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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望一下师傅。”
走出密室后,来到云鹤真人的卧室里,给师傅请安后,陆采汀就把三天后准备在将军岙,东峤村成立新四军抗日独立纵队的计划详细道出。
云鹤真人平静地听完后,手捋胡须称赞道;“好,一切都已经顺利进行,旌旗挥展处,你小子就可以倾生平所学,尽情施展,演绎一曲抗日凯歌,嗯,为师真羡慕你们年青人呀!……”
停顿一会,云鹤真人忽然问道;“这件事情你跟你父亲和大哥说好没有?一定要妥善处理,不要连累他们。”
陆采汀回答道;“弟子今日下山,主要是联系武器和给俩个伤员送衣裤回师门,弟子准备明天再下山回家去,给父亲和大哥禀明这件事情,而且还要和家里面有断绝父子关系的书面信物,还要青龙堂开设香坛,把弟子逐出青龙堂,只有这样,弟子今后的行为才不会连累他们。”
陆采汀与虎儿就在烟雨观师门住了一宿,次日天明后,俩人再度下山返回双集镇,回到陆家大院,陆家大院不算豪阔,但是古朴幽静,院中四处布遍卧龙松树和黄角树盆景,假山水池造型,颇具苏州的园林风格。
中堂大厅的首位上坐着一位留有几绺胡须和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位老人就是陆采汀的父亲陆洪泰,老人精神矍铄,身板硬朗,几分儒雅举止中又透出些许江湖豪气。
陆采汀给父亲请安后,就坐在侧旁的太师椅上陪父亲闲聊一些家常事,他的母亲走得早,父亲一人拉扯着他兄弟俩人长大,至今为止,老人都没有再续弦,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几乎无话不谈。
闲聊慢谈里,时间不觉已近午晌,陆采汀对父亲道;“爹,我已经吩咐过管家,中午加上几道好菜好酒,待会大哥也要回来,儿子有事给您老讲,走吧,自们到饭厅里面去等大哥。”说罢,站起身来。
陆洪泰也站立起身来,呵呵笑道;“什么事情值得添酒加菜?哦,对了,也值得添酒加菜,这两天有人上门来替你哥哥说媒,难不成你又看上了谁家姑娘?”
陆采汀笑而不答,与父亲一同来到饭厅里面,饭厅里面,管家纪叔与虎儿和俩个丫鬟正在张罗着桌上摆杯碗盘碟。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汉子大步生风地走进饭厅来,青年汉子硬茬寸发,浓眉横展天庭,目光精湛冷寒,群肌饱满,彪腹狼腰,胸脯横阔,宝蓝色暗花云纹对襟衣,扎脚青龙跑裤,白袜圆口布鞋,粗犷雄浑里犹带几分儒秀的气韵,他就是陆采汀的大哥,青龙堂堂主陆采滨。
陆采滨走进饭厅后,亲热地向众人招呼道;“爹,纪叔,二弟,虎儿,大家好!”
管家纪叔见主人都已经到齐,忙招呼大家入座,陆洪泰首位居坐,陆家俩兄弟左侧落座,纪叔右侧相陪,虎儿自然坐在下座上。
丫鬟很快端上菜肴,又为众人斟满酒,油酥松花鱼卷,阳澄湖大闸蟹,清焖龙虾,白果肚子鸡,烤乳猪,另有一大盘蒸烩驼峰,一应菜肴色香味美,都是陆家父子爱吃的菜品,让人垂涎欲滴。
陆家俩兄弟和虎儿都频频向陆洪泰,纪叔敬酒,俩位老人家喝得颊染红晕,情绪十分高兴,连连劝大家吃菜。
大家吃了一些菜,陆采汀又举杯敬向陆采滨道;“大哥,这杯酒敬你,听爹爹说这两天有人上门来为大哥提亲说媒,如果有好人家,大哥切莫错过,早日安下家,让爹爹宽下心来,兄弟预祝你早结百年好合。”
陆采滨端起酒杯来与陆采汀碰了一下,爽朗笑道;“多谢二弟的心意,不过这次来说媒说的是葫芦峪郁家集茶叶作坊郁家的大女儿,叫郁匀桃,那女孩大哥见过,端庄贤淑,到也合大哥的心意。”
待他俩兄弟喝完酒,纪叔也端起酒杯来敬向陆采滨道;“大少爷,纪叔也恭贺你,那郁家当家的纪叔也认识,为人热情厚道,他膝下的三个女儿,个个乖巧伶利,冰雪聪明,当然,这郁家也相当有眼光,一眼就看中我家大少爷,那郁家大小姐与大少爷的婚配堪称百里姻缘良择,天造地设一对,美女配英雄一双,传千里佳话,当真值得恭贺。”
“恭贺大哥梧桐引来金凤凰!”“恭贺大少爷早娶大奶奶,早生大胖小子!”陆采汀,虎儿也趁势举杯起哄道。
饭厅里笑语喧哗,绕梁回音,其乐融融。
酒至半酣,陆洪泰忽然开口问道;“汀儿,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父亲和你大哥说吗?请讲吧。”
大家的目光一齐望着二少爷,大厅里面顿时沉寂下来。
陆采汀楞了一下,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干,放下酒杯,像似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爹爹,目前我巘蒙地区和半个中国都已经沦陷在日寇的铁蹄下,儿身处乱世之秋,忠孝不能两全……”
“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截了当说出来。”陆洪泰打断他的话,催促道。
陆采汀鼓一口气,斩钉截铁地道;“儿为救国家,驱逐倭寇,已经参加了新四军!”
陆老爷,纪叔,陆采滨都瞪大眼睛木然地望着他,气氛一时之间严肃起来。
陆采汀继续道;“儿事先没有跟爹和大哥商议,擅自作主张,请爹和大哥原谅,而且儿一出家门之后,拼战沙场,生死难料,不能在爹爹身前尽孝,儿万分惭愧呀……”
陆洪泰沉吟片刻,摇摇手道;“为父没有责怪你,况且你已经长大成人,有权力选择自已的人生道路,只是为父听说那新四军和八路军都是共产党的军队,是专门为穷人打天下的军队,深受百姓们爱戴,仁义之师哟,他们打起鬼子来很勇敢顽强,只是听说他们武器药弹缺少,没有供给,条件差,你可要有吃苦耐劳的准备……还有,这件事情你禀明你师傅云鹤真人没有?”
陆采汀忙回答道;“师傅他老人家深明民族大义,全力支持孩儿,到时候孩儿在新四军那里安顿好之后,他老人家也会来军中,协助孩儿运筹指挥,痛杀小鬼子。”
陆洪泰一听说他师傅云鹤真人大力支持,立刻展颜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与真人相交数十年,素知他精通武艺,医术,天文地理,博学多才,包罗万象,更难得的是他目光深邃,有广容天下的大胸襟气度和清廉的人品,超凡脱俗,他的见识自然卓越,他一辈子都尊敬真人。
陆采滨也斟满杯中酒,端起来敬向兄弟道;“二弟,你比哥哥多读几年学堂,比哥哥有文化,有见识,你考虑好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错,哥不说什么,支持你,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俩兄弟喝完酒后,陆采滨才深深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又道;“其实哥很羡慕二弟,能够真刀真枪地宰杀小鬼子,多痛快!像哥这样枉为中华男儿,一身武功,眼睁睁看着小鬼子在眼皮底下祸害同胞,心里那个难受劲呀,简直如同刀绞一般,真窝囊内疚……其实共产党的人已经多次找过我,要我拉起人来组成队伍抗击小鬼子,可是哥却放不下这份家业和顾忌堂口里众多弟兄养家糊口的生计,哥也由原来同情共产党转变成支持共产党了,他们在抗战中的那份勇敢和胆气不得不令人敬佩万分,现在好了,二弟既然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就替哥出一把力,痛歼小鬼子!”
这时,纪叔也端起酒杯敬向陆采汀,激动地道;“好,二少爷选择得正确,陆氏门中终于出现了抗日名将志士,老夫恭贺二少爷,像武穆王岳飞那样,精忠报国,驱逐倭寇,频传捷报,树建千秋功业,为陆氏门中光宗耀祖。”
陆采汀忙端起酒杯,谦虚地回敬道;“多谢纪叔夸奖,晚辈一定不辱使命,效仿武穆王岳少保精忠报国,还我河山,壮士饥餐扶桑肉,笑谈渴饮倭奴血!”
陆采汀几句话说得满桌人热血沸腾,如沐春风,心情格外舒畅。
虎儿殷勤周到,不停地为大家杯中添酒,陆采滨忽然站立起身来,说声;“少陪,我一会就来!”说完,匆匆离桌而去。
大家都不知他为什么忽然中途离桌而去,目光一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没过多一会儿,陆采滨就提着一只皮箱大踏步返回到饭厅里,他把皮箱放到陆采汀身边,再回到自已座位上,然后才笑着开口道;“这箱子里面有十支快慢机驳壳枪,五千发子弹,三千块现大洋,算是哥给二弟的一点积资,不要嫌少,二弟今后就赁这点家当去开拓事业,如有什么困难,尽管给大哥开口。”
陆采汀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来敬向哥哥道;“大哥想得周到,兄弟代新四军谢过大哥了。”
再喝一会儿酒,陆采汀又端起杯子来敬向纪叔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纪叔,晚辈一出家门,那些鬼子,二狗子汉奸必定会找上门来,所以还要麻烦纪叔写一份晚辈与家父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书,到时候您们好搪塞推却。”
纪叔端杯应承,满口答应道;“二少爷想得周全稳妥,叔这就马上写来。”说完,喝干杯中酒,离开桌席。
片刻功夫,纪叔手捧一张写好的陆家父子断绝关系的声明书返回桌前,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使女,拿着毛笔,砚台和印泥。
陆采汀接过声明书,粗略过目一览,然后拿过毛笔蘸蘸墨汁,签上名字,盖上手印,顺手递给父亲陆洪泰,也叫他签上名字,盖上手印,再递给纪叔,郑重地道;“有劳纪叔妥善保管。”
纪叔接过声明书,认真地折叠好放入怀里,然后示意使女拿走毛笔砚台和印泥。
陆采汀又为大哥和自已杯里斟满酒,端起杯来敬向大哥道;“大哥,为不连累青龙堂,今天晚上必须开香堂,将兄弟逐除山门……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些小人之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陆采滨听后没有回答,思索良久,才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沉声道;“好吧,我马上通知各坛口弟兄,今晚开香堂!”
黄昏傍晚,夜暮垂落,青龙堂总坛大堂里面灯火通明,十几盏巨大的铁链青铜吊灯,火焰熊熊,照得大堂如同白昼,正壁中央香案上立有天地君师和历代先祖掌门的牌位,供着刀头,牲畜,水果祭品,明烛长香,青烟袅袅,青龙堂开设香堂,一般是有重大的事情,堂里才开设香堂。
香案左右分别站立着堂主和堂中元老及各坛口首领,其下便是堂中弟子,黑压压一大片人,足足有三百多人,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翘首相盼。
一通鼓响,师爷来到香案前站定,挥舞着手中两支青龙令旗,高声喊道;“请动九重天上兜率宫里太上老君,玉皇大殿前太白金星,四面八路,诸方神圣,今日青龙堂开香堂——”
长长的余音拖完后,师爷又展动令旗,立刻有弟子抱着酒坛和碗来,给每个人一只碗,再盛满酒,堂主,元老及各坛口首领端着酒碗对着香案排列成一排,师爷又喊道;“诸方神圣上苍明鉴,列位先祖在天有灵,明察秋毫,今日青龙堂开香堂,将秉公断理,不徇私情,望诸方神圣,列位先祖保祐青龙堂明烛长照百世基业,香火旺续千秋盛隆,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六畜安适,五谷丰登,敬天敬地,敬诸方神圣,敬列位先祖——”
众人对着香案都弯腰鞠躬,并把碗里的酒向地面倾洒一半,神情肃穆,大堂里寂静庄严。
“礼仪仪式已毕,请堂主讲话。”师爷再高声喊道。
众人都直立起身来,堂主,元老及各坛口首领直立后又转过身来,面对大堂众人,元老及各坛口首领悄悄退身站立在旁边,香案前只剩下堂主一人,堂主陆采滨环视一下满堂众人,目光炯炯,他声若洪钟地开口道;“我堂中前辈及上下兄弟,咱们同结一条心,同登一条船,无论风有多高,浪有多凶险,咱们生死与共,风雨同舟,是我兄弟者,饮下碗中剩酒,攥紧一条绳!”说完,抬手一挥,瞬间饮完碗中酒,顺势将酒碗摔在地上‘叭’一声,炸成粉碎。
他大度豪迈,雄风凛凛,这一动作立刻搏得堂下一片称赞声,堂里弟兄本来就佩服他英雄豪气,视他为楷模,大家也纷纷仿效他的动作,爽快喝完酒,再将碗摔碎,以示同心同德的决心。
堂里一片稀里哗啦的摔碗声和赞叹声,气氛轻松热烈起来,待堂里慢慢平静下来,陆采滨大手一挥,朗声又道;“堂里门规铁律,一视同仁,现在堂里有兄弟提出辞呈,要退出本堂,根据门规规定,审查此兄弟行为,无半点违规和损害本堂利益,准予辞呈,请师爷删除此兄弟在本堂里的名字。”
一名弟子手捧名册簿上前递给师爷,另一名弟子也准备好朱砂笔和毛笔砚台,师爷接过名册簿,神情严肃。
陆采汀和虎儿走出人群,来到堂主面前站定,二人向堂主抱拳行礼,再返身向大堂众人揖礼,陆采汀定定神,自我申辩道;“本堂前辈及众兄弟面前,兄弟陆采汀和虎儿事出有因,特向本堂提出辞呈,兄弟与虎儿在本堂里从来都是遵守门规,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本堂的事情,属于合理辞离,此次离开本堂后,虽然身不在本门,但心却在本门,各位前辈及众兄弟永远都是我的前辈兄弟,望大家体谅!”
大堂里顿时一阵骚动鼓噪,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分明就是堂主的兄弟小青龙二少爷吗!二少爷平日温文尔雅,待人礼数有加,甚至有点书呆子气,堂里上下兄弟都很喜欢他,还有就是几年前,堂主还没有继位前,他只身前往上海滩闯荡天下,纵横十里洋场,凭借一身青龙武功得到青帮巨亨杜月笙赏识,就在青帮执剑堂任职,青帮可算是当时天下最大的帮派之一,它在江南数省里分舵堂口林立,生意兴隆,雄据江湖,执剑堂由杜月笙的小师叔催大辫子任掌执,下面分设青龙,黑虎,飞鹰,火豹,巨熊五行金刚,陆采滨以卓越的武功搏得五行金刚之首居,执剑堂就是青帮中专门负责监督惩罚,执行帮规的机构,掌管数十万帮中人的生死大权,对外它又是专门应付那些与本帮敌对的精英高手,有一次,一个敌对门派邀请了日本的忍者高手与青帮发难,催大辫子和五行金刚都奈何不了对方,最后还是陆采滨悄悄返回双集镇,把陆采汀带回上海滩,兄弟联手,以青龙武功和二少爷的道家大自然宗的天罡劲烟雨武学才将对方降服,后来由于其它原因,陆采滨没有继续留在青帮执剑堂而返到了双集镇,随后继任青龙堂主,这件事本来在堂里是极少人知道,但后来还是在堂里暗中悄悄传开,堂里弟兄都知道其实二少爷的武功高过堂主,大家都对二少爷寄予厚望,但是现在他突然提出辞呈,要离开本堂,人们自然有些猜疑和难以接受。
师爷犹豫再三,才提起朱砂笔涂抹掉陆采汀与虎儿的姓名,再用毛笔批注日期和原由。
陆采滨又大声呼喊道;“还有没有要离开本堂的兄弟?”
“有——”呼喊声刚刚停落,人群里面就有人应承道,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出人群,对堂主抱拳行礼道;“堂主,对不住,我‘轻风豹’童闯,咱要追随二少爷。”童闯挽扎袖口,敞开胸膛,浑身肌肉虬结板块,身材有些略瘦,但是矫健敏捷,与他的绰号到有些相称。
陆采滨知道他与二弟年龄相近,平日交往得投缘,他理解地点头允许。
殊未料到,人群里相继爆发出一片回应声;“还有我,秦三锤!”“大力神樊轲!”“王大脚!”“猫爪应小羽!”……走出十多个一连串的人,要随二少爷脱离本堂。
师爷无可奈何地望望堂主,陆采滨重重叹口气,然后再重重点点头。
师爷手忙脚乱地在名册簿上涂抹掉众人姓名,再批注日期和原由。
陆采滨看看堂下惊愕的人群,轻嘘一口气,再喝吼问道;“还有没有要离开本堂的兄弟?”
“慢,还有我兄弟二人——”人群里面再次响起回应声,人们不禁掉头往声音方向望去,并纷纷让开一条路。
俩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不慌不忙的回应道,俩位汉子身段颀长,狼腰猿臂,方形面廓,神情冷漠严峻,青襟紧身短打,斜跨熟皮刀带,上插二十四把柳叶飞刀,俩位汉子容貌相似,原本一对双胞胎,只是一个汉子的眉毛和头发略染白霜,人们才能够分辩他俩人。
二人缓缓地从人群里面走出来,眉毛与头发略染白霜的汉子同时抱拳对左右的人群行礼道;“对不住,我兄弟二人也舍不得离开大家,只是我们这一行人都是没有家庭拖累的,也想跟随二少爷闯荡一番。”这兄弟二人可算是青龙堂里的台柱人物,哥哥因为眉毛与头发略染白霜,江湖上人称‘白猿飞刀’,叫古近风,弟弟古近云,江湖上人唤‘灵猿飞刀’,兄弟二人的飞刀独步武林,威震江湖,出刀快愈闪电,一闪而没,封喉贯心,命中率既精准又阴狠,所以就是那些拿着枪的对头们也都顾忌和惧怕他二人几分。
待所有要离开青龙堂的人姓名涂抹掉和批注完善后,师爷再望望堂主,见堂主点点头,师爷又命人拿来一袋银元,给每人五十块银元,依依不舍地嘱咐道;“各位兄弟,这是本堂给大家的一点安家路费,诸位日后另创一方,山高水深,也属不易,但是青山绿水,后会有期,相逢还是兄弟,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