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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喜禾只是自顾自的往厨房走去。
她站在一边,等陆呈川进来。
陆呈川把东西都放下,当然明白她可能别有用意,但也不兜转,直说,“怎么了?”
喜禾把厨房的门关上,去找花茶,边说着,“你应该很清楚吧?酒吧的事。”
“是我做的。”
喜禾拿着装花茶的铁罐用力的放在料理台上,缓过几秒钟,克制住自己,“我们是假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在旁边倚着的男人漫不经意的,“那个工作不适合你。”
低头给杯子里放茶叶,喜禾的声色淡然,“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合不合适,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
“老九是做这些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陆呈川。”
喜禾停下来,侧过脸冷淡的看着他,“我做什么工作,跟你没关系。你也没有权利替我做任何决定。”
“你不满意可以再做决定。”
喜禾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庆幸这男人昨晚来的时候,把她的包拿回来了。
她找出那天和宁随月说话时的录音,点了播放放在一边。
时间不长,喜禾也没兴趣陪他听完。
开始放了就去烧热水。
录音里两个人的声音陆呈川都清楚。
一时间厨房里只有录音里的声音。
包括宁随月承认放照片出去的人是她。
喜禾本来觉得无所谓的,他不相信她也不是从这件事开始的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了。
他要证据,她就给他能给的。
很快就结束了,喜禾收回手机,抿着凉凉的笑,“听清楚了,你要的证据。我给你听这个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是证明我说的没错,我没冤枉她。第二,请你定好自己的位,管你该管的。”
她抱着臂,眯眸浅笑,“陆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那晚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没有通知你就说我们在一起了,还是因为其他的?”
陆呈川清楚的感觉到,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藏着不同于表面的寒意。
手掌撑着料理台,陆呈川看着她,喉间有什么在滚动,欲言又止。
最后只问,“你想知道?”
“你不觉得好笑么?你强1暴别人没有理由的?就是精虫上脑?”
喜禾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但她实在想不到她又做了什么让他大发雷霆的事。
她其实不想再提的,再提就意味着那晚的事情再回想一遍,可她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陆呈川刚站直身体,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几秒钟后,陆东河探出脑袋,“二哥,你们怎么还没弄好?”
水烧开,喜禾也不打算接着说下去。
转过身找托盘。
陆东河见状,进来帮忙。
陆呈川看了低头倒水的女人一会儿,离开了厨房。
几个人在客厅坐下,秦慕率先开口,“你和老二的事,我知道了。我也不劝你原谅他或者怎么样,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不过我是觉得无论怎么样,他是做的太过了。”
喜禾低眉听着她说。
“还有啊,之前我提的那个办法,你要是觉得实在不行,我们就澄清,这个事听你的意见。”
喜禾握着杯子,刚张了张嘴,坐在对面的男人就先她一步开了口。
陆呈川的语气平缓,“这个事你们先斩后奏,不该问我的意见么?”
“你还不同意了!”秦慕扬着下巴,“行吧你说,你有什么意见?但是要冲我来!”
“奶奶。”陆呈川喊了一声,又看向喜禾,“才几天的时间就去澄清,当人家傻?还是嫌不够乱?”
喜禾轻轻的笑了笑,“那陆先生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影响,就不需要这么着急。”陆呈川神色自若的补充,“我不想三番两次被别人讨论。”
秦慕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她也猜不透自己的孙子到底是不想再连累到他,还是其他的原因。
“那……那就顺其自然,喜禾,你看行吗?”
说实话,喜禾原本是想通了,假的就是假的,就这么着呗,也没什么。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纠结一番。
她现在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但不澄清可以让她避开很多闲言碎语,还在一定的程度上有帮助。
喜禾想了一会儿,直言,“可以,但是我有要求。”
陆呈川看着她。
“希望陆先生搞清楚,我们是假的,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其次,陆先生把身边的人解决好,如果有人跑到我面前质问我,我一定不会手软。”
秦慕拍拍她的手背,“这当然是最起码的,我肯定让老二照做。”
喜禾笑着,“谢谢陆奶奶,您操心了。”
离开的时候秦慕拉着喜禾的手,“以后有时间到家里玩啊,别管老二,就当他不存在。”
“好,我会的。”
秦慕笑眯眯的和喜禾再见,转头打了一下陆呈川。
故作生气的板着脸,“你几岁?!怎么都不知道让着人家小姑娘?”
陆呈川随着她,“我又怎么了?”
“你说呢!你做的混账事不该给人家道歉吗?就算不这样,也该说说软话吧?”秦慕觉得越看他越烦,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你怎么跟个大爷一样?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秦慕问陆东河,“是不是叫代沟?”
不想参与进来的陆东河点头。
“你比人家大八岁,是不是有代沟了?”秦慕说着又做着可惜的表情,“要是真没可能就趁早断了吧,真有代沟以后也过不到一块去,还浪费感情。哎呀,我怎么这么可怜,孙子一个两个都找不到老婆的。”
陆呈川扶着她,“奶奶,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自己心里有数,其他的您别操心了。”
秦慕甩开他,和陆东河走在一起,“我不管你了。”
给奶奶开了车门,陆呈川嘱咐陆东河,“你送奶奶回去,我还有点事。”
秦慕絮絮叨叨,“真是大了大了,话都听不进去了,浪费我这么多年的心力,有什么用啊。”
陆呈川扶额。
看着车离开,才坐回自己的车里。
……
……
陆呈川开车到军医院。
刚查完房回来的江为止正好碰见,“来看人?”
陆呈川指了指病房,“醒了吗?”
“醒了之后非要看自己有没有毁容,护士说也说不听,说多了她就嚷着见你。”江为止烦躁的叙述一遍,转眼有些警惕的望着他,“我可告诉你啊,她脸上以后可能就会痕迹,但你别因为这样又去找人喜禾的事。我都觉得你无理取闹。”
“你不知道。”
“我知道。”江为止拔高了声量,“我听说了,宁随月身上的伤都是她继父打的,后来住院他继父又找来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跟喜禾有什么关系啊?”
陆呈川走到窗边,声音好像被吹进来风吹散了,听进耳里都是淡淡的。
“随月说是梁喜禾告诉她继父她在哪的。”
“你信了?”
陆呈川转过身,沉沉的说,“她继父也是这么说的。”
江为止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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