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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几个人也皆是没好意思的撇撇嘴,只能干瞪了那个李宛和几眼,不对如今不应该叫李宛和了,而是李凝丝。真是可气。横竖都是他尚书府的事情,还以为走了一个李敏和,就好了,没想到又来一个李凝丝,这个李二小姐真是不得了呀。前儿个还是个没名没分,没权没势的庶出小姐,马上就要摇身一变成主子了,真是可气。这不是直勾勾打他们的脸吗?早知道就不来了,凑什么热闹,给自己添堵呀。又不是嫁不出去了,这平阳王府有什么好的。真是气死。早知道就不该来的,白白的给人当了陪衬,若是李家的正牌小姐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是个庶出的不起眼的李家二小姐,这样的庶出小姐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样的聚会,有什么资格和她们站在一起为伍,真是白白的掉了自己的价。
李家二小姐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离开时对她的白眼与不屑,好像,这个时候的李家二小姐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背弃亲姐姐然后攀上高枝,急着想要出头的心机婊,这个逻辑也是十分的彪悍呀。
倒是李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倒是替她家小姐感到有些心里不平衡了。急着说着说道,“小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这下子要是又回了李府,可又要怎么办呀,大夫人和大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话语间流露出的担忧倒是真心。
“看你这话说的,不放过的又岂止那两个母女俩,就连我的那个父亲,怕是也不会放过我的吧。”李宛和苦笑了一身,真是苍凉苍白至极。
“小姐,既然知道老爷素来偏心于大小姐,就不该今日在此说着这样的话,一旦是出了这公主府,小姐你终究是要回了李府的,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小姐就算再怎么的不开心,也不能直接和大小姐撕破了脸。”
“她的脸哪里还需要我去撕破,她哪里还有脸等着我去撕破,若是她真的顾及到她的脸面,顾及到李家的脸面,也不会由着她自己骄纵的性子,这些年如此对我,这些年如此对我的母亲!”李宛和提起李敏和的时候,刚才脸上的那份温婉早已消失不见了,李敏和在李宛和心中的恨,心中的痛,是挥之不去的。
“可小姐,她毕竟是李府的大小姐,你总不能”那个丫头一直跟在李宛和的身边,从小照顾着李宛和,李宛和的身边也只有这一个丫头,不能说是衷心,只是因为李宛和是她的第一个主子,也是唯一一个主子,就像她是李宛和第一个丫头,也是唯一一个丫头。李宛和受了多少苦,她便连带着受多少苦,她受多少苦,李宛和定然也是逃不过的。他们两个与其说是主仆情深,不如说是相依为命,相生相惜,从而产生的一种感情。不会有背叛,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他们都是一样的苦命之人,在黑暗的李府在黑暗的夜里相互取暖吧。
李宛和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因嗓子清丽绝伦而受到李尚书的喜爱,接近了家门做了妾室,起初还是颇为受到宠爱的,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尚书府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尚书府是个利益为上的地方,尚书府是个黑暗的地方。没多久,李宛和的生母便不再受到尚书大人的喜爱了,李宛和的母亲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是他最后一个女儿,就像李宛和的母亲生得女儿李宛和,不是他第一个女儿,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儿。可是有一点是一样的,不管是李宛和还是李宛和的母亲,她,她们,都是尚书府最不起眼,最容易被欺负的那一个,那两个。
尚书府的夫人是尚书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纵然有再多的不喜欢,可终究还是正妻,她是有娘家的人,她是有后台的人,其他的一些妾室,也都是有多多少少的家世的,只有她李宛和什么都没有,而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凭什么能得到别人的喜爱,就算只是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也是赔不上,不值当的,不该拥有的。而李宛和的母亲素来是个怯懦的人,凡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百般忍让,这样的人,于是就成了众人群起而为之的对象,就连尚书府的下人都敢明着欺负她们娘俩个。
李宛和可以不争不抢,可不允许被人无端的欺负了去,那是李宛和在如何不堪,也是做不到的不甘。
“真是笑话!不能怎样,连你如今也要同我说这样的话。正是因为忍了这么多年,所以才不能再忍下去了,难道你要我同母亲一样,为人妾室,生出的儿女为庶子,一辈子招人的白眼,让人看不起,我绝不能,我绝不能重复母亲一样的生活。”是的,李宛和一定不允许自己同她的母亲一样,李宛和从小就看着她的母亲受尽欺凌,受尽凌辱,李宛和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李宛和知道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她也会替母亲心疼,可她确实是瞧不起母亲的,人怎么可以卑微到这种程度,人怎么可以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怎么会呢,小姐,你是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会为人妾室,如今你早已足岁,等到大小姐顺利出嫁,定然是要轮到小姐了的,老爷定然也会为小姐找一门好的亲事的,虽然可能及不上大小姐的,但定然也是不会查到哪里去的。”那丫头到还是一脸的天真。
“为什么,就是及不上大小姐的,她李敏和有什么,凭什么样样都要在我前边,样样都要被她占了去,若只是这样便是好的了,可恨的是为什么她即便拥有了那么多,却仍旧还不肯放过我,放过我和我的母亲,你以为父亲能为我寻一门怎么样的亲事,难道要寻一个像他那样的人,然后让我向我的母亲一样,哦,不,我再不济,也是他尚书府的千金,父亲如此好脸面,自然不会让他的女儿沦为妾室。”
“小姐,”那丫头好像还想再劝说着几句,却被李宛和出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