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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两拨人打扰到景太太了?”罗封的表弟十分机灵,立马就反应过来,“以后他们再来,直接挡在门外就是。”
罗封又笑笑,看了眼自家表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上班。”
立秋已过,虽说白天的温度还和以前一样闷热,早晚却有了凉爽之意。
景博渊带了一身外头的凉意进了主卧,就看见叶倾心坐在沙发里,对襟睡衣被解开两粒纽扣,露出一边的胸脯,龇牙咧嘴地用吸奶器吸奶,茶几上放着两个存奶瓶,一个里面满的,一个空的。
“在做什么?”在旺盛的荷尔蒙的作用下,男人嗓音沉厚。
叶倾心正集中精神,突然的声音似乎有些吓到她,转头看过来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紧张,脸颊微微红了一下,说:“我在存奶。”
随着她的手指按压手柄,奶水喷射到存奶瓶里。
景博渊走过来,视线淡淡地扫过她的胸口,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道:“不要勉强自己。”
叶倾心仰头,两眼散着温柔的光,“没有,我下个月要去巴黎,可能要在那边逗留好几天,得给孩子们留下足够量的奶水。”
顿了下,她笑:“一开始有点痛,现在也不是很痛了。”
景博渊看着她挺翘的鼻尖上细细密密的小汗珠,没再说什么,去婴儿房看了孩子们,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洗漱出来,叶倾心已经吸好了三瓶奶,密封好,在标签上写好日期,拿着要去楼下放冰箱冷冻。
她的奶水很充足,胸脯比怀孕前大了好大一圈,走路时有点波涛汹涌的既视感。
“你先睡,我送下去。”景博渊将毛巾随手挂在沙发背上,从她手里拿走存奶瓶。
“张婶辟出冰箱冷冻室最上面一层。”
景博渊点点头。
母乳冷藏只能储存3到5天,冷冻则能储存3到个月。
景博渊将三瓶奶整齐地摆进冷冻室,转身,颜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
“外婆。”他开腔喊了一声。
“心心睡了?”颜老夫人问了一句。
“我下来时她还没睡,外婆找我有事?”
“我和枭哥都老了。”颜老夫人说了句听着无关紧要的话,她年轻时候称呼颜老爷子‘枭哥’,年纪大了之后,觉得这称呼矫情,改口叫他老头子,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叫了。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我和枭哥一块见到了瞳瞳,我们一家三口像以前那样,坐在老宅的草坪上喝茶聊天,瞳瞳小时候养的那只牧羊犬就在我们脚下跑来跑去……”
景博渊给颜老夫人倒了杯热水。
颜老夫人神情凝重,说:“其实我最近,老是梦到一家团聚的场面,瞳瞳意外去世后,无论我多思念她,都不曾梦到她,可上次发病之后,我就时不时梦到她,最近越发频繁,像某种暗示。”
“您想多了。”景博渊给自己也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
“是不是想多了,都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些事,不得不早做打算。”颜老夫人双手捧着茶杯,老人家手有些抖,连带着杯子里的水不停地晃到杯壁上,“我跟枭哥商量过,心心现在还小,即便将她硬推到那个位子上,她也很难镇住公司那群老狐狸,所以我们想商量,先让博威来接手靓颜集团,等日后心心有能力了,你再把靓颜交给她。”
说完最后一句,颜老夫人紧紧盯着景博渊的眼睛,“你是外婆看着长大的,外婆了解你的为人,绝不是见利忘义之辈,这段时间的相处,外婆也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待心心好。”
景博渊在生意场上的能力和手段,颜老爷子和颜老夫人看在眼里,把靓颜交给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倾心才二十一岁,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还不适合掌管一家大型集团,她还需要历练几年。
“在心心有能力之前,我会替她好好打理靓颜。”这是景博渊给出的答案。
颜老夫人回房,门刚关上,她忽地弯下腰,捂着心口的位置脸色发白。
“老夫人!”王丽塔吓了一跳,赶紧从小柜子上拿起心脏病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端起圆茶几上的水杯送过来,颜老夫人就着她的手吃了药。
“好点了没?”王丽塔扶着颜老夫人在床边坐下。
颜老夫人手不停地颤抖着,像是控制不住一般。
等身体的不适稍稍缓解,她背上的衣服湿了一层。
“睡吧。”老人家的声音虚弱。
“老夫人,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王丽塔话音未落,颜老夫人打断她,“我没事。”
“可是……”王丽塔扶着颜老夫人躺下,还想再劝两句。
“别跟心心说,我不想她难过。”颜老夫人闭上眼睛,“在最后的时间里,我想看着她开开心心的。”
颜老夫人最近病情加重,药量几乎增加了一倍,是药三分毒,药吃得多了,肝肾都出现了轻微的问题,为了瞒着外孙女,老人家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
或许,她是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去医院也没什么用了。
王丽塔叹息着关了灯,人老了,那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不告诉外孙女,外孙女婿总要告知一声吧?入睡前,她这样想着。
夜渐渐深了,整个别墅笼在静谧中。
景博渊回到楼上,推开主卧门,叶倾心靠在床头,睡衣的下摆撩起来,抚摸自己的肚皮。
她虽然体重下降到怀孕前的水平,甚至比怀孕前更显瘦了一些,身体的营养似乎都转化为了奶水,比许多生孩子的女人都幸运。
不过。
她肚子在孕期被撑得太薄,现在皮肤松松垮垮的,很不好看。
到底是女孩子,看见自己肚子变成这样,叶倾心多少有些不好受。
听见开门声,她忙放下衣服,朝景博渊扯出一抹笑,“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跟外婆聊了几句。”景博渊带上门,上前将手里的蜂蜜水递给叶倾心,“喝点再睡。”
叶倾心这两天肠胃不大好,医生建议她适当喝点蜂蜜水。
“我都忘了。”叶倾心笑着接过来,喝了几口就放下,“今天古兴德和古家的奶奶来过别墅,你已经知道了吧?”
景博渊没否认,关了灯上床,将叶倾心搂进怀里。
黑暗里,叶倾心闻到他身上的男人味道,“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倒是觉得古兴德和古娇黄卫娟不同。”
“还有古家奶奶,哭得挺伤心的。”
景博渊亲了下叶倾心的头发,“心软了?”
“不是,我就是忽然觉得,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得为身边的人想想,古娇做了那么多,害得她自己身陷牢狱也就算了,还害得自己的父亲那么卑微地替她求情,害得她奶奶为她伤心落泪——”
叶倾心本还想说什么,后面的话都消失在舌尖上,“博渊……”
她有些喘。
男人的吻从她的发际线,顺着耳廓,落进她的颈项间,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肌肤上,掀起一阵阵轻颤。
“我上网查了,至少6周之后才可以……”
叶倾心捧住景博渊的脸,前院的地灯微弱的光亮从窗子透射进来,模糊的视线里,男人的眸子湛黑,景博渊平静地看了她片刻,俯身压下来吻住她的唇。
恍惚间,叶倾心想起来,景博渊最后一次得到释放,还是六一儿童节他生日那次。
距离现在已经快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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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