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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脸色丝毫不惊讶。
她哪里不知道，这是顾长天来找自己算总账的呢。
“给我闭嘴，你这个低贱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叫我爷爷？”顾长天狠狠拍桌，凌厉地看着她，恨不得将顾绵绵掐死。
“顾绵绵，你好狠毒的心啊，顾恒他待你怎么样？你自己感受不到？你竟然也下得了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顾长天低吼一声，提到儿子，就满脸心酸。
顾绵绵一声嗤笑，她的身上穿着囚服，头发本应该剪短的，可是顾绵绵的头上凹凸不平，头发也很少，最后干脆的，被剃成了光头。
此刻顾绵绵的形象，离那一天，刚刚出现在顾长天面前的她，简直是千差万别。
此刻的顾绵绵，看着十足的恶心，以及丑陋。
“我好狠的心？是啊，我当然狠心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杀的了我的堂叔？又怎么杀得了你的儿子？这个是饥饿对我，从来就不公平，我努力了又如何？最终还是换来别人的欺凌。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过过什么样的生活？”顾绵绵嘴硬，没有一些反悔。
顾长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急剧地喘着气，顾晟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心脏被我吓出毛病来了？别啊，别这么脆弱，我还有很多事，要跟你分享的呢。”顾绵绵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你知道吧，你儿子背上的皮肤，被我割下来了，做出一把扇子，用人品来当扇面，很新奇吧？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吗？因为你儿子，三番两次侵犯我。早在多年前，我就是个不洁之身了，这一生最恨的，便是顾恒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杀了他又又怎么样？我还嫌便宜了他呢。”
“顾绵绵，你给我闭嘴。”顾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不管父亲再怎样，也是父亲，可她说出来这一番话，未免太伤人。
“你们今天来，不就是要听我说这些的吗？我不过是告诉你们事实，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那你们出现在这里做什么？”顾绵绵不解地看着他们。
简直是不可理喻。
顾长天哭不出，笑不出，只能说，不知道做了什么虐，生到了一个这样的贱种。
“要走就赶紧走，别在我面前看着厌烦。”顾绵绵说完，冷漠地起身离开了，
将心力交瘁的爷爷，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爷爷，您要节哀。”
两爷孙一步步往监狱外走去。
顾依维听到顾恒去世而顾绵绵涉嫌故意杀人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她的身体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是准备出院的时候，就听到这个噩耗。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坏的消息。
“哦，是吗？顾恒，倒真是可怜。”她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便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如顾恒。
她将衣服换好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几天来没有出现的顾母，终于出现在病房里。
顾依维觉得有几分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妈，你来了？”她笑着说了一句，便走到顾母身边，撒娇地挽了挽她的手，小女儿的心性一边无疑。
“嗯，最近事情多，我一直没时间过来看你，正好你今天出院，我来看看那。”顾母轻扯嘴角，露出来的笑，却有几分僵硬。
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而女儿，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心底的那点儿疙瘩也还在。
“谢谢妈，我已经没事了。对了，你的脸怎么样？我看看，你后来有擦药吧？”顾依维说着，就把顾母的身子转回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见顾母的脸已经没有什么异样，顾依维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好了，幸好没事。”
不仅是她心疼女儿，女儿也心疼着自己，顾母，不知道是改欣慰，还是该觉得苦涩。
“嗯，妈没事，走了，还愣着干嘛？先回顾家一趟吧，你爷爷也想你了。”她低声地说，下意识地看了龙锦墨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就走吧，正好回去看看爷爷。”龙锦墨动了动嘴角，如此说道。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顾母的态度？说不上以前的亲厚，但总归是没有太大的差异。
顾依维听到他们的话，高兴地点点头，挽着顾母的手，率先走了出去。“好啊，我也想爷爷了。”
一家人，往门外走去，天空依然湛蓝，可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悄悄地改变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不会不舒服吧？”路上，顾母见这气氛安静得可怕，便主动问道。
“不会，现在已经没事了。”顾依维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