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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社会抛弃,甚至被生命抛弃。五米高的路坎,我摇摇晃晃的准备跳下去。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说文解字里面的,酒,就也,‘就’这个字顺应人性善恶。心存善则吉,心存不甘,愤恨,恶酒后大凶。”
扭头居然是姨父,拿着手机正在照着上面网页的字念。
他不是跑了么?
“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魂飞魄散也要来救你的老瞎子?”
一句话说的有模有样,带着烟牙的脸居然被衬托的有些凄凉。他连忙把手机收了起来,露出一副紧张又猥琐的样子,
“我回来找你没找到,听到这边在吼,好歹是外侄,怕你出什么事儿?”
我已经到了醉的宣泄的程度,没有再回答他。直到他拉着我大骂,有点挫折就要死要活,你想想看,你起那个老瞎子,你的张老师,他们这几个老头?已经好上太多,他们十多天前全死了,你好歹现在还活着,你怕什么?
对,对啊,我还活着,我怕什么?
喝醉的我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
我们决定分头行事,我去监视老巷子的动静,但一定不能过于靠近。姨父去联系他在锦都的朋友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帮手。
我说这种事儿,谁愿意沾?谁知姨父走前冷笑了两声,似乎在嘲笑我见识少。
锦都这么大,难道你觉得附近能没有能人?只不过这些人轻易不出手,而且一般的人也打听不到而已。
我去城北区找了个小旅馆,监视着那个站台,这地方距离巷子口有几乎两百米,隔了两个路口,按照姨父的话说,是隔的人气越足越不容易被发现。
说是我姨父,其实易先开也只比我大十多岁,就一猥琐中年大叔。
他这一去就是两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提着一口袋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庙子里求来的三角黄纸以及杂物,骂了一阵自己卖这些东西被骗了。
果然如此,这种所谓的能人,哪是那么容易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我没想到的是,姨父还真打听到了一个先生,别人叫他徐仙公,住在西城一带,十多年前在锦都还有些名声。
这天按照他朋友介绍的地方,又经过了几经打听,我们找到了一处高档的生活小区。
看着周围优美的环境,我怀疑他是不是找错了,仙婆仙公能住这儿。
八栋三单元,这家人硕大的防盗门非常气派,但奇怪的是,门上居然贴着一个用白纸剪成的“囍”字。
早就示意我别开口说话,敲开门之后,出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姨父脸上堆起笑容,递过去一袋早就准备好的糯米糕。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准备这玩意。
谁知中年妇女居然不接,下一刻便要关门。厚脸皮的姨父已经一脚踩了进去。
“大姐,我们徐仙公,您帮帮忙好么?”
谁知这女的把着门,皱眉说谁介绍你们来的?懂不懂规矩?没看到门口的字?
这女的告诉我们,他父亲是姓徐,但好几年前都已经不干这一行了,至于这字。她没有说下去,脸色有些难看。
趁着这女的说话的空挡,姨父快速的将袋子扔在了门内的地上。
姨父大声的吼,说送的礼已经落了地,就相当于你们收了,很多人都知道徐仙公的这个规矩,可不能不算数。
姨父脸皮厚,带着我闯进了客厅。这家人的正屋内,一个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老头躺在床上,床边还放着氧气机,这老头闭着眼睛,明显时日不多的模样。
“我爸已经卧床两年多了,身子状况只能维持,几天可能都醒不过来一次,啦撒全要家人照顾。你,你们还是走吧。”
从希望再到失望,我和姨父就像是两只落水狗,最终只能悻悻的离开,就在我们提着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徐某人收了的礼,从来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我心里一惊,只见床上带着呼吸机,昏迷的老头,居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