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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起身,也无法辩驳,嘤嘤的哭起来。
林不喜隐约看到,她的红肿的手扫在雪地上,薄薄的肿起来的皮擦破,流出一些殷红的血迹。
李桂芳还在不依不饶:“真是穷家出败儿,家里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还好老娘发现的及时,不然你岂不是把家都败光了?还想嫁人?我呸!”一边骂一边吐口水。
林招弟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冻得直打哆嗦,牙齿咯噔咯噔咬的直响,脸已经有些青紫了。林不喜披着破棉袄过去,发觉林招弟的屁股下面因为雪化掉,都湿透了,冰凉冰凉的,开口说道:“既然你银子找到了,大姐人都冻得不行了,就算了吧?”
“算?家里出了一个贼,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大的不学好,小的也会跟着学的,以后林不欢、小菊和小宝都偷偷学着拿家里的钱?那还得了,非得让她记住这次教训。”说着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根棍子,走过来就朝林招弟身上抽去。
林招弟已经抽泣的挺不住,被李桂芳连抽几下,身子彻底冷麻木了,手脚冰凉,不吭声,也不说话,甚至连哭也哭不出声了,像个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任由李桂芳一下又一下抽打。
林不喜看着心疼不已,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她本就虚弱,力气不大,一把被推开,差点没站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罪魁祸首林不欢。
银子根本就是她偷的,却一盆脏水泼在林招弟身上,偏李桂芳还信她。
林不喜情知林招弟冤枉,却又无可奈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一次狠狠裹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下一秒,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耳边传来林小菊淡淡的,冷漠无起伏的声音:“娘,二姐晕过去了。”
林不喜这一病,就病了将近半个月,大夫说,身子本来就虚,大冷天的又受了冻,很是严重,李桂芳倒是也简单,将林不喜首饰盒子中的一些首饰换了几两银子,给她请大夫抓药。
当然,一应照料的事情,都是林招弟在做。她那天雪地里挨打,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再去别人家洗衣裳,看看那手,都不愿意要了,李桂芳也因此又看她不顺眼好一阵子。
好在冬天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家里也就是一些家务,再有一个月,差不多就要过年了,也没谁家请做工,一家人都在家里忙着准备年货,林不喜才懒懒的躺着顺畅的养了半个月。
陆陆续续好的差不多了才知道,那天李桂芳让林招弟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晚饭也不许吃,也不许进屋,还是小宝跟着李桂芳跟前哭了大半宿,差点哭背过气去,李桂芳才放林招弟进了屋。
那日以后,林招弟看见谁都是淡淡的,并不说话,林不喜以为她几乎要反抗了,却不料,不说话是不说话,事情还是照样做,家里的猪啊鸡啊,都是她来喂,只是手烂了不能洗衣服,李桂芳怕她真的一双手就此废掉,才把洗衣服的差事给了林不欢,林不欢倒是没废话就接了。
等到林不喜好起来时,曾经问过林招弟那么冷的天,她怎么熬过来的。
林招弟苦笑着说道:“本来你就病着,我要是再生病,真的就没人管你了。”说的没人管,想必请大夫熬药还是可以的。
只是按时喂药,给林不喜擦洗身上等事情,大约是没人愿意给她做了,除了林招弟。
林不喜见她说话时眼神闪躲,像是有意隐瞒什么,以为她也不舒服,只是不叫自己担心,笑着拉了她的手,并没有说什么。
等能下床时,离过年只有二十几天了,林不喜发觉首饰盒子几乎都空掉了,买的银钗子和蝴蝶发夹,都已经不见。
问李桂芳,李桂芳只一口咬定首饰都变卖了,给大夫拿去当医药费了。
林不喜知道她爱财如命的脾性,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心中暗暗发誓,日后有机会,一定离开这家人。
不知道王陵那边弄的怎么样了,林不喜赶在年前去了一趟镇上,王陵也已经放假,在王家大门外等了许久,才得以进去,看门的小厮照例带着鄙视的眼神,说了一些让她手脚干净些的话,把林不喜气得差点打起来。
王家空荡荡的,只有王陵一个人在,林不喜问了王牌,得到的答复是去南方避寒去了,过完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