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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与戏谑,便谨慎地停住脚,小心问道:“允了什么?”
谢满棠见她不上当,略微觉得有些无趣地道:“你若能说动你师父,我许你分一杯羹。”
她就知道,在他手里占不着便宜,那样的好事怎会轻易就许了她?安怡失望无比。
谢满棠看清她的失望,得意一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太嫩了,不行。”言罢哈哈大笑着打马离去,马蹄声落在被冻得死铁的冰面上,清脆如曲。
能分一杯羹固然不错,但明显吴菁就是自己不去也不让她去,那就等于谢满棠许诺再多、条件再诱人也和她没关系。安怡无精打采地进了屋,对着院里那棵老梨树深吸一口气,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欢欣鼓舞地去请吴菁和叩真子出来吃饭:“师叔祖,师父,快出来吃饭,我特意定的上等宴席,酒是之前托人从京里带来的二十年的女儿红哟。”
屋里,吴菁和叩真子对视一眼,无奈地道:“真的只能这样吗?”
叩真子笑道:“早和你说过,有执念的人是拦不住的。你虽然心疼爱惜她,她却未必领情。这次不给她机会,她迟早会自己找借口去的,兴许过不得两日,就会有京城安家族里或是安老太、薛氏的娘家有什么事要来寻人,然后她就理所当然地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到时候你怎么办?把她关起来?她能忍这几年也不错了。”
吴菁叹道:“罢了,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师徒三代气氛融洽地吃完了这顿宴席,叩真子喝得酩酊大醉,醉眼朦胧地非得要安怡给她伴奏,她要唱歌。安怡推了几次推不掉,吴菁也劝道:“你就全了你师叔祖的心意吧。”
安怡只好道:“我小时候学过几天奏笛,但哪里有笛子呀?”
谭嫂笑道:“有,有,前日有个小伙儿在外头卖竹笛换药,我看他可怜就买了一支。姑娘试试看能不能吹?”
“将将就就吧。”安怡拿了锋利的小刀自己改造了一下,就着叩真子的意思奏了一曲欢快的牧童短笛。
笛声飘至驿馆里,谢满棠因吴菁不肯听从安排而略显烦躁的心不由平静温和了许多。柳七见他凝神细听,便鸡婆地命令身边的人去打听:“去瞧瞧是谁在奏笛?”
待听说是安怡,柳七挤眉弄眼地朝谢满棠笑:“看来那日在县衙里奏梅花引的也是她了,难为她每次奏笛都能让大人入迷,这叫知音,是吧?”
谢满棠看也不看地随手泼了他半杯残茶。柳七忿恨地跳着往外奔出,暗暗祈求早日来个母夜叉收了这男人,顶好是个笑面虎一样的母夜叉,压得这人不能翻身。
安怡和吴菁合力将叩真子扶上床,替她收拾干净后,大冷的天里两个人都累出了一身薄汗。安怡替吴菁铺好床铺,正要告辞离去,吴菁叫住她道:“我走前教了你些东西,这些日子来你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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