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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交给银杏,说是从我这偷来的,至于其他话该如何讲,自己琢磨着。”
“为什么?”玹玗看了看药方上的字,全为寒宫之药,想必之前提到的事情,曼君已经筹划妥当。“你们尚算同盟,就说是娘娘你给的,也在情理当中,何苦引熹妃又生疑心?”
“你记住,她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后妃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曼君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又柔声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惠太妃、宜太妃一样的同心同德,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两个儿子上,而我和熹妃的关系,早在弘时咽气的那刻就已经注定。”
玹玗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问道:“哪……五阿哥呢?”
“弘昼是个好孩子,且没有夺位的野心,多年来也很孝顺我。”曼君脸上浮现出慈柔之色,唇边的笑意也含着淡淡甜暖。“弘昼和弘历交好,按理说看着孩子面上,我和熹妃应该像惠太妃、宜太妃一样,但那个女人逼死了我仅剩的亲儿子,天下间有哪个为母者,能对这样的深仇一笑泯之?再说弘历的心中或许有其他想法,未必会在乎她的死活,如果有人能解决掉熹妃,又不影响他的储君之位,他欣慰还来不及呢。”
玹玗双唇紧抿,不再开口,她难以相信弘历的心真会如此阴狠。但霂颻和曼君都说过,他毕竟是雍正帝的血脉,难保不会承继父亲的阴冷狠绝与残酷无情。
离开牡丹亭时,雪势越下越繁密,纷落不断阻挡视线,让短短的归路变得难行。
洁白晶莹的雪花飞过眼前,站在竹薖楼的檐下,凝视着于风中追逐的飞雪,伸手接下那冰凉的一点,见它在手中渐渐融化。
玹玗轻声长叹,转眼间,入宫已经快一年了。
今天的冬天好像特别冷,初雪也来的比去年早,就像昨夜那词中所唱:暗夜寒凉,惋叹寒凉,怎奈寒凉。
还清楚的记得,去年的初雪是在腊八节。
那天出现的两个人,让她原本应该平淡孤寂的紫禁城生活,参杂了更多复杂的情感。
雪花片片落在温热的手掌上,曾经流连在她心头的甜蜜点滴,是不是会像这些融雪般,终究还是留不住?
深宫之内只有斗,没有情,也不能停。
霂颻的话她深深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才会刻意在心中建起禁锢情愫的牢笼,把自己囚禁在无情的冰冷世界里。
仰首看着天际不断纷飞的落雪,玹玗缓缓闭上双眸,紧紧环抱住自己,为什么她越是提醒自己要冷情,就越是觉得心寒和伤痛。
“大雪天的,你不进屋,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有三天就是万寿节,银杏将涴秀要穿戴的吉服和首饰送来竹薖楼,顺便看看玹玗是否已回来。
“银杏姑姑……”这次玹玗是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要怎么才能把故事变得顺理成章,堂堂齐妃岂会让一个奴才轻易窃取重要信息。“银杏姑姑,齐妃娘娘交代我留心宫里的小太监,说熹妃娘娘可能在用药暗害其他妃嫔。”
“什么意思?”银杏不禁蹙起秀眉,满头雾水地低声道:“宫里的小太监?如果娘娘真有此心思,怎么会让小太监去做。”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玹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此话混乱无章,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是齐妃娘娘打探到,咱们宫里小太监,常去御药房取宫寒避孕的药物,所以推断娘娘在暗害妃嫔。”
“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银杏毫无迟疑的立刻否认,这些年以来毓媞要对付的所有妃嫔,都是由她亲自动手。
“可传话给齐妃娘娘的人,十分肯定的说,对方就是拿着景仁宫腰牌。”话说到此,玹玗却突然心悸,之前猜测冒景仁宫身份去御药房取药之人,应该就是躲在永和宫的小卓子,那这背后就该藏着问题。
几个月前,在慎心斋众人谈及往事,从李贵宝的言辞分析,他应该是认识小卓子。这几年来,他私下提供药材,并统统记录在景仁宫名下,难道他也有多重身份?
他和银杏交好,表面靠拢景仁宫;私下受何关学安排,替霂颻传话带信来往宫禁与将军府之间;可他同时也在暗助嫁祸毓媞之人,这又是谁指使的呢?
是直接听命于弘皙,还是隐藏甚深的那位后宫女眷?
银杏思索片刻,喃声道:“难道是小卓子,可他已经疯了啊!”
当初是她心软,向毓媞求情,让得失心疯的小卓子去看守空置的永和宫。
“姑姑说的小卓子,可是永和宫那位神志混乱的公公?”玹玗决定以这件事笼络银杏,于是低敛眼眸,慢声道:“还在慎心斋当差的时候,有一次被借调去打扫永和宫,遇到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公公。我问他话,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言语含糊的讲了自己的名字。”
手托下颚,银杏沉默了许久,愕然道:“那时他突然疯癫,就被打发到了永和宫,好像是不记得收回他的腰牌。”
“就算有失误,也与姑姑无关,应该是景仁宫首领太监的责任。”玹玗立刻为银杏递上一个完美的借口,又乖巧的笑问道:“姑姑,那此事要告知娘娘吗?”
银杏点点头,语带踌躇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告诉娘娘,只是有些话……”
“请姑姑放心,我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玹玗观人入微的乖巧一笑。
“唉,看来娘娘又要多一桩烦心事了。”将视线移向五福堂,银杏深叹道:“原以为除去莺儿,景仁宫至少能安宁到四阿哥回来之前,现在看是不可能了。”
玹玗侧头问道:“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
“这次万寿节宫宴的名单中,有镶蓝旗佐领讷尔布的夫人,和她的女儿荃蕙。”银杏眸中闪过讽笑,又多一个女人分夫君,弘历的九位妻妾不暗搅风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