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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满是名姓的册子?”祁采采自怀中掏出一物,姜太傅也顾不及礼数,忙抢了过去。
大略翻看了下,姜太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过是誊抄的,却不是原版,这东西你从何得到的?”
当下可见姜太傅已红了眼,失了气度,祁采采掰开姜太傅握持她胳膊的手,淡笑道:“大人太过急躁了,学生这不正要说么?难道大人怀疑是学生偷的?”
“你又不曾来过府上,老夫还未到不辨是非的年纪。”姜太傅焦躁地摆摆手,示意沈秦微继续说。
“大人既然说及此事,学生便有两事相告了。”祁采采又一揖,徐徐道:“其一,这东西是圣上与学生在勤政殿议事时一只鹞鹰带进来的。其二,学生之前到过府上,却不是第一次来了。”
姜太傅眼神狠厉许多,逼视着沈秦微阴测测问道:“那便是说圣上已经见过册子了?你又是如何能自皇宫带出来的?你曾来过府上老夫又为何不知?”
祁采采不躲不闪,也正视着姜太傅,笑道:“大人想先听哪件事?”
“老夫无心听些废话,先讲册子的事。”姜太傅见沈秦微面色自若,全然不惧他的威压,对沈秦微的怀疑淡去许多。
“学生只说那鹞鹰送到了勤政殿,却未说送到了圣上手中啊。大人也知晓,圣上近日在勤政殿理事皆有骊妃娘娘作伴,那时正好……”说至此脸突得红了红,才继续道:
“鹞鹰身轻落下动静不大,又是学生规避外间时自那窗外飞进来,学生为了强身健体也苦练过些许武艺,便生擒了它拿了它腿上缚的东西。”
“你竟如此胆大,敢在天子眼下做鬼?”姜太傅半信半疑。
祁采采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富贵险中求,若学生是个懦弱中庸之辈今日哪还有机会站在此地同大人交谈呢?”
又细细审视了沈秦微,姜太傅倏尔也笑起来,那名册上可是有沈知味的名姓,沈家与姜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晾沈秦微初入官场没那胆量同他玩心机。
“那便要好好查查这鹞鹰的来路了。哈哈,不说这个了,老夫倒是好奇你何时来过府里?”姜太傅拍拍沈秦微的肩膀,明面上虽像是全信了,可话里仍带着试探。
姜太傅已经确定沈秦微的诚意,鹞鹰的事情做不得假,敢在圣上手里偷东西,这投名状他定是接的,可出于谨慎,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祁采采脸色沉了沉,有些悲愤道:“这便得要大人为学生主持正义。”见姜太傅允了方道:“殿试前府中公子曾设江宴,学生自然参与,但不曾想因着不胜酒力竟被抬回贵府……学生也是铮铮铁骨的男儿,实在气急,才一直避着府中公子。”
听闻此言姜太傅未尝有半分怀疑,怒不可遏,料定府中公子定是指姜宴几那惹是生非的玩意,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都过去这许多日子沈秦微才来投诚,原是自家出了个老鼠屎,搅混了这一锅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