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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个踉跄，司机急急地踩了把刹车，车内所有人往前倾了下，沐欣欣没注意，撞着了额。
身边的女孩娇嗔着偎在男朋友怀里，小声抱怨了两三句。
沐欣欣侧过头看着他们，那女孩注意到沐欣欣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沐欣欣对她笑了笑，又转回去。
“回家吃什么？”
“今天休息，出去吃吧。”
“我还是喜欢在家里吃的感觉。”
“嘻嘻……”
沐欣欣低下头，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那是顾云修送给她的礼物。
沐欣欣揉揉眼睛，觉得脑子里光影绰约的东西忽然之间都淡了下去。
她是真的觉得累了。
害怕沐向荣，担心顾云修，还有讨厌自己。
这么多负面的情绪，很容易就会让人感觉衰老，她不喜欢这样。
“哎呀，还是你给我做饭吧，大不了我给你当下手。”
“就你，你还是等着吃好了。”
身边那对情侣还在小声谈着家常，恩爱的样子令人羡慕。
沐欣欣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沐向荣为何将时间算的那么精细，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会知道顾云修没有跟上来。
沐欣欣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她忙地冲出座，跑到司机跟前。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去救人！”
车速似乎较来时快了些。
回到顾云修的房子，只用了三个小时。按照沐向荣的说法，还有十分钟。
沐欣欣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
顾云修见到了沐向荣，就在离他家不远的一座公寓顶楼。
沐向荣坐在天台上，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形容邋遢潦倒。
顾云修走近他，他抬头看着顾云修。
时光仿佛倏然倒翻，回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他们也是这样，不过位置颠倒。
顾云修走到沐向荣面前，低头看着他。
沐向荣微微地笑，咳了两声，摸出烟点上。
“你还是找到我了。”
“我装了跟踪器。”
“我知道。”
“你故意让我来的。”
“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想要什么，小欣欣在哪里？”
“你见不到她的，她的命现在不在我手里。”
“什么意思。”
“沐欣欣讨厌她，你该知道。”
顾云修的眼忽然瞪大，狠狠一拳揍在沐向荣脸上，沐向荣飞了出去，顾云修三两步上前，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提拎起来，怒视着他。
沐向荣呵呵地笑，将头别向一边，吐出些血沫子。
“顾云修，救不救她，沐欣欣说了算。”
“你……”
“顾云修，你总是喜欢和人正面冲突，可是很多事情，不是打一架就可以解决的。”
顾云修听着沐向荣的话，手渐渐放开他的领子。
沐向荣一声喘，坐在了地上，顾云修跪在他身边。
“你告诉我，小欣欣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
“我不会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沐向荣重新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口，匀匀地吐出。
“顾云修，如果你没有出现，沐欣欣也不会喜欢我，我明白。”
“你告诉我小欣欣在哪里……”
“你只会说这句话，烦不烦，那个克隆人小欣欣她到底有什么好，死了就再克隆一个，反正你是天才，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
“其实啊，顾云修，我很想知道你一直以来，到底是怎么看我。”
“你是混蛋。”
“你也一样，我们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