪颜,俯身就要像以往安慰她一样,吻她的额心。来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不……”萌萌躲开了,红肿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冷光,“厉、锦、琛……”
这是他进门后,她终于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一个字,一个字的的那么清晰,却为什么像是从他心上狠狠地剜走了什么,疼得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
萌萌一步步地后退,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埋在一片纱帘的阴影里。
那双本来明亮天真的大眼睛渐渐黯淡下去,有什么变化正在那片世界发生着?!厉锦琛根本不敢去想像,他的五指慢慢收紧,感觉着心脏的位置正剧烈地紧缩着,疼痛漫延了全身。
萌萌垂下头,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谁也没有再说话。
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萌萌终于又抬起头,这一刻,厉锦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突跳了一下,却被他狠狠地按了下去,那双投来的眼眸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明媚温暖的光芒。
他听到她说,“那份协议,我可以签字。但是,我有条件。”
他顿了一下,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让致诚进来重新修改协议。”
她只道,“不用了。我的条件,不需要修改协议。”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却落了下去。
“我可以答应离婚。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说看。”
“你必须先答应我。”
他又顿了一下,看着她,似乎在评估什么。她觉得有些可笑,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觉得这就是商人本性吧!他多半是在评估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是否会中了她的圈套。
呵,天知道,她有什么能力给他设套儿呢!
“好。”
“包括做(我)瑗(做的事)。”
“……好。”
“为期……”
“……”
“三天!”
“好。”
她背在身后的指尖几乎陷入了掌心,可她感觉不到疼了,她继续说着条件里的细节,“在这三天里,你还是我的老公,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你不能提起任何今天发生的事情,否则,时间就加倍。”
“好。”
“时间,就从现在开始算起,七十二个小时。”
“好。”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像是在记下什么。
可他不知,这个简单的动作,就搅得她心血起伏,难受得快要死掉了。难道,她就这么令他讨厌,迫不及待地开始算着可以彻底摆脱她的时间了吗?
看了时间,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厉锦琛不想浪费一分一毫地最后与萌萌相处的时间,开始盘算着如何让她能过得心满意足,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只是在自欺欺人,到了最后分手的时候也许只会令彼此更难过更痛苦,但是他依然答应了下来。这显然并不像他一惯理智的作风!
可惜,萌萌已经不会相信了。
“现在,你去办出院手续,我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我想……”
“萌萌,我们可以回公寓,但是你也不用办出院手续。我让致诚去处理,至于长辈那里,我也会去做说明。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
“够了。你别说了,我……我想洗个脸,换衣服。”
“好。”
他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见她背着他去衣柜里找衣服,还是咽了回去,走出了病房。
房门一关上时,她抽回身,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手指用力地掐着柜门,贝齿咬破了唇。
说的是像以前一样,又怎么可能还一样呢?
之后
萌萌不知道厉锦琛是怎么跟长辈们解释说明的,总之,她换好了衣服后,他敲门进来,看了看她,又从衣柜里找出了帽子围巾手套等防寒用品,一一给她戴上。动作温柔,言语亲昵,就像以往每个秋冬的早晨,透着浓浓暖暖的温情。
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羞涩和娇俏,大眼里似乎覆上了一层冰,有些木然地接受着他的施予。
“萌萌,如果长辈们说什么,你只管把一切的问题都交给我就可以了。懂么?”
他抚着她的脸,语气和动作都和以前一样。
“这两拳是亚尼打的吧!交给你的后果,就是这个效果吗?”她口气充满了嘲讽,从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天会对这个男人,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这一刹,她感觉和**似乎开始抽离。脑子里的一方却在激烈地嘶吼着,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难道“离婚”对他来说只是结束一段契约关系,是因为以后他还可以有新的契约关系?!所以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不!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表现得这么云淡风清?
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
为什么他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个疑问就像一团又一团乌云开始在萌萌的上空堆积层压,电闪雷鸣,阴风惨雨,风声呼啸,她的世界就要崩塌!
可是男人给她的回应,只是淡淡宠溺的一笑,一如当初。
她恨恨地冷哼一声,想要转身走掉,却不防他从身后突然把她抱了起来,还说,“现在还是丈夫行使义务的时间。”
出了门后。
“萌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你才刚醒,怎么就这么任性。”
“萌萌,还是让医生来看看,不然大家都不放心啊!”
“萌萌?”
“萌萌……”
长辈们一看他们出来都迎了上来,询问这个那个,生怕姑娘有个闪失似的。没有一个人询问厉锦琛,萌萌奇怪,之前他到底是怎么跟长辈们解释她要离开医院的事。
好半晌,萌萌才积蓄起了力气似地,朝众人一笑,揽住了厉锦琛的脖子,甜蜜蜜地说,“爸妈,爹地妈咪,我很好。只是我跟大叔要求弥补他失联的过错,专心一意陪我三天。人家从来没有在医院待过这么久,都快长蘑菇了,不信,你们看?!”
众人着实一愣,觉得这情形,瞧着有点儿怪。
萌萌却不以为意,“人家就出去三天,三天后还会回来乖乖当病人的啦!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大叔会照顾好我的,对不对?大叔?”
小手拍拍他的肩头,他冲众人笑了笑,又宽慰了众人几句,才终于被放了行。
众人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模样,只觉得这情况很难以用语言形容。
之前,厉锦琛出来时,是这样对他们说的,“抱歉,各位,我这几日失联,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经过我的再三考虑,我觉得姚先生和姚夫人说的没错,皇太子殿下的批评也非常中恳,我决定跟萌萌离婚。我已经协议好,在此之前,我会陪她三天处理好情绪。三天之后,我们会和平分手。在此期间,希望叔叔阿姨、爸、妈,还有殿下,能给我们两足够的独处空间。非常抱歉,我想这样处理,应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厉锦琛就用那样诚恳认真的态度,一针见血的简单言词,决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但之后又想,这似乎也并不意外。就像他之前被所有人反对,也丝毫不妥协地说出“绝不离婚”的决定一样,现在他说要“离婚”,也一样果断干脆,容不得别人插手半分。
一锤定音!
如果除去亚德尼斯那两记左右钩拳的意外的话。
姚家父母瞬间没了话语,他们本就是一直支持离婚的一方,仍没想到情况变化得比他们想的更快。厉家夫妇想说什么,也被厉锦琛强烈压抑的气场给打消掉了。
最后,众人更多担心的还是萌萌的反应,刚才厉锦琛进去折腾了那么久,他们都听到了激烈的哭叫声,可是没想到再见到两人出现,竟然又亲亲蜜蜜,萌萌还笑了出来,虽然那眼睛看着明显被哭肿了。可眼前这情形,实在让大家猜不透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boss,等等我!”
王致诚看那协议上没有签下小萌萌的字,没由来地松了口气,又重新振作精神,追了上去。
姚爸姚妈,和厉氏夫妇双双对视,眼中都有迷惑不解,和惊讶,担忧。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这事儿。
在众人纷纷离开后,那一直躲藏的刘立伟夫妇才从医院脱了身。
刘立伟仍有些惊讶,“原来厉锦琛早就跟姚家那丫头注册结婚了?!真看不出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是毕业后才正式举行婚礼。”
卢子菁冷哼了他一声,脚步却急促又兴奋,“笨蛋,你管他结婚是真是假。现在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新闻是厉锦琛竟然真的有严重的精神病,而且还是极具攻击性的那种,应该被关在小黑屋里并且还要被牢牢绑住天天打镇定剂——攻击性重症精神病患者。天哪!你说,要是让媒体大众知道,他们一直信任依赖的帝国金融巨子,竟然是个精神病人,后果会怎么样?!一定超精彩的哦,哈哈哈!”
卢子菁兴奋得差点儿手舞足蹈了,刘立伟却一下子黑了脸,将她拉到一边角落,警告道,“菁菁,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厉家当年可是给咱家下过死令,要是我们透露出一点儿消息,这辈子都别想在帝国立足了。你听着就听着,爽一爽就过了。这事儿绝对不能拿来说着玩儿!”
“切,胆小鬼。像你这样,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难怪做不了大事儿!”
“子菁,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看厉家不顺眼,大可以用其他方法,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行。”
可是,目前只有这件事才可以一举击破厉锦琛的金融帝国!让他再没有资本对着他们刘、卢两家指手划脚,装大爷。教她就此放弃,怎么甘心?
……
手机应用——粉粉日记。
不要什么该死的更新,叉叉叉!
写日记?
完全没那个破锣心情。
小萝筐——小秘书——日历!
上面有粉红色的小格子,粉蓝色的小格子,以及白色小格子。
当然,这代表的意思非常简单。
萌萌现在只关注一个色块:粉蓝色。
代表:危、险、期!
她现在就身处于十个粉蓝格子之中,至少有近一周六天的时间。
六天,时间不长不短。
一百多个小时,要想做什么“危险”事儿的话,也绰绰有余了。
什么危险事儿?
“萌萌,衣服换好了吗?该吃饭了?”
敲门声传来。
萌萌立即收起了手机,应了一声。对着镜中的自己看看,目光斜向上,睨着那块ok绷皱起了眉头。
红色吻痕的图案,也是为了配合接下来的“危险”行动。可惜,脸残还是脸残,帖个看起来很有感的ok绷也不可能掩饰这个事实,真是幼稚透了!
她负气地一把将东西扯了下来,却碰到了还未完全好透的伤疤,疼得捂脸低咝。
“萌萌,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进来……”
“不,你不准进来。”
她咬着唇儿,恨恨地大叫,眼眶一下沁红了一圈儿,又被她用力眨了回去。
姚萌萌,出息点儿!不就是勾引你老公吗?怕什么。他已经答应了,他就必须负责到底。不管怎样,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啪!
那厚重的衣服被扔在了地上,萌萌终于踏出了换衣间。
“咝……”一开门儿,她就冷得低叫,双臂抱住了身子。
厉锦琛并没离开,一看到女孩的样子,目光就深了好几分,眉头也慢慢耸了起来,目光朝后一眺,那满室的混乱,地上、沙发凳上,全是薄薄的衣衫。很显然,这姑娘在里面折腾了个把钟头,根本不是为了舒服保暖,只是为了……
“大叔,暖气不够呢!能不能再开大点儿呢?”
萌萌一头就撞进了男人怀里,也不管男人还围着花围兜一身的油烟味儿,既使油烟也觉得这味道简直美死人,一抱住了就紧着不放。
厉锦琛眉心更深,这会儿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现在是严冬时节,屋里的暖气自是开得足足的,穿件家居的薄毛衣足矣,可是……钻进怀里的小东西竟然穿着一件夏天的蕾丝睡衣,还是有外套的。可那柔软的触感,馨香的味儿,让人根本难以忽略。
“萌萌,你应该再穿一件外套。”
厉锦琛推不开姑娘,或者说根本舍不得推开,只能半抱着人儿进了房间,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毛绒绒的家居长衫要往姑娘身上套。
“不要,人家在医院里都只穿这么多的。这个,好重,压着伤口疼啦!”
真是鬼扯!
医院里,她可是穿着一套毛绒绒的家居式保暖绵服,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大叔,把暖气开大点儿啦!好不好啦?好嘛好嘛,大叔,穿少点儿,运动起来也舒服的啦!”
越说越离谱儿了,还开始动手扯他身上的毛衣。这嘴上说着“不行”,额角却沁出了汗来,脸颊上也有热气直往上腾着。
“萌萌!”厉锦琛声音一沉,凝目看着装傻耍赖的姑娘。她却用一双怯生生的可怜眼神回望他,看得他心中一阵激荡,最后,还是在她一声娇滴滴的轻唤中,败下阵来。
还能如何?
在他答应她的“三日之约”时,这一切不是已经注定了,还挣扎抗拒什么呢?!
“大叔,人家只是想……大家开心点儿,不好吗?”
“好!”
……
室内温度:30度!
仍穿着一件衬衣和羊毛背心的男人,神色不变地伺候着身边的小公主用餐。
“先喝汤,吃点蔬菜。”
姑娘只喝了一口,冲他一笑,他略一失神之际,汤就全倒进了他的碗里,趁着他又愕然发怔时,她已经挑起一块亮晶晶的排骨往他嘴里塞来,他不得不张嘴接下,伸手挡住了她往他碗里夹菜的动作。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裂嘴一笑,他直觉这个笑容实在是狡诈极了。
又,可爱极了。
男人的抵抗是完全没有什么力道的,甚至在一步步的收缩着防线,让姑娘得寸进尺,不亦乐乎。
“大叔,我记得大家都说,男人多吃菠菜好,还有韭菜,海藻类食品……”
看着碗里堆起满满一座小山,厉锦琛觉得眼前似乎飘过了一个个专有名词,补气、壮阳,蛋白质,热量卡路里……慢慢地,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也开始觉得领口的衬衣扣子有些憋气儿,他不得不解了两颗,然后姑娘就“好心”地帮他解了第三颗,接着是袖扣。可是还是觉得有些热,胸口有点儿闷,额头竟然还沁了一层薄薄的汗。
“大叔,说真的啊,你做的菜真好吃呢!可是以后我都可能吃不到了。”
“不会,你要想吃就告诉我,我都会做……”
他下意识地回应,根本没有再想那“三日之约”,便脱口而出,话却卡在了最后,她亮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光芒是对他的信任吧?可他却再说不下去了。
“谢谢你,大叔!”
萌萌不以为意,凑过去一扬小脸儿,就亲了厉锦琛的下巴一下。
就像是小小计谋得逞似的开心一笑,埋头认真吃起饭来。
可是,他开始陷入一个奇怪的死循环。
看着她雪白的发顶心,开始时不时地发呆发愣,神魂儿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那张嘤嘤呀呀个不停的小嘴儿就钻进了他的嘴里,不然怎么的,那柔软馨香的人儿就被他抱进了怀里,吻得难分难离,气喘吁吁,欲罢不能,全身有如身围起炙热的岩浆中。毅志变得极度脆弱,只要那只柔软的小手儿,轻轻一叩,防线瞬间塌陷……
“哎,不行……萌萌……”
“大叔……”
他想要抓着那只调皮的小手儿,可是那小手冰凉滑腻得就像只小泥鳅儿,刚刚抓着一只,另一只就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反扣住了他……
他低喘一声,一下抽出手,眼光中却淬着两簇火,亮得蛰人,深深地映着那张绯红迷人的小脸儿,红肿诱人的接吻唇。这张小嘴儿,从他第一眼看到时,就让他情难自禁地想到,若是吻上去,味道一定很棒,很棒,很棒……眼下这一切已经不是想像和梦境,是真真实实的官能刺激。
沉重的心跳就像在耳朵边鼓荡着,根本无法忽略,连身体内的血液都“漱漱漱”地奔腾不息,交缠的气息浑和着唇齿间的味道,比任何佳肴更让人食髓知味,渴望沉沦。
一道道沉重的束缚,被甩落。
这顿晚餐,似乎似乎进入了另一个“进食阶段”。
“大叔……”
“哦,萌萌,不行。现在还不行,医生已经叮嘱过,现在绝对不……”
oh,**!
他觉得自己真像一头畜牲,开始无法控制自己。偏偏有一道更沉重的枷锁桎梏着他,让他猛地打住了所有的动作。
“萌萌,不可以!我会伤到你,绝对,不可以再……”
他目光散乱,不敢直视他,大手扒过满额的汗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吻了她的额头,迅速拣起地上的衣物将她一裹,把她扔进了卧室自行处理善后。
砰——
急急地关上大门,他冲回了自己的客房。
呵呵!
这个狡猾的小东西,还是让她算计到了啊!
……
主卧里
萌萌看看胸口留下的吻痕,咬着红肿的唇儿,暗自懊恼。
可恶,明明快要成了,他怎么还能刹得住车?!
这个大骗子,大混蛋!
可恶!
她一定要让他就范!
在这三天里,她要榨光他所有的理智。不,精、力!
姑娘一把将那些多余的布料扔掉,插着小蛮腰在屋里走来走去,没走几步,就打了几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暗咒,都三十度了,可是为啥这感觉就不像夏天那么暖和呢?!还让她感冒了?
姑娘这是不知道,空调制热和夏天的温度,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异的。
不过现在她没心思想这些差异,她现在只想把那个自控力明明超一流却还在怕东怕西的男人,勾引到彻底大变态。最好让他发疯,失去一切理智,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谁叫他提出“离婚”的要求,她要报复他,狠狠地报复他!
这个大骗子!
大笨蛋!
又走了几圈儿,喷嚏不打了,肚子真的饿了。
又不得不拣起地上的衣服重新套上,但套了两件她又停住,唇角一勾,就甩掉了那些落落的布料,把毛绒长袍给穿上了,扣子扣得紧紧的,腰带扎得紧紧的,从外面看起来包得严严实实的。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儿,还真是凹凸有致。
她自嘲地向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就出了房间,去继续吃美味大餐。男人为了她,专心一意地做了一个多小时呢!岂能浪费了!这里的蛋白质、脂肪啥的,都是她非常需要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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