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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想着裔长乐会不会下毒。
这样的事情，让裔长乐有些惊讶，不知道沈故敦是真的信任龙一疆，还是另有所图。裔长乐真的不知道，但是要是说沈故敦是信任她的，那裔长乐肯定是不相信的。毕竟这是她和沈故敦的第一次见面，沈故敦怎么可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如此信任。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确实不错。”沈故敦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他觉得这样的糕点，就是宫里的御厨，也很难做到这个样子。裔长乐的糕点，确实不错。
又拿起那支步摇，沈故敦仔细地看了看，咋一看，这支步摇十分平凡，没有什么亮点。可是细看之下，沈故敦看到每一处，都有一些别出意外的惊喜发现。
“好，确实好。清漪园真的不错！不知道愁吟可是有哪些能人工匠在背后帮忙？”
裔长乐依旧垂着头，回答道：“回皇上，民女的清漪园目前有上官长文，向安卉，叶半双和边采文四位工匠。上官长文乃是上官亮的嫡亲孙子，相信皇上是认得的，而后面三位，则是民女出外游玩时认识的。说来也是民女的幸运。”
“上官长文……”沈故敦沉吟着这个名字，他记得上官亮，但是却很少听说上官亮的孙子上官长文。现在上官家对皇室的供应也有继续，但是沈故敦已经没有理会了，早些年的时候他与上官亮还谈得来，但是因为上官亮年纪也大了，甚少入宫。所以沈故敦和上官亮的联系就少了，久而久之，关于上官家的事情，沈故敦也很少听说了。
“揭下你的面纱吧。无论面纱下面是一个怎样的脸，朕都希望看一看。”沈故敦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裔长乐也是有想过这个的，所以早就有准备了，但是她并不想揭下自己的面纱，所以便争取着说道：“民女的脸从小就生有胎记，要是惊吓到皇上，就不好了……”
龙一疆也劝说着。但是好似都无用，沈故敦就是要看裔长乐长的什么样子，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把裔长乐给叫过来，就是要看裔长乐的面容的，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会被劝说到。
“是皇上。要是民女的脸惊吓到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责怪。”裔长乐提出了这个要求，她可不想被沈故敦拿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朕，恕你无罪就是。”
深呼吸一口气，裔长乐缓缓地把自己的面纱拿了下来，脸上红红的疤痕展现在眼前。那丑陋的疤痕似乎在无声地跟沈故敦抗议，它们那样丑陋，为什么沈故敦偏偏就是要看。
“要是没有这些胎记，说不定也是美人一个。真是可惜了。”沈故敦嘴里一直说着可惜。
不过沈故敦也是死心了，在看到了裔长乐精心制作的疤痕下，彻底死心了。而在旁边的龙一疆，看到了裔长乐脸上的胎记之后，也是有些惊讶。就算是像龙一疆这样近距离地看，裔长乐脸上的胎记，就像是浑然天成一般。像是真正的胎记，龙一疆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你也是肯下重本，这样折腾自己的脸。你就不怕哪一天梁帝看到你没有疤痕的脸？”离开了沈故敦的寝宫之后，龙一疆跟裔长乐说道。
裔长乐则是耸了耸肩，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有跟沈故敦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像今天这样私底下的见面，应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刚才沈故敦也交代了龙一疆，自己这次身体不适，就不过去宫宴了，让裔长乐和龙一疆在宫中玩得开心一些。
“这一次是幸运而已，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我觉得你还要小心为上。知道吗？”这时候的龙一疆就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对着裔长乐就碎碎念。
“知道了知道了！”裔长乐也是听得厌烦了，让龙一疆不要再说了。她裔长乐虽然说是初来帝京，但是肯定会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裔长乐肯定知道不要招惹皇室了，可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沈故敦主动把她叫到皇宫来的。裔长乐总不可能拒绝吧？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了，待会儿宫宴，我们就坐后面一些，最好是最后面的位置。反正不要太惹人注意就是了。我不想刚刚应付完皇上，还要应付这些朝廷命官。”裔长乐跟龙一疆说道。
但是裔长乐想，像龙一疆这样的身份，就是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过来找他的吧。想了想，裔长乐还是觉得他们分开坐会比较好，当然了，龙一疆也不能坐太远，至少要在视线范围以内，要是到时候裔长乐遇到什么麻烦的话，龙一疆也可以及时过来解救她。
还好这一次的宫宴规模并不大，而且皇上也没有来参加，就剩下皇后一个人在上面跟大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