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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癖好,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他带着我上了天台。开门的一霎那,傍晚的天台上还是鸟语花香,各种花植物在苗圃之中,这是个天台上的观景台。当中一个小小的凉亭,桌子凳子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栋老楼的楼顶,居然是这幅模样。
张老头早就死了,这地方已经几个月没人打理,却还是显得仅仅有条。
凉亭旁边,是一排排水管的口子,姨父拿起石桌上的米丢了过去,那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低声骂了句,说你来。
我抓着一把掺着灰尘的米往那儿一丢,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是几只红眼睛的老鼠,从通向楼下的排水管口爬了出来,探嘴吃着那些混着泥巴的馊米。
学校在北边,这地方坐北朝南,往远处看去,居然正是整个锦都的夜景。那老头坐在这上面,一边看远处,一边随手撒米来喂旁边的排水管,那场景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石桌上甚至还放着泡过的茶,水都快干了。可以想象当初的老张头坐在这儿,茶都没喝完便走了。除了茶叶,桌上还放着一张宣纸,毛笔写着:
“坐桑槐路口,人久不至,无奈赴归途”,
苍劲有力的大字,落款处还盖着印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张头当初是在这儿等人?而却没有等到,最后那半句,分明是他预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他都快死了,当初坐在这里到底是在等谁?
下一刻,我想我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只见姨父笔直的站在座位前,倒了半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姓张的,老子来晚了。
:赖活不如好死,那么多年你也够本了。
我盯着他,姨父却根本不看我。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我,就连上个楼都要咳嗽半天。惨白的脸色便一直没有好过,惹上的这些的原因,全是因为我在这个叫张善守的老头手底下读了四年书,搞得现在,连自己明天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这就是你的命,谁让你做了他的学生?在这一行人的耳朵里,张善守这个名字的名声太响。当时我在攀枝花,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听说这锦都市以前不太平,几十年前,甚至是南方的风水道上业发生过一件天大的事情。说出来你不信,老子认识你老师张善守时,还是个屁都不懂的青年,张善守虽然只是个学者,但真正干风水这一行的才知道,这个大学里的老头,在锦都起到的是什么作用。
问题是他现在死了。
风水这一行,可能不只是我,很多都想知道,他是被什么东西弄死的?
姨父这翻话里,让我震惊的东西太多。我呆的倒退了两步,问他死了又如何?为什么其他人会害怕?
:因为其他人都害怕,害怕一些诡异的东西。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大吼一声,姨父却继续自言自语:你懂个屁,张善守学通古今,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但他也贼的很,自己知道选大学的学生偷偷的教。
他说的这些,我以前从未听过。
此时已经是晚上,楼顶的花园中,姨父却盯着那副字看。
:果然,你老师给你留了一手。
他是什么意思?漆黑的天色下,姨父说这幅字里藏这一个东西,非常有用,今晚我们能不能渡过,就看这玩意了。接着当着我的面,把字上盖的那个印章撕了下来。其余部分则被他揉成一团,顺手擦了擦鼻子。
姨父告诉我,这一趟我们来对了,这楼顶的布局有玄机。
:快告诉我,桑槐路在什么地方?
话音还没落,突然,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姨父脸色一变,猛的看了回去,那是之前我来上楼顶楼梯出口的那道铁门,居然已经莫名其妙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