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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龚驰逸给我包扎伤口,本来上次的就没好,现在更是严重了不少。
“你怎么会过去的啊……”我小声问着。
“担心你,也好在我过去了。”龚驰逸脸色阴沉的厉害,说话的字眼更是一个一个的往出蹦。
我有些愧疚的不敢看他,“是我太托大了,以为乐铭不会怎么对我的。不过现在看来,乐铭确实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一个是跟我们在一起时的样子,另一个就是那个很残暴的人。”
他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乐铭的家世背景比较好,你觉得呢?”
龚驰逸将药膏朝着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啪的一声,他冷厉如同小刀一样的视线扫了过来,像是在凌迟着我一样,他一字一顿的道:“你还要掺和?”
“我……我也只是为大家着想,再说了,乐铭当初是我带进来的,现在出了事情,我总不能直接甩手当个甩手掌柜不干吧?而且你也看出来了,就算我想退出,那个残暴的乐铭,也不会同意的,不是吗?”我摊了摊手,手腕的伤口一抽一抽的疼。
与其一直退缩,不如主动出击。
龚驰逸到底是拗不过我,于是就同意了。
我们很快就调查了一下那个宅院,那个宅子已经荒废许久了,少说也有五六十年,平日里头偶尔会有人住进去,大多是些偶然走进去的人,在里面迷了路,暂住一晚上。
第一次发生命案的时候,就是在我遇见乐铭的那天,那个被割下来的脑袋,嘴里头有着钥匙,那是第一起在那发生的案件,公安局那边都有存档。
“那这栋宅院最后的主人是谁呢?”
那人翻阅着厚厚的一沓资料,戴着厚重的眼镜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人名:“哦,是一个叫乐铭的人。”
“乐铭?”我眸光一顿,“您确定么?”
老头对我咧嘴一笑,露出一个缺了牙齿的笑容,“丫头啊,我这眼睛还好好着呢,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自个过来看看。”
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不仅有人名,而且还有着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乐铭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说……乐铭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这个宅院还是他的?
“乐家是当年的大户人家,挺有钱的,本来能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却发生了一起事件,他们一家人都死了,乐少爷还没来得及娶妻,家中无后,自然也就衰败了。不过乐家当初一直行善好施,是个大善人,因此也无人在他们死后争夺这个废弃的宅院。大家都很自觉的帮忙打理,每年偶尔也会在后院种种睡莲什么的,哎,也算是生机勃勃吧,就当人还在。”
我眉心紧锁,“发生了什么事件?”
“这我哪知道啊?知情的人有是有,不过你瞧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能有几个活着的啊?”
我紧了紧拳头,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情可就没法查了。
“谢谢您了。”我转身看着龚驰逸说:“我建议还是再过去一趟。”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从宅院里头寻找蛛丝马迹?可是那个宅院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了,没发现什么。”龚驰逸说完这话之后,忽然拧起了眉头,“可那家人平白无故死亡,绝对不会是个偶然。”
我点了点头,“之前也不知道这事,搜寻的时候也没搜这些,正好我这有罗盘,可以试试。”
于是,我们又回去了。
乐铭早就不见了,屋子里头有着一地的蜡油和血迹。
我们很快朝着后院走去,后院里头有着一个水塘,水塘上枯萎一片,在秋季里开的正盛的睡莲此时却是一派气死沉沉,和天气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