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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这个,”老钟两眼闪动,这算什么理由?如果你说这暖河附近有个娘娘庙啊古祠堂啊石头塔啊什么的,要去烧香拜佛为公子祈福,老奴还相信那么一点点,现在拿出什么鱼王的挡箭牌,这不是哄三岁小孩儿玩吗?
“万哥儿,一个人长得结实不结实,强壮不强壮,那都是爹娘在肚子里给的,是很小就跟在身上的,这老奴怎么就没听说过有哪个胖子能把自己的肥胖分一些给瘦子的,你这个……”
柳万极不耐烦地摆手,“媳妇我们快走——”
两个人绕过老钟,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欢快地奔出客栈大门,向马车走去。
简直没法劝解了——老钟叔苦笑着摇摇头,也罢,还是回去继续装睡吧,装睡的同时也好再想点有用的辙。
轻车简从,只有柳万哑姑带着兰草,一辆马车出行,别人都留客栈等待。
别人还好说,胡妈气得在那里直跺脚,她这两天跟上兜风玩出感觉了,想不到这一趟去见大名鼎鼎的鱼王人家竟然不带自己了,真晦气。
“你们要见我们的鱼王?”暖河边,一道绵延几十里的河床横在眼前,河床高处的平地上,一座座梭草棚子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弯着腰盯着哑姑一行人,“你们算是走对地方了,我们的鱼王就住在河东这片。”
哑姑乘机放眼打量,远近里外看了看,就知道这沿河一整片其实是灵易这地方的贫民窟,是穷人扎堆地方,也就是说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大多数跑这里讨生活来了。
从这些泥巴垒起的又凌乱又低矮的土墙和墙根墙头的石头上就可以看得出,大家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那屋顶的乱蓬蓬的茅草和屋前屋后乱七八糟堆放的渔网、渔具、水盆和挂在绳子上那些破破烂烂的衣衫能够断定,生活在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富裕,相反过得很贫寒。
低头看,地面上的砂石路到了尽头,现在是一条条渔网一样横七竖八交错的泥巴路,路面坑坑洼洼极为不平,有些地方浮着水渍,扔着鱼骨鱼肠等恶臭的东西,味道很不好闻,柳万已经皱起了鼻子,悄悄拉一把哑姑衣襟,“媳妇儿,难道鱼王就住这里?他不是王吗?王不应该住在皇宫里吗?”
那白胡子老头很热情地亲自在前面带路,听到这话回头笑了,“孩子你才没有说对呢,鱼王他要是住皇宫去里啊,他就不配做我们的鱼王了!我们的鱼王虽然做了这一群人里的头儿,但是吃的住的都和我们一样,甚至要干比我们更苦更多的活儿,要操比我们还要多的心,要时时处处想着大家伙儿,这才是我们爱戴的鱼王呢。”
他的神情显得很激动,又很自豪,看来是在以他们的鱼王为荣。
在一座低矮的枯草棚子前,老头儿啪啪拍打门扇,“臭鱼臭鱼,有客人来了——”
柳万噗嗤一声笑了,瞅着哑姑的脸:“真有意思,为什么有人还叫臭鱼这样的名字呢?难道没有爹娘给他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吗?”
“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从小没有爹娘,在暖河的浅水洼子里泡大的一条小臭鱼,怎么,这名字不好听?”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材出现在门口,因为太高太大,那门扇低矮,显得他好像被夹在门口出不来了。
但是那张脸清清楚楚显在大家面前,笑呵呵的低下头来:“怎么,是你们找我?好像我们以前不认识吧?”
柳万和哑姑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鱼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