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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攻击族地的人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我们。你父亲会瘫痪,还有你爷爷走得那么早,则是另外一件事了。”加妈妈似乎不太想提及。
加爸直接说:“这件事不是你小孩子能管得了的,你要真想给你爸、给你爷爷报仇,也得等你成为魔法师以后。也别问我们仇人是谁,我们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和对方做朋友,都不希望你带着仇恨去瞪视对方。我只能告诉你,对方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族里被发现、被追捕,也和对方有关。”
加三看两人是真不想说,也没再追问,改口道:“这么说来,这世上还是有不少人知道那一族的存在,并且仍旧在追捕那一族纯血?”
“并不是不少人,而就是那一小撮。据说得到一名纯血的价值极高,那一小撮人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外传。”加爸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跟儿子透露了一点:“以后你如果看到有这样标志的商团或者人,一定要离他们远一点,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血脉。”
加爸爸在被子上用手指画出一个很简单的图形,一个三角顶着圆形,圆形里面还有一只竖着的眼瞳。
加三记下了那个图形,同时侧头看向窗外。
加妈妈警觉地问:“怎么了?”
加三皱眉,“刚才,我看到了村里有名的痞子克里夫。”
加爸爸沉下脸色,他以为对方是来找加妈妈-的。
加妈妈安抚丈夫和儿子,“别管他,他如果来了,我会打发他离开。”
加爸反过来安慰她:“再忍忍,等我们跟着哈德大少爷到达他父亲的城堡附近,等我们有了田地,这些事都再不会发生。”
加三却不觉得克里夫像是来找加妈妈-的样子,他甚至还试图藏起自己的身体。看!他爬上那边的大树了。
那棵大树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清他家人进出。
克里夫从露出身影到爬上树把自己藏起来,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自己刚才就一直盯着外面看,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得了。
克里夫想干什么?
果然,没多久一个瘦巴巴的男人提着裤子从土屋里出来,出门差点踩到加三,吓了一跳,气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张嘴就骂:“表子养的小杂种,尽他妈碍事!滚一边去!”
加三站起,十五岁的孩子,身高却只有一米二,还不到瘦巴巴男人的胸口。
可瘦巴巴男人看到加三的眼睛,再看到他握在手中的粗树枝,要甩出去的巴掌硬生生忍住。
“给钱了吗?”加三阴阴地问。
“操!”瘦巴巴男人似乎恼怒自己弱了气势,一掌用力推开少年,走了。
加三被推得撞到自家土墙上。
他无所谓地活动了下背部,探头进黑漆漆的屋里,问:“那家伙给钱了吗?”
女人疲累沙哑的声音响起,“给过了。”
“喔。”加三缩回头,“我去转转,马上回来。”
“你别乱跑。”屋里的女人提高声音,“你奶等会就做饭了,你要出去也等吃过再走。别半夜又饿着肚子回来。”
“知道了,我会在吃饭前赶回来。”加三微不耐烦地回答一句,踢了踢地上的泥土。
女人又喊:“别和人打架。”
打个屁架,老子来之前,这小子就是被人打的货色!
呸!加三一抹嘴,嘴里还有血沫子味。
黄土路尽头冒出几个身影,但带头的两人畏畏缩缩,手指着加三,却不敢过来。
加三抬头,对土路尽头的几人龇出带着血丝的牙齿。
那几人彼此说了几句话,没过来。
但其中一人从后面出来,扬声对加三喊:“你有种别进林子,你敢进林子一步,兄弟们一起弄死你!”
加三勾唇一笑,左手石头,右手粗树枝,大步就向土路走。
那几人似乎惊住,迅速鸟雀散。
短短半个月时间,加三的疯狗之名已经传遍村落。
半个月前,加三还只是个任人欺凌不敢还手,连骂回去都不敢的真瘪三,可当他被一帮孩子打破头,在外面躺了大半夜,被他奶奶和他妈出来找到,抬回家后,次日,加三就变了。
那时加三身上、头上都还带着伤,稍微一用力,伤口就会崩裂,可他就拖着那副身体,手持一支被削尖的木棍,找当时打他的人报仇去了。
当时的场景极为惨烈,如果不是大人出来阻止,加三可能真的会打死人,但那样疯狂的加三本身也不好受,很多人都以为他会死在当场。
直到加三奶奶哭喊着找出来,硬拖着他回家,加三才最终放弃继续搏杀。
那天,村里好几户人家都在诅咒加三,希望他赶紧死掉,还有人跑到他家门口骂街。
加三明明都躺在床上了,竟然还能挣扎着起来,抓起石头就朝骂街人冲。
后来还是村长出面,这事才暂时了结。
踏着这条黄土路,走到尽头就是村落。
这个村并不算贫穷,只看它村落里面是用碎石子铺路就知道。
加三的家正确说来并不包含在村子范围内,而是位于村子外沿,属于外来户。
村口有守卫,看到加三过来,虽然没有阻止,但都皱了皱眉头。
其中一名壮年守卫警告他道:“别惹事!”
加三理都不理他,直接穿过垭口。
“这小子真他妈变性子了?以前多老实一孩子。”另一名守卫感叹,摇头。
壮年守卫叹息,“村里有些人确实过了……算了,不说这些,我听说今年村里会宣布一件大事,据说是大好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村长和长老们的嘴都很严,想提前从他们嘴里挖出事情来,难!”
在两名守卫低声说话的时候,加三目标明确地走向村落最西头。
路上,几个干活回来的女人正聚在一起说话。
看到加三过来,几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厌恶的神色。
“这小子怎么又来村子里了?”其中一名姿色还不错、挎着篮子的女人说道。
“肯定是给他那个瘫子爹拿药。这一家子都活得跟什么似的,要是我,早就一家全跳河了,活着简直丢人现眼!”
“就是!那个表子来了以后,村里的空气都脏了,我跟村长说过多少次,让他把那家人赶走,他总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