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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半僵的嘴里也正叼着一条油条，不过此时他就没有什么玩的闲情逸致了。把自己捂的都快成狗熊的万卷刚刚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一边告诉他个非常严峻的事实：如果中午之前他们还发不完传单，换不回装钱的书包，那么在吃完这几根油条后，他们就只能等着喝西北风了。
“阿嚏！阿嚏！昨晚程杰身上就带了六十块钱，咱们也只能借下五十，结果昨天晚上那一顿就吃的三十五，这油条是一块钱俩……”万卷在数着手指头算账。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以前万卷向来是只管吃饭不顾结账的，现在到好，吃根油条都要算TM这么清楚：“……又按你说的买了点零碎，那点钱就算是没了。对了，那东西你发的怎么样？”
“那个，嗯……”被这么一问，半僵心中的难受立马成了羞愧，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这俩兄弟。至于传单这事，嗯嗯啊啊了半天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先说你的吧，发了多少？”
“阿嚏！我啊，差不多有六七十张，阿嚏！”这会儿万卷光顾着打喷嚏和撕吧油条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半僵脸上的表情：“我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跑，等他看清那上面是什么，我TM早没影了，还有个孙子居然还敢骂我，如果不是忙着，我大嘴巴早TM……叶明回来……”
吧嗒一声，挂在万卷嘴边的那小半截油条直直的掉了下来，而后面的半僵也如脑子被门挤了一般，傻愣愣的站了起来，而这都是因为叶明回来了，而且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满满的一包传单，就算是一分为三，每个人拿到的至少也有两本新华字典那么厚，再加上那每一页又薄的和张窗户纸差不多。因此经过大致估算，他们每人至少拿了五六千张传单，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要按每分钟发六张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发十二个多小时，这些破烂玩意才能发完，可如今叶明却一张不留的空着手回来了。
“喂，你小子……”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的把叶明打量了一个遍之后，万卷终于开口了：“……你小子不会是把传单扔了吧？那帮臭丫头可还不知道在哪偷偷的看着呢。”
“哎，哎，哎，请你小子注意，别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往我头上扣好不好，我可是，还有没？”说着，叶明伸手就去拿袋子里的油条，可不等他碰到，袋子就被万卷拽到了一边。
“我注意你大爷。告诉你，油条是还有，但要是想要，就老老实实的先坦白从宽，不然……”说着，万卷还不忘提着袋子在叶明眼前晃了晃：“……不然你那份就归我了，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敢，你先拿过来。”
“你先说。”
“你先。”
“你……”
眼看着这两位又要闹起来，半僵赶紧冲上来做起中间人的工作，于是很快，叶明就叼着油条，咧着大嘴向他们分享起自己经验。
原来当他抱着那摞传单出去的时候，那急的也是一个脑袋顶两个大，半天也没敢散出去一份，直到他看见一个人，或者说是一群人。手机短信上有三条规矩，最难的也正是第三条：只能发给男性，于是叶明这混小子眼珠一转，就把传单递给了遇到的一个男性的——小学生。
对嘛，并不是只有男人才算是男性，难道你敢揪着一个小男孩说他不是男性？哪怕刚刚从娘胎了出来，只要他带把儿，你就不但不承认他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男性！
开始，叶明还只是站在路边给过路的小学生，后来他直接跟着人家到了学校，见个男孩那就发，而那些小孩子们也觉得好奇，给什么要什么。结果没跑多少家小学幼儿园，那厚厚的一摞传单就被他又是发又是送的折腾没了。
“太缺德了吧你也，那可都是祖国为了的花朵，你也忍心去摧残！”听完叶明的叙述，万卷的脸色就变了：“老实交代，你去了哪些学校，我去把那些东西再要回来，省的你荼毒未来的明天。”
“要回来？你拿那么多传单干嘛，是想去要回来，还是想去发一遍，老实坐那吧你。”见万卷有些不明白，叶明笑了：“你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点了，人家都上课了，这会儿去发你不找打吗，咱们还是先回去睡一会儿，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再去。”
要不怎么说还是叶明脑子好呢，简简单单的几下子就把这道折腾了他们一早上的难题给化解了。而就在他们吃完油条，抱着那些传单，又说又笑的准备走出小巷子，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却发现巷子口那真有一位家庭妇女打扮的人在寻找什么。
“大婶，你找什么呢？”要不怎么说意忘形呢，叶明也是嘴贱，你说你要走就走呗，还非吃饱了撑的凑上去问这么一句。
“我在找几个发传单的后生，就是宣传卫生巾的那种。”说话的时候，这位已经开始上下打量半僵他们了。
“噢，我们就是，怎么，您也想要，可惜，那东西我们不能……”
一个“给”字叶明还没说完，中年妇女的皮包就已经狠狠的“送”到了他的脸上。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