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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很是无辜。
她露出的表情的确是不知情人该有的神色。
方鹤跟着反应过来，戚小顾是昨天才进了基地，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很正常的。
“是这样的……”
方鹤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苏梓面露诧异，然后含着抱歉的神色看向金瑶，“含光剑平时很是调皮，就算是我也管不住。那日它跑出来回来时候剑身上都是血，我还有些担心呢。”
“含光，还不赶快给金小姐道歉。”
苏梓面带严肃，大声斥责含光剑。
含光委屈地弯了弯剑尖，下一秒光芒大涨，冲着金瑶横冲过去，万千剑刃在它身周纵横闪烁，惊得金瑶整个人跳了起来，她在修炼者的世界活了三百年，骨子里对这等上古神剑的惊惧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
因此在瞧见那含光剑冲过来的一刻，踉跄着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她伸手快，想也不想直接躲到戚夜身后，含光剑悬挂在半空中，嗖地倒了个身子，明晃晃地鄙视她。
“……”
金瑶给气了个半死，又想到刚才自己仪态全失的模样，觉得自己丢脸简直丢到了极致。
恨不能立刻消失。
“含光，快回来！”
苏梓还在装成焦急的样子大声叫含光剑，含光剑竖在半空里，还在虎视眈眈地似乎随时都会对金瑶出手。
金瑶脸色惨白，瞬间回想到了自己死之前的一幕。
也是这样神异的剑，她甚至都没有靠近，直接被剑的剑气扫到，金丹碎裂，丹田成空，整个人被剑气撕裂开。
那种痛楚，惊恐，害怕，是她的梦魇。
“啊！”
金瑶惨叫一声，声音凄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竟然直接给吓昏了。
恩？
苏梓心下讶然。
她已经隐约摸到这金瑶的来历了，怎么会被一把剑就吓昏过去？
“瑶儿？瑶儿？！”
戚夜急的把金瑶抱起来，使劲掐她人中穴，金瑶晕晕乎乎地睁开眼，“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她当日以为异想天开去争夺上品灵器，被那剑的主人一剑斩杀。
魂魄便来了这个地方。
“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别害怕，别害怕。”
戚夜紧紧抱住她，试图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金瑶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是被吓坏了。
“戚小顾！”
戚夜话声里充斥着愤怒和冷意，仿佛是要把苏梓活活吞了一般。
“来了来了。”
苏梓笑眯眯地弯下腰，冲着金瑶招手，“金小姐，真是太对不起了，含光不听我的话，我刚才想叫住它的。”
旁人看不见苏梓的得意，金瑶却能从她满带歉意的话声里听出嘲讽和鄙夷，她握住戚夜衣襟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刻进肉里。
从来没有过这种屈辱。
金瑶生来漂亮，入了合欢宗，有一副让男人求而不得的身子，加之心狠手辣，可以说是没受什么挫折走到了合欢宗宗主的位置。
反而到了这个世界，屡次受挫。
都是因为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