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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怎么不讲信誉在酒楼等着自己呢!
姜宴殊也颇为意外会在这处遇到孤身一人的沈姑娘,尴尬地笑道:“沈姑娘也是来找他的吗?”
都未作答,打巷子另一边汪德宝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瞧见他沈兄门外站着两可疑之人,张口喝道:“你二人鬼鬼祟祟在人家门前做甚!”
所谓坏事成双对,祁采采算是见识到了。
姜晏殊不冷不热地对汪德宝介绍道:“这是沈家千金,休要咋呼吓着了贵人。”
汪德宝这才细细瞧了女子两眼,他是没见过不戴帷帽出门的名门淑媛的,又见这位沈家千金衣衫脏污,一双盈盈秋水剪瞳四下张望着,想起早些年传闻的京城第一才女,心下唏嘘,暗骂沈家不是东西,即便这沈姑娘没了往昔加身的光环也不该苛待啊,那尖尖的瓜子小脸,柔弱的体态,同汪德宝见识过的红楼里的花娘不同,也就油然而生一股怜惜。
这时花坞听到门外嘈杂探出头来,见着主子自觉喊了声公子,方才察觉不对,周周还有两人呢!
生硬地将话圆了过去,左右各叫了句公子,对主子别扭地喊了声姑娘,又睁眼看着面前的主子说瞎话道是今日不赶巧,家中无人,主子大早就出去了。
本以为这番托词后来寻主子的人会就此散去,却不知姜晏殊认定一事时脸皮不比城郭墙壁薄多少,于是就坐到了院子里,连带着不认识姜家大公子,有些蛮横的汪德宝一起,苹汀忙着添水倒茶,而花坞瞧着自家蓬头垢面的主子急中生智请了她去自己屋里换套干净的襦裙。
将屋门合上,祁采采对花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将男装拿来,你与苹汀吸引他们的注意,我自侧面窗户翻出院子假装刚回来,这二人见不着沈秦微怕是不会走了。”
花坞忙道:“胜哥儿亦在院里,方才怕多生事端让他藏了起来,这会儿倒可以假装一下沈姑娘?”
笑骂一句鬼精,祁采采换好行装翻出去时祁胜便自那窗户翻进花坞的屋子里,面上一派慷慨就义的英勇。
苹汀在院子里一个人天上地下胡扯着,将之前哄主子时说的趣闻轶事又同这二位公子讲着,自己讲的口干舌燥脸皮泛红不说,姜晏殊和汪德宝也听得煎熬,倒是因着汪德宝不曾去参加姜家举办的河宴,不识得姜晏殊,加上汪德宝本身不喜长得俊俏的倜傥公子,就横眉怒目而视,其实也全然不需苹汀转移他二人注意力,光是汪德宝那吃人的眼神就够姜晏殊走神的了。
敲响院门,祁采采觉着自己身残志坚,呼吸都不通畅了还要换衣服翻墙扮做沈秦微回来,这精神是何等样的坚毅。
姜晏殊先站起要去开门,汪德宝却是比兔子还快,蹦起窜高先至一步为沈秦微开了门,之前还不觉着,这会儿不止心细如尘的姜晏殊连粗糙的汪德宝都觉着这堂兄妹俩也太相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