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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拽入怀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菱儿,永远!”
玉菱想推开雍王,叫道:“王爷,放开我!我不再值得你留恋。我现在自己都无法自保,更帮不了你。”
“能不能帮我一点都不要紧?”雍王依然紧紧地将她拽在怀中,“只要一想到皇兄日日将你抱在怀中,我就要发疯!如今你被打入冷宫我却暗自高兴,你在这冷宫中安心等我。等我成就大事时,就来接你!”
玉菱被雍王拽着,早已失去平衡,已倒入他的怀中,仍抗拒道:“王爷,如今我们身份有别。如果王爷想对我说的话都说完了,那我就告辞回宫了。”
雍王酸涩又伤痛的道:“你已不喜欢我了?你已忘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去了?”
忘得了吗?玉菱倒是真得想忘记,可却忘不了。如果忘记了,心就不会经常那么痛了。
她不再抗拒,只是眼里含着忧伤和爱恋,凝望着雍王。三年了,他们分开已经三年了,不知雍王何时眼角多出了一道细细的皱纹。
雍王读懂了玉菱的眼神,激动的狂热的爱抚亲吻她。这是她曾经熟悉的气息、味道、身体,她瘫软在雍王的怀中,伸手紧紧地搂住雍王,她仰头间看到那观音像慈眉善目的对她微笑着,她轻轻呻吟,“义,这里是佛堂。。。。。。”
雍王抱着她起身走进侧室,他们俩长久以来的思念化作了纠缠不尽的柔情。他们心底都害怕也许今生今生再也没有这样在一起的机会,只恨此刻不能永远为他们停留!
他们在缠绵中早已不知道已过了几个时辰,只是都感觉不能再久呆了,只怕会被人撞见。
玉菱在欢喜幸福之余,又恋恋不舍的为雍王穿戴好衣衫。当她拿起那件孔雀蓝的锦袍,看到袖口缺失的一处花纹,遗憾的楞了楞。
雍王坏坏的笑道:“这锦袍留在你这里吧,帮我把那一处花纹绣好再还给我。”
玉菱羞红了脸,道:“可是你不穿锦袍怎么回王府?”
雍王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在她耳边道:“我将披风拉紧,里面有织锦棉衣,谁会瞧得见。出了宫我便坐轿子回府。”
玉菱用自己的面颊紧紧地贴着他的面颊,她害怕他离去后,又会一去不复返,含泪道:“义,我们真得还能在一起吗?还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吗?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逃出去吧,到了宫外我们去找我们的。。。。。。”
“小菱儿,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很长时间,我一定能成功的。”雍王摩挲着她柔软的秀发,打断她道,“两日后,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那看似只应属于他的皇位,玉菱忍住了,没再说去找我们的麒儿。毕竟暗藏的权势和后宫斗争瞬息万变。他们两人只能顾得了眼前,以后的命运如风中摇曳的树叶,谁知道会飘到何处。佑麒在公孙渊那里会更安全。
“义,两日后我会在这里等你的!”她笑着说道,心里却是有些黯然。
玉菱回到落秀宫时已是傍晚时分,锦绣担心的站在殿门后张望,看到玉菱忙迎上去。
“娘娘,你可回来了!刘公公已派人将火盆送来了。”锦绣看她手中拿着孔雀蓝的锦服,有些奇怪。
玉菱正想着到底能不能信任锦绣,踏入殿内,感觉比她离开时暖和多了,火盆里的木炭烧得正旺。
玉菱问道:“今日我不在时,有谁来问过我吗?”
“娘娘放心,没有人来问过。刘公公派来的太监倒是问了一声,奴婢只说娘娘觉得冷到厨房烤火去了。”
玉菱还是不放心的望着锦绣,眼中隐含着凶光,欲言又止的样子。
锦绣坦诚的表忠心,道:“娘娘,奴婢猜你和王爷是旧识吧?请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奴婢此生此世只愿效忠娘娘一个人,请娘娘相信奴婢!”
玉菱很想相信锦绣,但她早已不想凭感觉相信任何人了。可与锦绣朝夕相处的这段日子,让她又不忍心杀锦绣灭口。
玉菱只有再跟上天堵一次,相信锦绣,道:“我未入宫时,和王爷见过几次,今日碰到便叙叙旧。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休怪我狠心。若你真能做到只效忠于我,以后我必不会亏待你。”
锦绣欣喜的笑:“奴婢蒙娘娘不弃,在这宫中跟随娘娘左右,为娘娘效力万死不辞!”
“只要你不背叛出卖我,你就不会死!”玉菱严厉的盯着锦绣道。她看锦绣还是一脸的真诚,才稍微放下心来,轻声道:“有没有绣线,王爷的锦袍挂破了,我想帮他补补。”
“奴婢去织造局找相熟的宫女拿些。”
玉菱叫住欲出殿的锦绣,“最好各种颜色的都能要些。天快黑了,路上小心些,棉衣穿上没?”
“娘娘,奴婢穿上了。奴婢去去就回,饭菜我温在厨房的锅里,你自个快用膳吧。”锦绣说着取下挂在殿门旁的宫灯,便朝织造局去了。
两日后,玉菱如约的早早来到静修堂。今日雪停了,四处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后的阳光照得人身上略微的有点暖意。
雍王还没有到,玉菱只点燃了堂内的一个取暖炉。她跪在佛前默默祈祷,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她借着祈祷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久便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
她满心欢喜的的回头,“义。。。。。。”却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刘三宝。
刘三宝听到她发出的喊声先是一愣,但也没听清楚,只以为是她发出的感叹声,忙对她道:“昭仪娘娘,你看谁来看你了?”
他说完退到靠墙处站着,玉菱仍让呆呆的望着门口,原来刘三宝的身后竟站着皇上。
玉菱蒙在那里,“陛下!”也不起身,也不行礼。
刘三宝在一旁忙道:“陛下,今日下朝就想着来看你,这天冷的紧,怕你在落秀宫里难熬。落秀宫里的锦绣说你一早就来拜佛了,陛下又忙赶到这里。”
玉菱一瞬间潸然泪下,皇上怎么会还记得她,又偏巧在今日来看她,她和雍王的梦这么快就该醒了。
皇上以为她看到自己激动的哭了,走到她跟前,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她,道:“爱妃,在冷宫中清瘦了好些。”
玉菱掩饰住自己的神情,低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臣妾还是不敢相信陛下会来这里看臣妾。”
“手怎么冻得这般红肿?”皇上牵着玉菱的手,拉着她,掀开门帘,走入侧室。
刘三宝跟在后面,忙道:“前两日,奴才就差人送了棉衣和火盆给昭仪娘娘。”
皇上没有责备他,心情很好的道:“你去堂外候着,朕要和昭仪说说话。”
皇上坐到侧室中简陋的木床上,“母后以前在佛堂里念经累了,就会在这床榻上小憩。”皇上又对玉菱道,“过来,到朕身边来坐。”
玉菱脑海里全是两日前在这床榻上与雍王缠绵的影像,面若红云,她抽回被皇上牵着的手,反倒退了两步,道:“陛下,臣妾是有罪之身,岂敢与陛下同坐。”
“你是在怨朕吗?”
“不是,臣妾应该多谢陛下才是,那日若不是陛下出现在皇后娘娘的殿内,皇后娘娘对臣妾的惩罚肯定会更重,说不定臣妾早就没命了。”玉菱头脑清醒的道。
“那你是怨朕没来看你?”
“不是。。。。。。”
“坐到朕的身边来!”皇上伸出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玉菱只有坐到皇上身边,心神不宁的担心着雍王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闯入,又想着外面有刘三宝,他也不会毫无声响的进来。
玉菱竖着耳朵想听清堂外的动静,皇上搂住她,道:“这几个月在落秀宫里过得可好?经常来静修堂吗?”
“谢陛下关心,臣妾过得很好。不久前才发现这里有个佛堂,来过几回,只想求菩萨保佑陛下身体安康。”
“你有想念朕吗?”
“有,时常会想起陛下对臣妾的恩德。”玉菱说着眼中又挂着泪,此时她多么希望皇上永远都不要记起她,让她能在这冷宫中等待雍王,那怕只能偶尔偷情也是一种满足。
“其实你不应该嫉妒丽妃又朕的骨肉,去做傻事。现在知道错了吗?”
“臣妾知错了。”玉菱心酸的想,皇上也认为是她诅咒丽妃的。玉菱苦笑着,这件事里丽妃总不会去害自己的腹中孩子吧,皇后一向是真心希望皇上多些子嗣,任谁都会觉得是她做的。
皇上一下放松他搂着玉菱的手,让玉菱的身体顺着他的手臂滑倒在床上,覆在玉菱的身上,压着她道:“你比丽妃还年轻,你也会有朕的骨肉。”
玉菱慌忙在皇上身下挣扎,只想逃出静修堂,又急又羞的道:“陛下,这样不好!这床榻太简陋,何况万一有人。。。。。。”
皇上已扯开她的衫衣,喘吁吁的道:“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僻静的很,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会有人来的。”玉菱想动却被皇上压着动不了,虽然是冬天,她已是满身香汗淋漓。
皇上的手已伸到了玉菱的小腹,拉开了她的腰带,“朕这一个月来没有召幸任何人,心里全是想着你。。。。。”皇上的手已探到了她的小腹下。
玉菱知道今日是无法逃脱的,不再挣扎,一动不动的,任由皇上尽兴。那繁花似锦的梦终是醒了。
从梦中醒来的人不光是玉菱还有雍王,此刻他就站在堂外,隐隐听到堂内男欢女爱的喘息声。
他只是站在刘三宝的身边,暗暗的紧紧的握着拳头,身上每一根血管都要爆裂般,只想冲进去,让皇兄把玉菱还给他,可他表面却还是平静如水,终是忍住了。
他今日一早满心欢喜的入宫,直奔静修堂而来,却在门口看到了刘三宝。
刘三宝有些惊讶的瞧见雍王道:“王爷您今日怎么想着来这儿?”
“本王昨夜梦见母后,今日一早就想着来静修堂看看,为母后拜拜菩萨。”雍王也奇怪今日刘三宝怎么会在这里。
刘三宝道:“想不到陛下今日和王爷想到一块去了,陛下正和昭仪娘娘在佛堂内拜佛。”
“是哪位昭仪娘娘?”雍王只觉心中一痛,已猜到几分。
“还有那位昭仪娘娘,就是前几个月被打入冷宫的徐昭仪。”
这时他们都听到了从佛堂里传出的隐隐的暧昧的喘息声,刘三宝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片刻就兴奋的脸红了。
他轻咳了一下,朝雍王挤了挤眉毛,笑道:“王爷要奴才进去向陛下禀告吗?”
“皇兄宝刀未老啊!”雍王带着酸味笑道,“刘公公不用禀告了,本王改日再来,就不打扰皇兄和昭仪娘娘拜佛了。”
刘三宝陪笑道:“那王爷慢走,奴才就不远送了。”说完他看雍王转身后,又马上将耳朵贴在门上窃窃的笑着。
雍王始终沉着气在雪地里慢慢的走着,每一个脚印都踩的很重,心里却如翻江倒海。初见时阳光明媚的早上百花楼门口玉菱那双单纯而美丽的眼睛;再见时百花楼里花会上美艳惊人的桃花;在画舫上决然跳入河中;河边月下为他而舞;月夜迎娶;曦园里的甜蜜而美好的时光。
而如今他们已生生的分开,她正躺在皇兄的身下娇吟。这世上有不少美丽而纯洁的女子爱着他,可他为什么偏偏会喜欢她?雍王不禁笑了起来,只是他还没察觉到自己的眼泪早就挂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