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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俩谁也不肯先开口，那我来问。”帝扶摇深呼吸一口气，凌厉的目光看向夜魂，“暗海之域是瞎编的吧。”
夜魂心里咯噔一下，还是选择沉默是金。
“你认识墨麒麟，又和北刹皇室有关系，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帝姑娘，说什么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夜魂可怜巴巴地求放过。
他可是向主人发过誓的，绝不把秘密暴露。
可显然，秘密已经瞒不住了。
“那日在天山山脉，你和辕曜是故意接近我的吧。”帝扶摇猜测道：“你和辕曜都是夜重渊派来跟踪我的人吧？”
夜魂轻咳，猜对了一半。
不过幸好，最重要的她却没有猜到。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是吧。”帝扶摇眼眸垂了垂，“他在哪，我要见他！”
“你要见谁，辕兄还是主人？”夜魂问。
帝扶摇幽幽看着他，“你说能见谁？”
“主人并不在北刹，你见不到他的。”墨麒麟先开口说道。
“那他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墨麒麟摇头，“主人受了很严重的反噬伤，又冰魂侵体，伤上加伤……”
夜魂瞪眼，想阻止墨麒麟却来不及了。
“什么？！”帝扶摇蓦然错愕，整个人犹如置身寒冬般，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反噬伤我知道，但冰魂侵体是怎么回事？”
夜魂赶紧拉住墨麒麟，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她将两人的小动作全数入眼，很明显，夜魂知道真相，但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突然间，辕曜的身姿和声音闪现于脑海中，逐渐和夜重渊的重叠重合起来。
冰——天山山脉强盛的冰力？
魂——冰之秘境残留的怨气？
脚下顿时虚浮，帝扶摇勉强站住脚跟，绝美的脸庞此时煞白如雪，难以置信地开口：“辕曜就是夜重渊，对么？”
夜魂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无力地低下头，点了点。
主人，原谅属下，并非属下暴露秘密，而是帝姑娘她太聪明，不过言语一二，便已经猜出事实真相。
验证了心中猜测后，帝扶摇只觉瞬间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站在她肩头的火儿感应到她气息的不对劲，连忙扑闪着翅膀渡给她些许火力。
火力可以驱散身体的冷，却驱不了侵入骨髓的寒。
这股寒，不来自于他人，只来自于她自己的心里。
她寒的仅仅是自己。
夜重渊其实并非不爱自己，而是在用他的方式，默默付出着，爱着她。
她对他的误解，不止一点点，当日金銮殿说的狠话，此时一字一字的扎入她的肉里，绞得她心脏近乎支离破碎。
“他现在怎么样了？”帝扶摇艰涩地开口。
墨麒麟叹了口气，“我离开时，主人只剩下一口气了。”
帝扶摇彻底懵了，一把抓住墨麒麟，“带我去见他！”
“不行！”墨麒麟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个地方连我都不能长待，把主人送过去后，我只能离开，你若去了，以如此嚣张又轻狂的态度，若惹恼了那些老家伙，他们甩手不救主人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