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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纤茉微慌……
车炫寒提的，该不是她刚才看的……鉴定报告？
“嗯，我现在过去。”
车炫寒挂了电话，随手关上了门。
关门声明明很轻，可这一次却重重地甩在了她的心上……
痛！
却又……
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究竟，真正的痛，是什么样的？
*
一个人躲在车炫寒的房间里，哪也不敢去。
何纤茉烦乱地不知该怎么办，双手乱挠着长发，抓成了一团乱草。
几分钟后，门再次开了。
她一怔。
试探性地望着那双漆黑的眸子。
心，像被什么揪住，越来越上提……
她像是做错事一般，美丽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该死的！
又没对不起他，为什么要怕他！
那份鉴定结论已经被她藏起来了，他肯定找不到。
他找不到也就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
哈，多么讽刺！
是他亲手逼她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是上天在惩罚他！
现在如他所愿了，又凭什么要用这种复杂而又怪异的眼光瞪着自己。
何纤茉眨了眨眼，缩到了床沿，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掉下去……
恍惚，有那么一瞬间……
车炫寒幽深莫测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怀疑。
他刚刚去书房，发现那份鉴定结论，居然不见了。
他很怀疑是不是她看过，偷走了？
他注视着何纤茉那双淡漠冰冷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掩盖了她捉摸不透的小心思……
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看到她眼里的委屈与悲伤。
车炫寒走到她身旁，大手抓住她的下巴，可她却紧闭着眼，粉颊透着熟透的红晕，让人心醉……
他极其不厌烦地命令了一句，“睁眼！”
何纤茉微微睁开琉璃般透彻的眸子，那一瞬间，仿佛有千万的看不见的细细水花儿从她的眸中漫过……
只是车炫寒以为他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你平时从来都不怕我，今天为什么要逃？”
低低的沉吟，他冷漠的黑眸像是在审问。
何纤茉的心一震。
她自己都困惑了，为什么今晚的自己，像是被惊吓过度似的，平时和他对峙的气势都没了。
“我哪有要逃……”
细细的声音，轻柔地像羽毛，扫过车炫寒的心，引起异样的怜爱。
“那就乖乖地陪我睡觉。”
何纤茉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塞进温暖的被中。
她的背，毫无缝隙地贴着那堵紧而宽大的胸膛。
车炫寒发出一声琢磨不透的轻笑。
何纤茉心中百感交集。
尤其是在得知车炫寒就是那个boss之后。
原来他们是契约夫妻。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能指望车炫寒因此对她不同吗？
她还是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她，不过是他一时新鲜贪恋的玩具罢了。
他对她，怎可能寄予任何感情呢？
莫名的……
她有些失望，喉咙痛痛的，像是被酸酸的泪呛住了。
孩子，明明是他的……
为什么！
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告诉他，她就是跟他签订契约的女人，她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何纤茉不由地害怕。
她何时，喜欢解释了？
更何况，她竟然想对一个根本不在乎她感受的恶魔解释事情的真相？
她觉得自己……
一定是疯了！
车炫寒继续着他的动作，何纤茉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任他上下其手。
“在想什么？”他沉吟道。
何纤茉像是从自我的迷茫中进行，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总觉得事情太震惊了。
让她来不及消化。
车炫寒低低的笑着。
她似乎可以听到他在她耳边深深的叹息，很重很沉的呼吸声……烫红了她柔嫩的耳朵，醇厚的声音有些微微地低哑，透着一丝难以察觉伤感，“你的这里，还会痛吗？”
何纤茉完全懵了。
她搞不清车炫寒今晚古怪的话语和行为。
他竟然会问她痛不痛？
那双手，正轻轻地按着腹部平滑娇嫩的肌肤……
她以为她的感觉，出错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那双粗糙的手，从手心渗出淡淡的哀绪，渗透她的身体……一同为死去的孩子低低地哀悼落泪。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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