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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恋爱的感觉是这样，一会儿欢喜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一会儿难受得想要将自己心脏都挖出来捣碎。”
慕临回到御风阁的时候，小叶子和李秀盘坐在案几边，案几上摆了四个素菜。
没有看到冷瑜的身影，慕临疑惑地问李秀道：“秀姑娘，我师傅呢？”
“小姐姐说她累了，想要先休息，让我们自己吃。”
见慕临回来，李秀和小叶子都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小叶子一边含糊着回答着慕临的问题，一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四周，确定房间外面没有人，才神神秘秘地凑到慕临耳边道：“小道士，是不是我刚才打扰了你和小姐姐的雅兴，然后小姐姐不高兴了？”
慕临脸色一红，顾左右而言他道：“什么小道士？我叫慕临！”
“哎呀，就一个名字而已，你这么斤斤计较干嘛！”小叶子朝着慕临呲牙咧嘴了一阵，然后埋头吃饭。
看着这几天冷瑜吃饭盘坐的位置，慕临心里五味陈杂。
刚才吻的时候，他是听到了冷瑜的呢喃声的，想必被小叶子打断之后，冷瑜意识到吻她的并不是她的师弟，而是自己这个徒弟了。
“喂，小道士，真的是我打断你和小姐姐的雅兴，然后小姐姐生气了？”
就当慕临还在愁得眉头都要掉下来的时候，小叶子又把脑袋凑过脸，神秘兮兮地问道。
慕临翻了个白眼。
小叶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可，可我当时也不知道小姐姐和你就在做那种事情啊！要是我知道，我，我也不会跑过去啊！”
慕临耷拉着脑袋，心里隐隐有些心烦意乱。
放下碗筷，慕临向李秀和小叶子道：“我吃完，出去散一下心，你们慢慢吃。”
见小叶子还想说话，慕临忙打断道：“不是那个原因，你就别瞎操心了！”
小叶子一脸不乐意。
李秀尴尬地拉了拉小叶子的袖子，示意她别去烦慕临。
慕临走出房间，来到御风阁的广场。
皎洁的月光下，隐隐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广场的边缘，眺望着山下。
夜风吹着她的道袍飒飒作响，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用束冠束起，披在背后，却依旧有一缕缕跳动起来，像是烦人的妖精一般。
这人不是冷瑜还能是谁。
慕临走上前去，停在冷瑜的旁边。
冷瑜听到慕临的脚步声，不回头，也不做声。
慕临看着冷瑜的侧脸，苦笑道：“对不起，我今天——”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徒弟。”冷瑜仰头望着头顶的弦月道：“明天，我开始教你太虚的功法。你是想学《太虚紫云心法全篇》？还是想学《太虚剑法》？”
“师傅，我——”慕临皱了皱眉道：“我是真喜欢师傅，从一开始见面。”
冷瑜这才转过头，看着慕临强笑道：“师傅也喜欢徒弟。”
“我说的喜欢不是你现在说的那种喜欢！”慕临脸色有些发烫，心里又有些难受道：“是你对你师弟的那种！”
冷瑜摇了摇头道：“《太虚紫云心法全篇》是内功，以气御剑；《太虚剑法》是外功，讲究的身法的合理进退，剑式的娴熟，出手的快慢。一般弟子只能选择一种修炼，两种同时修炼太复杂，而且，你还想学千机宗的傀儡术和机关术……”
“师傅，那个不急，我们今晚能不能不说这个？”看着冷瑜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起来，慕临微微叹了一口气，一颗心沉了下去，低沉道：“师傅觉得我学哪样好？”
“我看徒弟对傀儡术异常执着，内功的话，就选择千机宗的傀儡术好了；外功的话，选择部分机关术，部分《太虚剑法》。等你能够将这些都掌握了，师傅再教你全部的《太虚剑法》。”
冷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丝毫感受不到白天的那种担忧之情。
慕临看着冷瑜的侧脸一会儿，也仰头看着越亮，叹道：“好，听师傅的。”
“那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需要记住的东西很多，你今天又刚刚打通任督二脉，身体肯定疲乏至极。”冷瑜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慕临道：“在教徒弟武功的时候，我不会含糊，不会因为你是我徒弟就对你宽松。”
慕临强笑了笑，道：“我知道，那我回去睡觉了，师傅你也早点休息。”
慕临转过身，故意放慢脚步，期望冷瑜能够叫住他。
然而，一直到他回到御风阁素清真人以前的居处时，冷瑜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不，是一直维持着抬头看着苍穹上的月亮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