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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对宸妃道:
“怎会有这么大差漏!”
宸妃不知,沈太后又道:“亲姑侄女,既然姑母不在,那姑母的错让侄女来受无可厚非,去把太子侧妃给哀家唤来。”
正说着,外面宫人又通传道:“昭阳大长公主到。”
人未至声先到,道是:“十数载不见,芙元还是未改脾气。”昭阳大长公主拄着玉杖踏进门来,萧惟余跟在身后,旁边是太子谆一左一右在后面扶着昭阳大长公主,见沈太后都行了礼,昭阳大长公主同太后品级相同故而径直就走到殿里。
宸妃不曾见过昭阳大长公主,这一见竟觉着闻名不如见面,传言里总是褒贬不一,唯有亲眼见了真人的气度修养才知晓那些贬低有多不着边际,若说沈太后是端着严肃,令人望而生畏,那昭阳大长公主就是使人仰视的天之骄女,哪怕带着笑意,面容亦是亲切和蔼,却比板着脸的太后要更有天威。
芙元是沈太后的小字,已经许久没人再这么称呼她了,面前的老婆子虽与她不对付,可都到了这把年纪,也没什么仇怨还记得清晰了,烦归烦,沈太后还是扯了笑回道:
“大长公主不也未改分毫么?要不怎会千里迢迢回京来呢。”
说的是昭阳大长公主不改爱管闲事的毛病,先帝圣宗在位时太后曾在丽沁园折磨一个才人,昭阳大长公主路过遇见了不但救下了那才人还说与圣宗,从此太后与昭阳大长公主的梁子便结下,无论宫宴家宴她俩能避过就绝不同席。而沈太后此时暗讽昭阳闻着太子谆的事也不顾及老命,不改以往。
宸妃也起身将昭阳大长公主迎到座上,打着圆场:“两位老祖宗真年轻轻儿的呢,逢着见面就调笑对方起来,感情好的真惹得臣妾羡慕。”
昭阳大长公主便笑道:“可不是么?老交情了,老身可不能让人气得芙元寿辰都过不好。太子侧妃?谆儿啊,你可知她闯了什么祸事惹得太后不悦?”
“姑祖母,她的事便由她自个儿来说吧。”太子谆眉头轻蹙,也懒得猜姜鹭闲又做了什么。
不消片刻姜鹭闲就被带到了殿中,偷瞧着四周还坐了个老太婆且太子谆是站在那老婆子身后的,不禁遐想连篇,暗道不会是先帝的宠妃来拆台了吧?可转念一想太妃们都在庵里修行,哪有那本事来太后寿宴生事,况且这老婆子气度雍容,也不似在庵里清修的。
姜鹭闲想得出神,全然没思及是否是自身灾祸将至,不过自从太子妃殡天她每日安安分分,多话都不说一句,也就是太子谆为她推拒了侯府的亲事后她觉着太子谆对她仍有情,才愿意出来走动,又怎么知道沈太后今日心情奇差,要把姜贵妃的错处罚在她身上呢。
“祖母万福金安,闲儿正在园子里采花呢,那大朵杜丹开的妍丽,闲儿特别带来给您插瓶。”姜鹭闲福身站了半晌不见太后说话兀自开了口,还一脸谄媚地递上了一朵紫红色大瓣牡丹。
“这是今日特意摆出来的魏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