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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等了好久,曲小乙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带着哭声,沙哑着嗓子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嘛?”
沈嘉这才略微松开一点怀中的曲小乙,正色回答道:“绝对是真的,我沈嘉对天发誓,我绝没有。。。”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温晴打断了,她怒喝道:“不用你发誓,你抱也抱了,难道想抵赖不成?小乙清白没有了,以后嫁给你就是了,你干嘛要推诿,这么点小事情都不敢担当,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三宫六院嘛,这下满足你了。”
沈嘉本能的就要摆手拒绝,可是低头看到抱在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曲小乙,以及丫鬟们窃笑声,沈嘉神色一滞。
见眼前的事情没有了转圜余地,沈嘉只好郑重的看着曲小乙,低声说道:“此间并无外人,不会有人乱说,你要是觉得难堪,只要你愿意,我们在一起又未尝不可,我沈嘉为人正直,绝不会辜负小乙姑娘。”
前半句说的郑重,后半句就有点滑头,温晴打死都不相信沈嘉的正直,狠狠的白了沈嘉一眼。
曲小乙的上衣小袄已经抖落在地,胸前高耸,往下便是惹火的小蛮腰。因为长期跟随兄长狩猎,曲小乙有着高挑的大长腿,虽然她现在十八岁不到,身材却是完美绝伦。第一次看到曲小乙身材的曲线轮廓,沈嘉忍不住又多看几眼。
曲小乙的眼睛中尽是泪水,俏丽的脸庞遮不住她犹疑不决的神色,听到沈嘉说的庄重,又替自己考虑了所有退路,甚至还问起了自己的意愿,曲小乙脸色顿时变的通红起来。
屋子里尴尬起来,虽然曲小乙已经模模糊糊知道是个误会,可是刚才被沈嘉紧紧抱在怀中,传扬出去,自己想要嫁人恐怕是有一番麻烦。十七岁的自己,如果父母健在,早已是嫁人的年纪。明代嫁娶讲究很多,对于双亲早亡的女子而言,本身就不易嫁,而此时的名声对曲小乙而言,更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
曲小乙想了许久,才低声细语道:“此事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让它过去吧,至于其它,以后慢慢再说吧。”
沈嘉听着弦外之意,曲小乙并没有非君不嫁,这才不由自主的长长吐了一口气。
今晚这是别想睡了,一晚上这么折腾,沈嘉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
沈嘉让丫鬟把自己屋子里面的铺盖卷都拿过来,然后铺在温晴里间的木地板上,五人就这么坐在一起,浑浑噩噩的闲聊,等待天亮。
开始时曲小乙还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有些尴尬,等到沈嘉不咸不淡的讲了几个笑话之后,曲小乙在众人的笑声中才恢复了正常。
天亮时,五个人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地。曲小乙枕在沈嘉的一只胳膊上,温晴则是腿翘在沈嘉的肚子上,压了几个小时,沈嘉全身酥麻,终于扛不住醒了。
抬头一看地上,沈嘉一声苦笑,悄悄将温晴的腿放到一边,然后正打算悄悄的将自己胳膊抽出来。却见到曲小乙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浅浅的朝自己笑着。
沈嘉也是咧嘴无声一笑,心道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姑娘,如果不是自己滑头,昨晚恐怕都要接单了。可是自己对她却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她厌恶什么,甚至不知道她的过去,难道这就是现实中的盲婚哑嫁?
想到此处,沈嘉伸手在曲小乙的鼻子上一刮,然后做了个鬼脸。曲小乙嫣然一笑,眼中尽是害羞。
起身稍加收拾,沈嘉便想去前院看看昨晚抓住的行凶之人。曲小乙则勤快的替沈嘉端来洗脸水,悄悄站在一旁看着沈嘉洗漱。沈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搞怪的心思起来,就想抓着曲小乙的双手帮她洗,曲小乙咯咯一笑,硬是躲着不让。
两人的吵闹声很快惊醒了温晴,温晴起来第一句话就说道:“想打情骂俏回自己屋里,别在我这里碍眼。”
曲小乙吐了吐舌头,立刻安静下来。沈嘉没想到曲小乙也有顽皮的一面,不由得笑声连连。两人这么一闹,之前的尴尬去了不少,了解更深了一层。
出了后宅来到前院,却见到曲小甲正伸长脖子向柴房内张望。沈嘉悄悄走过去,猛的伸手拍在曲小甲肩膀上,惊的曲小甲不由自主的就要抽箭,回头却发现是沈嘉,这才嘿嘿一笑,向沈嘉指了指柴房。
沈嘉看看曲小甲,心道小甲哥还是很实诚的,回头再看曲小乙,却见她正嗔怒的看着自己。沈嘉也不解释,径直进入柴房。
两个保镖正在审讯昨晚抓住的贼人。沈嘉此时才知道昨晚有两个贼人,其中一个负责向屋内吹迷香,到了沈嘉屋子时,这贼人却不知何故去了前院,而另外一个人则负责行刺自己。不巧的是吹迷香的贼人被夜里巡逻的曲氏兄妹看到,曲小甲一箭封喉,这贼人当场送命。正是曲小甲在前院的一声大吼,才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沈嘉。
见沈嘉进来,魏良裕抱拳道:“昨晚一个贼人听到前院巡逻的脚步声过来,故意跑到前院想引开众人,却不料中箭而亡,沈大人运气好啊,不然若是他在,你恐怕难逃此劫。”
沈嘉暗道确实如此,若是曲小乙晚来一步,或者自己没有被惊醒,此刻恐怕已经是刀下之鬼了。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太放松了,出于安全,还是要恢复以前军队的作息制度才行,不然白丢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魏良裕一脸苦逼,憋了半天才讪讪的说道:“属下无能,这贼人极为硬朗,竟然不肯招。”
沈嘉心道这倒是有趣,竟然能在锦衣卫的刑讯逼供下扛过去,这可得见见。
甘亮拿着锥子,正在打量莽汉的双手,似乎准备要挑一只下手。莽汉此时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盖住了垂下的头,看不清面相,身上点点滴滴都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