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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晚了一天你就跑了。”
“我”易汀烟无言以对。她的确是想这几日便回去的。
“不请我进去”
如今沈规三十三岁,官拜尚书,比起当年风头更甚。当朝的内阁大学士大多身兼其他要职,沈规如今已是六部尚书之一,入内阁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
又是两年的宦海沉浮,他仿佛得了岁月的偏爱,看起来越发儒雅温和,好像只要有人靠近,便会被他那团和气包围起来,是亲近的人便会愈加享受,是敌人便会迷失其中弃甲丢盔。在风云变幻的朝堂上,真正厉害的朝臣不是威慑四方,而是收敛锋芒,以柔克刚。
明明不是敌人,但是被他这么看着,易汀烟觉得自己要弃甲丢盔了。
请沈规进去后,她给他倒了杯茶。
茶放在面前,沈规却不动。
他看着有些局促的易汀烟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要回去”
“自然是要回去的。”易汀烟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是个明白人,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她对他只有敬重孺慕,而且他们地位太悬殊了,沈家那样的生活也不适合她。
她是自由惯了的。
沈规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笑容说:“我觉得你合适你就合适。我只是鳏夫,说来还是委屈了你个姑娘家。”
第一次见他这般说自己,易汀烟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无措地说:“大人,你别这么说。”他这样的男人,怕是许多高门贵族的小姐都想嫁的。
沈规阅人无数,普通人的心思根本逃不出他的眼睛。如今只是看她一眼,他就知道她是真的拒绝他了。他不喜欢强人所难,更不忍心逼迫一个小姑娘,只是叫他这样放下,他又觉得不甘、不忍、放不下。
自打少年名动京城之后,他鲜少有这样的感觉了。
在易汀烟紧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等他说话,等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才轻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说:“你不必怕我,我自是不会强迫你的。你如今二十一了,于我来说还小,可以再想想,只是我却是有几分心急了,无事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想再年轻个几岁,等你慢慢想通,陪你慢慢耗。”
人世间最不可逆转的无非是生老病死,最叫人惋惜的是草木凋零,美人迟暮。
这是易汀烟第一次见沈规这样无奈,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一切都自有打算。如今看着他这样感慨,她心中生出一股酸楚,眼眶有些热。
见她内疚得快要哭了,沈规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要内疚,这与你无关。要怪也不是怪你生得迟了,而是怪我生得早了。再说,如今我沈规正值壮年,你这般伤心,难道真的是觉得我老了”说着,他皱起了眉,像是在重新审视自己一样。
易汀烟被他逗笑了,心里轻松了一些,对他更是敬仰了。
沈规对放在心上的人就是有这样宽广如海纳百川一样的胸襟,仿佛所有的不快、所有的困难都被他一人承担了,舍不得让心上的人有一丝负担,竟不知道他那颗深沉如宇宙一样的心能包容多少。
于他而言,敬仰、敬重甚至敬畏的目光看得太多了。他想从她眼睛里看到的是其他。他虽不是个喜欢强迫他人的人,可是也不代表永远不会强迫。
沈规转移了话题,提起了谢良。“你来京城见过松何没有”
易汀烟摇了摇头。谢二已经去找谢良了,她要是再去,三个人碰面多少有些尴尬。
“不出意外松何要定亲了。”
“要定亲了”易汀烟有些惊讶。
沈规点了点头:“那姑娘知书达理,是一门好亲事。”
既然沈规说是好亲事了,易汀烟便放心了,心中替谢良高兴。有些事情总是要放下的。
送沈规离开后,易汀烟心中五味杂陈。她担不起他的感情,也担不起其他任何人的,这一世她终是只能一个人过。试问,谁能接受枕边人的模样几十年如一日没有一丝变化
对于自己不会变老,易汀烟越想越害怕。就在她准备在京城再逗留几日便回去的时候,谢二风风火火地找了过来,说马上要回仁昌府。
易汀烟问了他几遍他都不肯说。直到后来街上传得沸沸扬扬她才知道,谢良定亲了。
“你哥定亲了,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她奇怪地问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