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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由作者衣青箬首发于晋/江/文/学/城。喜就上【鳳\/凰\/ //i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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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云层的晴朗
主任对陈兽医说剧情要求这条老狗慢慢地死去,得给它下点□□,让它走起来摇摇晃晃的,最后倒在林地上。你能掌握好下药的量吧?既不能让它迷糊得一家伙瘫倒,又不能让它比平时精神!”
“我干了一辈子兽医了,连□□都下不准,我还能在金顶镇混么!”陈兽医撇了一下嘴,用手甩了甩长袍的袖子。那袖子很长,把他的手心手背都盖住了,只能看见袖子下面的那两排手指。陈兽医的手指又细又长,就像干树枝一样,我老想这手指能用来引火。
赵李红说:“让它上电影,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拍一个镜头要重复好几遍,给它下了药让它也演好几遍,它明白么?能挺得住么
陈兽医咧着嘴说:“你这么心疼它,就换别的狗吧。王烧饼家的狗也是条老狗,比它漂亮多了!”
赵李红生气了,她说:“王烧饼家的狗比它漂亮?你说出来谁信啊?那狗的眼睛都快瞎了,你给它扔根肉骨头它都看不见!”
主任说:“就用它了!你们不是说这狗年轻时救过人么?这是条英雄狗,应该上银幕的。等它死了以后,它在电影上还活着,这不是很好么?”
赵李红说:“对,让它上电影,也算给我青瓦酒馆做广告!”
“金顶镇的人知道它是青瓦酒馆的狗,外地人谁认识它?”陈兽医说,”再说看电影都为了看人,一条狗在里面闪一闪,谁能记住它哇陈兽医说完,看见案板上有一把菠菜,他就不满地对红厨子说,”晚上我说要吃米分丝菠菜,你们说没有菠菜,这不是菠菜是什么?”
红厨子笑了,说:“你说的那时辰,菠菜还在地里长着呢,等你吃完饭出了门,这菠菜才长出来,我这是刚把它们□□!”
大家都笑了。这次笑得比刚才更热闹。
“行,就定它了!”主任对赵李红说,”到时多给你算两顿饭钱,算是这狗的出场费了!”大家更加起劲地笑,主任又把头转向陈兽医,”到时就看你的了!”
“放心!”陈兽医说,”我保证让它演得符合你们的要求!”
主任和陈兽医走了。赵李红没走。她对红厨子说,以后不要买绿豆米分条,根本煮不住,进了锅就成了糨糊。这时大财进来招呼赵李红,说导演要找她商量点事,赵李红就出去了。
灶房又剩下了红厨子和白厨子。红厨子切了一片肉甩给我,说:“你能耐啊,陈兽医天天要上镜,跟了这么多天也没捞着一个镜头,你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要上电影了!”
“它这么老了,要是□□下重了,还不得要了它的命?”白厨子说这话的时候,满面带着笑容。他那表情说明他很想让我死。我死了,就更没谁监视他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从灶房往出偷东西了。
我的主人就在笑声中把我交给拍电影的人了。我想自己落到陈兽医手里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从他看我的眼光中能感觉出来。我有说不出的悲哀。看来那天是白舔赵李红的脚面了,她并没有领会我的意图。我走出灶房,回到窝里。这时天已经很黑了,风起来了,我听见风铃在响。那声音在夜晚时听着可真动听啊。酒馆里传来说笑声、打麻将的声音,人们是多么快乐啊,没谁知道我的忧伤。既然我要死了,就更得想想那些旧主人了。这些年来,我经历了许多事情,它们之中有一部分我忘记了,但大部分我还记得。我想那些还记得的事。那些已经死了的旧事,一想就活了。
第二章在丛林中
1
我是乘火车离开城市的。那是春天,树又开始长叶子了,鸟儿也叫得勤了。训练我的教官脱下了棉衣,看上去就好像瘦了一圈。我觉得春天就像只馋猫,把大地上的积雪和人身上的棉衣统统给吃了。教官一年四季总是穿一种样式的衣服,只不过冬天穿肥大的,夏季穿瘦小的。我几乎没见他笑过。他就住在我们隔壁,我常常能听见他打嗝的声音。
我有七八个伙伴。但这些伙伴不是固定的,有的时候突然有那么一天,教官领来了陌生人,就会带走我们当中的一个。老伙伴走了之后,很快又会来新的。新伙伴大都比较年幼,它们好叫好动,特别能吃,一天不知要拉多少回屎。被人领走的老伙伴,大都是高大威猛的。老伙伴一走,我都会难过好几天,吃不下食,跨越障碍时腿会发软。因为我渐渐明白,越是练得好,就越容易被人给领走。所以只要走了一个老伙伴,我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就满腹怨气,有时故意违背教官的指令。他让我跳上墙头把一条毛巾叼回来,我偏偏朝一棵树冲去,用爪子挠树皮,挠得树起了疤痕。他让我奔向第一块砖头,我偏偏跑向第七块,气得教官的嘴都歪了。我觉得人生气了很有趣,有的跺脚,有的喘粗气,有的咬牙齿,还有的耸鼻子。教官生气了爱歪嘴,我就想他要是这时候喝水,水还不都得流出来啊。
在训练场上,我们最怕来陌生人。陌生人一来,我们其中就有倒霉的了。不过我们明白最终去哪里自己说了不算,让你走,你就留不得。
我的第一个主人来领我时,我正趴在树阴下想着阳光。我想阳光真是了不得,它从天上来,什么都看得见。每到出太阳的日子里,屋顶上有阳光、障碍物上有阳光、教官身上有阳光、我的伙伴们身上也有阳光。看来阳光比我们跑得快,它哪里都能去。只是我搞不明白,为什么阳光跑起来没有声音,而我们一跑起来就带着声音呢?
我在想着阳光的时候,教官陪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陌生人很瘦,比教官高出许多。我知道要出事了,马上站了起来。陌生人指着我说这狗漂亮,精神头也不错,就是它了!”教官俯下身,他捧着我的头摩挲了许久。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摸过我,我感动得眼里充满了泪水。陌生人发现了我的泪水,就对教官说:“这狗我是领对了,多仁义啊,带着它进丛林我们是不会吃亏的!”
我跟着第一个主人走了。我每走几步就要回头望一望教官和我的那些伙伴,教官冲我摆着手,那手就像长在他身上的树杈一样,而我的伙伴一直在呜呜地叫。那呜呜的叫声听起来就像冬天深夜的风声。
我的主人姓黄。我在他家呆了两天。一进他家门,他就奔到柜子前,把一个砖头般大的东西给鼓捣响了,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那是收音机。心想这东西又没长舌头,它怎么能说出人话来?
黄主人的屋子很乱。床上的被子揉成一团,地上有废纸、果皮、纽扣、空罐头盒、铅笔等东西。柜子上堆的东西更是杂七杂八的,有酒瓶、盘子、筷子、书、袜子、钟表等等。在窗前的地上,放着两个背囊,黄主人不时地把牙刷、毛巾、本子、眼镜等东西装进去。只要他关了收音机,他就会和我说话。他说得最多的一个词是”火车”。我知道”火”是什么,因为教官让我们从火堆上跳跃过,火能把东西烧成灰,又能在冬天时让人取暖车”的含义我也懂,就是带轮子的能在路上跑的玩意。”火”和”车”放在一起是什么,我就不懂了。不过两天之后我上了火车,就明白它是什么了。我见过军营里那些长条形的帐篷,火车其实就是一个会跑的帐篷。
离开黄主人家的前一夜,有个胖姑娘来了。她一进门看见我,就吓得往出跑。黄主人在她背后喊:“它受过训练,不会咬人的,你进来吧!”那姑娘这才哆哆嗦嗦地进来了。她坐在炕沿上,看着那两个背囊,看着看着就哭了。黄主人说她:“你哭什么,我这又不是去送死!”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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