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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有关,或者换句话说,一定和秋紫云有关。
到了韦俊海的办公室,韦俊海今天的神色和气质分外的轻松,他见面就先和华子建开了一句玩笑说:“把你叫的这么急,一定很紧张吧,不过你放心,是好事,一不问你要钱,二不给你处分,呵呵呵,坐坐坐。”
华子建坐下,等韦俊海的秘书给他泡上了茶水,华子建就端着水杯把自己的手暖着说:“韦市长电话里也不说什么事情,我到没担心处分什么的,我就怀疑是不是我洋河去年搞的好,韦市长准备给我奖励个3。5万元的,所以我车上是放了一个蛇皮口袋的,就准备背钱。”
韦市长哈哈哈的放声朗笑了起来说:“你小子啊,想什么呢,我还准备问你洋河县借点钱呢。”
华子建一听这话,赶忙说:“市长,市长,我们不谈钱了行不行。”
韦俊海又是笑了笑才说:“好,我们现在不谈钱,谈点正事。”
华子建就不敢在开玩笑了,他注视着韦俊海,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急着找自己,但韦俊海却没有急于的说话,他把玩这手中的茶杯,他也没有去看华子建,任凭那一阵阵的茶香在办公室飘动。
那飘动的茶香让韦俊海深深的吸了一口,说:““这茶很不错。”
华子建就隐约的感到今天的气氛不大对头,韦俊海除了刚才和自己开玩笑之外,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他好几次都显示出了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神情,如果猜的不错,那韦俊海今天一定是要和自己说一些也许是他自认为很重要的话了。
华子建只能是等待,他不愿意破坏韦俊海的决断,让他想,想好了再说,比一会遮遮掩掩的让自己猜要好点。
华子建默默的喝着茶,那颗浸润在俗世中已几近麻木的心灵,似乎获得了某种如同醉酒之后一觉醒来那种突然的瞬间的异常的清醒,又似乎有一种喝酒喝到口舌发麻然后忽然来了一碗西瓜汁的清凉冰甜的润泽。
华子建就悄无声息的给韦俊海发上了烟,帮他点上,韦俊海仿佛还是没有决定说什么?说不说?
他脸上的表情显的凝重起来。在一阵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韦俊海到底还是开口了:“子建啊,你认为在柳林市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韦俊海意味深长的看着华子建,华子建虽然不解他说出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犹豫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是想要和自己谈这样无足轻重的话题,他一定有他的深意,华子建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继续在等待着韦俊海的下文。
韦俊海停了片刻,他凝视着华子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有一个明确的立场,希望你在我,或者是在秋书记之间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华子建心里一凉,他明白了韦俊海这话的意思了,看来韦俊海已经准备决战了,他抓住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他要扭转这大本年自己被动挨打局面,他开始对秋紫云发起总攻了。
韦俊海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以他的个性,一切本来应该在隐秘中进行,但最近一阶段,自己不断的损兵折将,已经对他的权威形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他已经不能在容忍秋紫云对他权利的侵蚀和剥夺,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在此一役中,完全歼灭秋书记。
所以他必须获得华子建的鼎力支持,因为华子建掌握着可以置秋紫云于死地的最佳武器,只要华子建说出秋紫云对他的打压和报复都与北江化工公司有关,只要华子建咬死秋紫云和北江化工公司有暗箱操作,那么,这次秋紫云的难逃灭顶之灾了。
对韦俊海来讲,这杨的谈话也是有很大的政治风险,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害,但一想很谨慎的韦俊海现在已经顾不得了,没有十拿九稳的胜利,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说完这话,韦俊海一直用凌冽冷峻的眼光注视着华子建,他要从华子建的脸上看出所有的表情,他要通过这些表情来判断出华子建的心态,但华子建的脸上没有慌张和惊恐的神色,他还是那样淡定,还是那样从容不迫。
华子建他还笑了:“呵呵,你们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市长,我一直就是跟随着你们,这难道还要在来区分。”
他内心是没有如此淡定的,他知道韦俊海今天是豁出来了,自己没有一个适当的回复,那韦俊海就一定会把自己划入对方的阵营,一旦对自己没有了顾忌,自己就会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同时,作为一个官场好手,考虑问题总是要看他的两个方面,现在华子建也是一样,他没有完全的惊慌失措,韦俊海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既然是说出来了,就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视和需要,那自己就还有机会,自己现在做为一个筹码的出现,既然他想要用这个筹码,那自己就有了价值,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华子建还在笑。
韦俊海也笑了,他内心很是赞叹,自己今生还能遇见这样一个人,也算不往活一世了,华子建的淡定,镇定和稳定,让韦俊海惊叹不已,看他那端茶杯的手,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提出这一个让常人惶恐的话而颤抖,茶水很平稳,连点滴的波澜都没有,还有他的笑,那样自然,那样无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韦俊海慢慢的收住了笑,他淡淡的说:“你没有感到一点的紧张吗?没有一点害怕吗?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华子建就很诚实的摇摇头说:“我从不知道怕,在这个世界上难道所有的人都是那样胆小吗?对我而言,一切都不足为惧,谁要想让我轻易倒下,只怕没那么容易,大不了鱼死网破。”
华子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有了一股杀气,让他本来很英俊的脸,变得有点渗人。
韦俊海一直在观察着华子建的表情,此刻他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那是,华书记的胆略确实过人,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帮你抵挡秋紫云的事情吗?那次你真的胆量很好。”
华子建就淡淡的回答:“我是破釜沉舟罢了。”
韦俊海点点头说:“是啊,但这没有勇气是做不到的,可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去帮助秋紫云?”
韦俊海的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这个寒冷如冰的问题,华子建心中一惊,韦俊海怎么这样说,难道他上次在医院给秋紫云下套的事情,他现在知道是自己去点醒了秋紫云?不会,绝不会,自己说那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
华子建在一次笑了:“我听不懂市长你的意思。”
韦俊海冷冷的注视着华子建,对这样一个精明强悍的人物,韦俊海也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他说:“那么前几天文件的事情你怎么解释呢?”
“文件?什么解释。”其实华子建已经明白了,那份让自己侵湿的文件已经引起了韦俊海的怀疑了,但或者他仅仅也是个怀疑吧。
韦俊海一直在继续的观察华子建,可是让他真的很失望,这个华子建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真实,以韦俊海这样善于观察表情的人,都一点看不出来华子建的伪装。
韦俊海不得不放开这个问题,因为他也确实仅仅是怀疑,他不过是想讹诈一下华子建,现在看来,自己的讹诈对华子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就只能收手。
自己还必须要拉上华子建,这样才能对秋紫云发起最为猛烈的一击,才能改变这个现状,重振往日的雄风,华子建就是一把趁手的好刀,这一刀一定要坎出去的。
华子建也多少明白了一点韦俊海的意图,但他很看不上韦俊海的为人和品行,这不是华子建的清高,更不是他年轻气盛,看不起别人,关键是韦俊海和华子建有不同的地方,华子建每每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斗,他却是为了权利和利益而斗,这里面的差别很大。韦俊海没有回答华子建的问题,也没有说出让他解释什么,对这样一个人,就算是他真的有意在袒护秋紫云,故意的把那个签字弄花,韦俊海知道华子建也总是可以找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而华子建也沉思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房间里的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茶杯上飘动的那阵阵清香。
就这样,他们静静的坐了有10多分钟,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华子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我理解韦市长的意思,我会站在你这一面的。”
韦俊海大松了一口气,这就足够了,对这样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想要让他很快的温驯,那几乎是梦想,他也不指望一次的谈话就可以把华子建彻底拉过来。
有他这句话也可以了,这也就说明,华子建在特定的环境下,在自己形式略优的情况下,他还是可以和自己联手的,在说了,本来政治联盟就是建立在利益和大势之上,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谁会和自己建立联盟,就算建立了联盟,也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