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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老老实实当个瞎子。
可是，我的嘴唇也是麻木的，根本就不听使唤，只能发出轻微的嗯嗯声。
玉玲珑还以为我同意了，便是将那个木盒拿出来，开始进行最后的手术，将我的眼睛放回眼眶，并且用蛊术，将视神经接回。
我感觉到，玉玲珑拿出两条冰凉黏化的东西，放在我的脸上，这东西缓缓爬行，速度极慢，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粘稠的痕迹，最终钻进我的眼睛里。
玉玲珑给我解释：“这是蛞蝓，也就是鼻涕虫。它能帮你。”
我整个人都已经是麻木的状态，不仅身体是麻木，就连精神也麻木了。
我不知道玉玲珑到底干了什么，她在我身上忙活了一阵之后，就将寿纸匠给我的纸眼睛取出来，将我原来的毒眼睛放了回去。
顿时，我感觉到双目的位置，有烈火在烧！
不仅仅是疼，而且有一种严重的烧灼感。
我上中学的时候，上化学课的时候，手碰到硫酸的感觉。
我知道，毒眼睛里面浓缩的毒素，已经流出来，从眼睛流向身体的五脏六腑！
这些毒素，跟我身体内原本的毒素，已经是交锋起来！
这就是以毒攻毒！
我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我简直要疯狂了，抑制不住痛苦，疯狂的到处乱撞，伤害自己来降低体内的痛苦。
玉玲珑吓得尖叫，缩成一团，躲在一边。
没错！
我确实是看到了玉玲珑！
我的视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
但是，我的体内还有大量毒素！
我恢复视力的代价，就是很可能被毒死！
我不知道自己疯狂了多久，但是全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体内的交锋在渐渐停止了下来。
我看到自己的鲜血是绿色的，树叶的颜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将岩石都腐蚀，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
玉玲珑看着我，脸上布满了恐怖之色，一直在说：“不管我的事...我真的没想过...你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以为能救你。”
“什么样？”
我感觉有些奇怪，双手摸着脸，没有光滑的感觉，而是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圆球，犹如癞蛤蟆的毒腺。
我立刻想起了叶子枫！
没错！
我现在的经历，跟叶子枫同出一辙。
甚至说，我的遭遇比叶子枫还要痛苦。
我跟叶子枫一样，虽然在剧毒中活了下来，却是变成了一个浑身是毒，面貌丑陋的怪物。
我怔怔摸着自己的头发，那些根本不是头发，而是毒蛇。
我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癞蛤蟆的毒腺。
皮肤上有着一层蛇鳞。
手指间，是壁虎一样的璞。
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张了张嘴，发出一声低沉的怪声：“玉玲珑，我还有救吗？”
玉玲珑的身体颤抖，明显很怕我，低声说：“我的方法...并没有错。你眼珠里的毒，已经解了。可是...五毒蛊的毒性太强。有许多毒素残留在你的身体里，才把你变成这个模样。我也不知道...也许，五毒门的人能救你。”
我看着玉玲珑说话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在骗我。
没有人能救叶子枫！
也没有人能救我！
我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一个如此丑陋的怪物，更不能忍受，等毒素进入大脑之后，失去意识，化为真正的怪物，为祸人间！
唰！
我右手已经抽出剑窍中的斩孽剑，准备拔剑自刎！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背忽然闪耀着火光，竟然着起火来。
这火的颜色是金色的，如此耀眼，如此的温暖！
火焰在我背后蔓延，最终烧成了一副图画。
图画的主角，依然是我的老师钟馗。
然而，这幅画并不是我熟悉的钟馗吃鬼图！
玉玲珑见到这幅画，也是明显的呆愣住了，半晌才惊叫道：“五毒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