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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
“什么?”
我和吴彦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怎么是你!”吴彦辉其实比我还吃惊,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件事叶耀宇居然还会掺和一脚。
“怎么不能是我?”叶耀宇半眯着眸子冷笑着看着吴彦辉,反问道。
我站在叶耀宇的身后侧,抬头看着叶耀宇,脑袋也有点懵,回想当天的情景,他就像是天兵天将似的,带着二十万块钱从天而降,然后将我救走了。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张卡拍到桌子上,拉着我就走了。
我甚至都怀疑他可能都没看见一直站在后面的吴彦辉。
之后他基本没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只是跟他说了是因为吴正新教唆他人糟蹋了张艳的事情,并没有说详细情况,当时叶耀宇还用话嘲讽说,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因为……因为……”吴彦辉想否定这件事和叶耀宇有关,可是却找不到理由。
“其实那天的事在夜总会算是很轰动了,只是都本着明哲保身的想法没有人出面干预罢了,所以只要动用点关系稍微调查下就完全了解了。就连那几个施暴者也很快就被抓起来了,他们谁都不想坐牢,自然会把这件事往外推,那么你猜,他们最后咬出来的人会是谁呢?”叶耀宇冷哼地说道,“你父亲既然犯了法,难道不该负法律责任吗?难道他犯法也是因为别人的错吗?!难道他教唆别人犯罪也和别人有关吗!那这个别人还真是有本事呢!”
吴彦辉被叶耀宇说的哑口无言,然后他慢慢地垂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喃喃地说道:“我一直不相信我爸能干出这种事!过去虽然穷,可我们一家三口一直过得很美满啊!小时候我家并没有什么钱,我爸我妈白手起家,付出了很多辛苦创办了公司有了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有钱了,人就变了,过日子的味道也变了!我妈变得越来越物质,越来越不可理喻,我爸就整天不回家在外面逍遥快活!”
吴彦辉低喃着,像是在跟我们说,又像是在跟他自己说,他的神情非常落寞无助,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哭出来的时候,他猛地抬头,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墙上,脸上的表情特别的狰狞,像是憋闷在胸口的一口气怎么都出不去似的。
“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改变我的生活!我想回到从前为什么就回不去了!我真的无法想象我爸是那种人,尤其是想象着他搂着……”吴彦辉说到这的时候,转头狠狠地盯着我看,接触到那眼神,我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往叶耀宇的身后躲了躲。
“一想到他居然搂着我的同学喝酒快活,我就觉得耻辱!”吴彦辉喘着粗气说道。
之后吴彦辉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叶耀宇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他,不知怎么的,此刻我竟然在叶耀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别样的目光。
那种目光,就好像是透过吴彦辉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似的,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我们三个人在教室里陷入了绝对安静的状态,而这种安静竟让人感觉很焦躁。
“你那二十万我会还给你的。”吴彦辉收了拳头,伸手抓起自己的书包背在肩上,然后低着头,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