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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会又梦到这个。
为什么说又,这个梦跟了她很多年,只要她身体有些不适就会出现在梦里,昨天梦里那个人的影子越来清楚了。
记得小时候她还只能看到火,现在她都能看到那人长长的头发,还有被火卷起来的红色绸衣。
火忽一下抖了一下,只剩下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爷爷没回来。”宫鲤抽抽鼻子,闻到了闻,依旧托着下巴纹丝不动,头也没抬懒懒的说道。
“吃饭吧。”墨崖站在厨房的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见宫鲤依旧对着灶台发愣,一挑眉,将寒气向着灶台里裹去。
灶台里的火奄奄一息,没来及挣扎噗一下就灭了个彻底。刚刚还在腾腾冒热气的锅里,没了响动,热气也没了。
宫鲤站起来,一掀锅盖,看着里面又变得冰凉的白饭,转头怒瞪着肇事者。
墨崖伸出手晃晃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散发出烧鸡特有的香味儿,宫鲤绷着脸,却在肚子里咕咕作响的时候,腾地红了脸,心里不由得骂了句“幼稚!”
手里的树枝想也没想的就往墨崖身上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宫鲤回过神。不安的看向墨崖,他也好像没料到一样,转头看向自己的胳膊,上面还有一道明显的印子,是那根歪七扭八灰扑扑的树枝留下的。
他漫不经心的回过头,看了宫鲤一眼,见她心虚的看向别处,挑了一下嘴角,见她偷偷看过来,又崩起了脸凉凉的盯着她。
“我不是有意的……”
“过来自己拿着。”
宫鲤捏着手里的树枝,若说墨崖训她两句她还可以据理力争,顺便再出言讥讽,但现在一声不吭的,自己都拿不准该说些什么,转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烧鸡,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捧在手上。
毕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在伤到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心虚。
“这个是给我买的,谢谢啊。”
“把它扔了。”墨崖看着宫鲤挪过来,手里的那个树杈子还握在手里,支棱着差点戳到自己脸上,当下脸又黑了一些。
“啊?”宮鲤却心头糊涂,什么又扔了!
懊恼的抬眼见墨崖眼前戳着的树枝,才反应过来,刚要扔掉,就发现有团黑雾缠到了上面,然后树杈就这么被……消失了。
宫鲤手里抱着烧鸡,当时心里就在想。
是不是在墨崖的世界里,什么东西看不惯了就是让它消失掉,而从来没想着要和人商量一下。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要花些功夫相处才行。
终于吃到了东西,看着面前一堆残骸,宫鲤还是尴尬的笑笑。摸出一只鸡腿,打算待会儿给大将军吃。
墨崖依旧坐在宫鲤看书的那个小桌前,翻看着她平常看的一些书籍,对这边的动静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在宫鲤轻手轻脚往外面走出去的时候,抬头看去。
不一会儿外面想起了宫鲤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是在找大将军。就是那条和她一样眼睛溜圆的狗,想到这里又生硬的牵了牵嘴角。
“墨崖你快来看!”
外面传来宫鲤的叫声,墨崖迅速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宫鲤一脸吃惊的望着那个她用来养鱼的池子,见他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蹭上了油乎乎的手掌印。
“里面的鱼不见了……”
而且,一池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