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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协议和资料,好好地保存起来,千万不要外泄。如果你们能够将这些协议和资料销毁,那我们就更加感激不尽!”
肖曦嘴角撇出一丝冷笑,摇摇头说:“沈先生,你提出的这个要求,我肯怕做不到。首先,神源集团与宝华制药厂合作的协议和资料,并没有保存在我这个总经理那里,而是在资料室的保险柜里,我无法保证那些看到过这些资料和协议的员工不将它们泄露出去。
“其次,这些资料都是必须长期保存的,我这个总经理根本无权决定销毁它们。即使是公司董事会,想要销毁这些资料,肯怕也需要经过大多数董事同意才行。尤其是这些资料又涉及到了贩毒制毒的案子,公安机关也肯定会要求我们长期保存,不得销毁。所以,这个忙我真的无法帮到。”
沈振源见话不投机,心里明白他已经受了康葆国等人的蛊惑,存心要和他们作对了,心里很不好受,可又不知该怎么做他的思想工作,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忧闷的表情。
花宝芝心里更急,但见肖曦是这种态度,也猜测他已经铁了心要投靠康葆国他们,彻底与神源集团翻脸了,只能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酒席散后,肖曦果然按铃叫服务员进来买单。沈振源和花宝芝已经无心跟他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便任他买单离去。
估计肖曦走远了后,沈振源忧心忡忡地对花宝芝说:“阿琳,我有一种预感:杨曦已经知道杀他父亲的人是你了。他今天来赴我们的宴,明显有挑衅和宣告的意思。而且,我可以断定:他已经陷入了康葆国那一伙人的阴谋之中,准备合伙来对付我们了!”
花宝芝在肖曦离开包厢时,一直在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早已泪光莹莹,完全陷入另外一种思绪之中。
因此,对与沈振源刚刚那番话,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喃喃地说:“老沈,我还是那种感觉:这孩子就是小溪,就是我们的儿子。你刚刚看到了吗?他跟你年轻时长得多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
沈振源叹一口气说:“阿琳,刚开始看到他时,我也感到异常惊讶,觉得他确实跟我年轻时的长相非常相似。但是,刚刚你已经问过他的生日,他是九月十五,而小溪的生日是九月初八,日子不同啊!”
花宝芝含泪说:“老沈,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的儿子出生于1991年,杨应龙的儿子也出生于1991年;我的儿子出生在9月,他的儿子也出生在9月——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再说了,如果杨应龙那时候已经有情人有儿子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抱走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额头说:“老沈,我想起来他们的生日为什么不同了:杨应龙将小溪抱走时,他并不知道小溪的具体出生日期,只大概知道他是九月份出生的。因此,他便取了九月十五日这个中间日子,作为杨曦的生日。”
沈振源心里也是犹疑不定,沉思了片刻,对花宝芝说:“阿琳,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卿副局长,请他通过公安网查一下杨曦的户籍信息和学习工作履历。他是不是杨应龙的儿子,从户籍信息和履历上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花宝芝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请卿副局长查呀!对了,他现在的名字不叫杨曦,而是肖曦,你就让卿副局长查肖曦的履历。”
沈振源点点头,打了卿副局长的电话,请他委托人查一下天江省北山县一个名叫肖曦的人的户籍信息以及学习工作履历。
半个小时后,卿副局长回电话过来了,告诉沈振源:肖曦的户籍信息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他是两岁时被人送到北山县福利院的,四岁时被一对夫妇领养,八岁时养父母双双去世,又被一个名叫杨应龙的道士收养,一直生活在北山县洞竹山。十六岁时,杨应龙被人杀害,肖曦又沦为孤儿,后来考上天际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毕业后在北山县人民医院工作……
沈振源为了让花宝芝听到卿副局长的话,特意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键。花宝芝一直在竖着耳朵听肖曦的履历,当听到他两岁被送到孤儿院、四岁被人领养、八岁养父母亡故又被杨应龙领养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刺痛,伤痛、怜惜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从脸颊上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