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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太后叫你去寿宴,又是你会试殿试屡屡夺魁,虽都是荣耀无错,但过于惹眼恐生非议。而今再办过继,你这两个身份必然都被备受瞩目,那日族中来的人不会少,得有个万全之策。”
这话祁采采亦是赞同,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秦微若不过继到沈夫人名下一切便背离了初衷,既不是沈家大房的人又谈何成为大房的顶梁柱呢?沈知味当初允她扮作儿郎赴考肯定也有对大房后继无人的忧虑。
“父亲,孩儿还有一事。”祁采采斟酌着开口,有些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说她要抬一房妾室?
沈知味当是小慎有了主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许久不见下文,沈知味便问道:“是与太子谆有关的事?对了,不说都还忙忘了,萧老太君昨日递了帖子请你去太师府帮手,说是寒食节府里冷食未曾备好,又没有女眷,帖子还七七八八下了好几家与萧家交好的人家。萧老太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是叫去玩乐的,既有需要,这趟便不得不去了。”
脑仁一阵绞痛,祁采采道是萧老太君果然不愧是老太君,是大长公主,这手段强硬地真令人没有推辞的余地。事情都往一处堆积起来,祁采采有些力竭,弱弱说道:“父亲,孩儿被人看破是女儿身,此人立誓不透露出去,可有一个请求。”
沈知味一听便急了,面色转阴,拍了桌子气道:“你怎这么不小心!是何要求?是图沈家的财还是势?”
祁采采脸红了红,声若蚊蝇回道:“要我给她一个妾的位份。这人父亲定也听说过,红袖招花魁琴泣。”
“只是个妾室?”沈知味不确定地追问道,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放下心来,说道:“两害相较取其轻,既然她不想拿你的女儿身做文章,那就不怕了,才子佳人,抬了做妾有何不可的。”
姜太傅没拿这事来找我就说明琴泣不曾说与他听,那琴泣所图为何就不得而知了,沈知味倒也乐于将水搅得更混一些,谁也别想捞着好。
一直不曾开口的沈夫人突然道:“既然她想入沈家的门,便帮慎儿做点事吧?不是传闻琴泣有天人之姿么,过继那日假扮慎儿蒙混过去应无不可吧?”
沈夫人话音有些尖锐,便是要为难琴泣,两个相貌迥然的人又怎能糊弄过众人呢?却是因着沈夫人打心底瞧不上琴泣烟花柳巷出来的身份,总觉着无论是沈小慎还是沈秦微,都不是那些淤泥可以攀附的。
然祁采采与沈知味皆是眼前一亮,相视一笑后便有了决断。
一应手续都已备妥,官府的证明、家祠的族谱,要相请的族中长老、亲眷一一下了帖,恐夜长梦多,便定在了后日。
当日祁采采也寻了琴泣讲明了此事,琴泣又是何种智谋,两人谈话之间将计划中的纰漏都算计在内,做了详细的应对。
琴泣识得大体,也知晓在过继之前强求过门只会让沈家难做,回禀了姜太傅道沈秦微不日便会抬她过门,姜太傅满意至极先一步替沈秦微将琴泣赎了身,俪妈妈得了主子吩咐也不为难,拿了钱立马放了琴泣的身契,却不清楚个中内幕,对琴泣好一番叮嘱,如同亲娘一般,惹得琴泣真有种出阁的错觉,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