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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碧月轻笑一声，朝程立武眨了眨眼睛，捏着嗓子柔媚道：“那是自然。”
自己的魅力，自己是有数的，程立武这把喜欢常婉柔，刚刚抬起头来看自己的时候，还不是眼睛一亮？
这天下就没有不喜欢偷腥的男人。
自己在九千岁的身上栽了跟头，大约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但是不要紧，只要宋小九不在了，自己就可以把慕容止给掌握在手心里面。
影一办事迅速，回宫之后，就立马把封常婉柔做太子妃的事情给吩咐了下去。
楚玄胤并不愿意，然而这件事也不是他不愿意就可以转圜的。
别说是常婉柔了，就算是慕容止让他娶一头母猪，那他也是拒绝不了的。
慕容止这几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便让宋小九跟着礼部一道筹备这件事情。
宋小九总是觉得，这几日九千岁好像格外不愿意自己呆在他的身边。
难道因为九千岁厌烦自己了？
可是那日自己说以后就不麻烦九千岁宫里的厨子，她早晨起来随便吃点就行的时候，九千岁又不是很开心，很是讽刺了自己不通不说，居然还是让自己每天早晨都去他那里用饭。
九千岁说，反正倒了也是变成泔水，自己吃的多，能少浪费一点就是一点。
宋小九想，九千岁怕真的是小气到家了，啊不，九千岁不是小气，是勤俭节约。
可是除此之外，这几天九千岁大多数时候给自己派的活，都是不能在他身边做的，其实太子大婚，只要礼部准备就行了，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跟着。
可是九千岁吩咐了，她又不敢不听从。
若是从前，慕容止不许她跟在身边，她不知道心里多快活，可是现在竟然不知怎么的，生出了几分凄凉。
难道九千岁已经不把自己当朋友，不需要自己关怀了吗？
“宋小九，想什么呢。”慕容止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来，清冷开口。
宋小九赶忙回过神来，“嗯，九千岁，卑职知道了。”
不就是去准备大婚嘛，反正有礼部的人，自己只要坐着看戏就行了。
“那，九千岁，没什么事卑职就先退下了。”宋小九转身，忽然觉得有几分难过。
那一次慕容止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轰地一声塌了。
她那时候想，如果九千岁真的死了，自己一定要把楚元帝给千刀万剐。
可是九千岁醒来之后，就又恢复了这般清清冷冷的样子，自己可以跪坐在昏迷的慕容止跟前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不许他有事，却实在是不敢对清醒的、清冷的九千岁言辞过于亲昵。
宋小九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居然想要跟在九千岁的身边，靠近九千岁？
一定是疯了。
“宋小九，”慕容止凉雨击玉一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