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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十七郎!”
郑墨和卢湛两人同时出声,只是一个愤然,一个惊喜。这其中,自然也是有些典故的。
若说郑墨,在建康的大户内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只不过,他家喻户晓的声名不是正正经经的才名,而是实实在在的薄名——刻薄之薄。
传说郑墨对于喜爱之人物,从不吝啬任何溢美之词,甚至会随时挂在嘴边加以赞赏。但是对不喜欢的人物,他的反应也很鲜明,其言辞之刻薄曾令美姝闻之投缳。
本来这在时下也并不算什么,有鲜明性格又颜色颇好的郎君总是很受追捧的。只是这人对自武帝以来所推崇的儒家学说却极其不喜,每每遇见儒生都极尽刻薄之能事,对其提倡的礼义廉耻更是嗤之以鼻。
虽说时下之人更趋向谈玄论佛,对儒家所谓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早已看淡。却也没有哪家郎君像郑墨一般,每每提及必面现鄙薄,更开口闭口“假仁义,伪君子”的。
且各世族内部对于君君臣臣虽然不屑,但是父父子子还是要传承的。是以,大家族的嫡系对郑墨多少是敬而远之的。
奇怪的是,通常这样的情况,作为本家是不会放任的,毕竟世族之间间或不和,却也不会疏远彼此,自毁根基。但荥阳的郑氏却对郑墨在建康的行止不斥不问,仿佛郑墨如此行事天经地义一般。
大家同住建康多年,又都是世族子弟,自然相识。只是不知这郑墨是怎么回事,从王眉记事起,便与她过不去。
每每在谈玄,廷议,甚至郊游时遇到,他都会不冷不热地刺上自己两句。据圆妪讲,似乎自己与他结仇是在自己两岁时,因一块糕点曾与他打的一架……
王眉睁开眼,对其点了点头,表示见礼。适应过来的郑墨对此也并不觉得怠慢,反而肆意一笑,先是满不在乎地席地而坐,随后向后一靠,竟是闭目养神了起来。那神情竟是要多恣意就有多恣意。
仿佛他现在所在的,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华丽舒适的殿堂,而他对面坐的不是一直嗤之以鼻的对头,而是令人心情舒畅的良朋。
再说卢湛,他与王眉算是故交,在建康便被好事者并其他六人传为建康八杰。他二人一人好琴一人擅横笛,再加上萧家六郎的柯亭笛音,每每相聚,总是能引鸟雀驻足。
因而,卢湛对王眉的定义一直以来便是难觅的“知音”好友。此番在此处相见,他一双星目里更是流光溢彩,此时他表情惊喜,大步走近王眉身侧,一向慵懒的声线里满是欢喜:“十七郎,那琴音果是你所作?”
“然。”王眉见到卢湛,亦是心生欢喜。自从以神识探得两辆马车一辆来自卢氏,她便猜测出马车中人的身份,而听到后来的笛音,她便更加确定,此中人必是卢湛。这也是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人的原因之一。
“几日不见,十七郎琴音越发精进了!”卢湛由衷地夸赞道。他一向痴迷音律,刚刚在车中听到似远似近的琴笛合奏,他便有所猜测,只是由于王徾年纪尚小,建康之时所奏虽然技法纯属,但是总是缺了一些什么。
而之前那琴音却是极其有意境的,甚至可以迷惑对手,这样的境界是王眉之前一直没有突破的。说到琴笛合奏,卢湛笑问道:“怎么不见萧六郎?他刚刚的笛音与你配合的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