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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亲口告诉他……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过去，陆深幽暗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里面有某种悲伤。
她一愣，心头忽生胆怯，莫名的不想交代清楚了。
说了，他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骂她贱，为了钱，出卖身体，嫁给一个陌生男人……
身子突然一紧，顾善直接被男人从椅子上拉起来，陆深压抑隐忍的低吼声在她耳边响起：“你真被有钱人包养了？”
什么？！
顾善不可置信看他。
“我不是不想多问你父亲的事，我是不敢问，我怕问了，答案会令我心痛，善善，这病房你住不起！”
他一针见血，毒辣又刺心。
顾善心口淌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口，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红，一阵白。
陆深死死抓着她的肩膀，眼神直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善看着他，笑了，“还能怎么回事，你说的对，我被人包养了，父亲住不起这房，我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有个有钱的男人出来，让我陪他睡，他帮我摆平这些……”
“啪！”
顾善脸上挨了一下。
陆深仿佛被刺到的野兽，心里翻腾着怒意，眼底猩红：“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许那样说！”
顾善捂着被他打的脸，浑身颤抖。
陆深竟然打了她？
她抬眼看着他，脸上惨白吓人，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陆深……你打我……你打我？”
顾善挥开他的手，连连后退，像看一个陌生人。
陆深骤然醒悟，他看看自己的手，同样也是不可置信，脸色比顾善的还要惨白，“善善……”
他嘴唇蠕动，抖的厉害，他伸手去够顾善，眼里全是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顾善冷眼看着他：“你别过来！”
她眼里的冷漠刺激到了他，陆深跟发了疯一样，上前一大步，死死抱住她，将她按在怀里，“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嗯？为什么要刺激我？”
她不该说那种轻贱的话！
顾善不是那样的人！
顾善挣扎，“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能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陆深喃喃自语。
耸耸肩，顾善答，“为了钱呗，还能为什么？”
她的态度彻底刺激了陆深，男人眼底一片阴鸷，“为了钱就能出卖身体？”
顾善点头，“是啊，没钱太不好受了，吃不上饭，被人歧视，陆深，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高尚，为了钱，一些事我也能做。”
违心说完这些话，顾善心脏木木的抽疼。
这辈子，她跟陆深都没可能了。
当年他和薛思思上床，就已经切断了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她不是对他狠，而是对自己狠，如果不说这些，不教自己认清这些现实，她怕会心软，会义无反顾的扑进他怀里。
她跟他，缘分早已经尽了。
顾善狠狠的推开了他，面无表情看着他。
病房里安静到诡异。
陆深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顾善也从没见过脸色如此吓人的陆深，眼底一片风暴，恐怖骇人，似乎要吞噬她。
以前陆深在她面前，总是温润如玉的，所有的事都向着她，宠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凶她。
可是现在，冰冷冷的眼神，带着怒意和冷漠。
时间改变的不止是人的境遇，还有人心。
一切都变了。
陆深伸手去摸口袋，拿出烟，正要抽，目光瞥到病床上的人，又重新把打火机塞回去，只将那烟卷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嗅着。
烟草气息压抑他的情绪，愤怒在他胸腔蔓延，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
半响后，缓缓睁开眼，笑了，笑容倾国。
“跟那人断了，想要钱，我可以给你，要多少有多少。”陆深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顾善，从今天起，我包养你。”
一字一句仿佛钻心，顾善受不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她是一个物品。
她用力去推他，可这男人力气太大，她竟然推不开。
顾善怒极：“放开我！”
陆深低头，气息喷在她耳垂上，细声呢喃：“为什么要放开，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会放开。”
他眼里如痴如醉，仿佛魔怔了一般。
柔软的嘴唇在她脖子和脸颊亲细细的碰触，像羽毛一样扫过她，他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按向他的身体。
“我可以给你钱，可以帮你安排你父亲去最好的医院，跟着我，嗯？”
她身上的气息他太熟了，这些年，每次的梦里，他抱着她，她身上总是有这种让他沉迷的气息，丝丝绕着他，他内心燥动，控制不住发热。
他深深吸着，闻着，精壮的腰动了动。
顾善浑身僵硬，不可置信，他竟然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