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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姑娘,是个男孩。”大夫将孩子放在了清禾的边上。
清禾看着怀中的孩子,笑了笑随后便昏过去了。
“浮生。”夜逸之紧张的叫道,随后立刻看向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赶忙说道:“令夫人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便会醒过来。”
深秋的风,总是十分的令人舒适,婴儿的啼哭声总是格外的吵人。
清禾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她醒来时见君言正在自己床边守着,不过却睡着了,只是君言穿着的衣服,却是白衣丧服。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乔孟。”清禾不停的喊着乔孟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回应。
明明往常,她这么喊着的时候,乔孟早就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为什么今日不出现:“乔孟你在哪。”清禾不停的喊着。
突然婴儿的哭声穿过她的耳膜,清禾瞬间停住了脚步朝那声音处寻去。
大厅之内,两幅棺材。
玉禾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站在一边。
清禾慌了神,一步一步的朝那里靠近。
“浮生。”夜逸之看着清禾的模样,心疼极了。
清禾走到两副棺材旁边,左边是洛少秋,右边是乔孟,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朋友。
棺材还没封盖,清禾看着躺在里面的乔孟,模样好似睡着了一般,只是却不会呼吸不会动:“乔孟。”清禾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模样不那么难看。
“乔孟我来看你了。”清禾趴在棺材上,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抚摸着乔孟的脸,只是太冰了,一点也不像曾经的他。
清禾望着躺在里面的乔孟,不敢眨眼睛,可是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掉落了下来,滴在了乔孟的脸上,清禾赶忙伸出手将他脸上的泪擦掉,却早已泣不成声,带着哭腔:“对不起,把你的脸弄脏了,我帮你擦干净。”
夜逸之站在那里,看着清禾,他多想把清禾拽过来,多么的想看见想以前那般没心没肺不知哭为何物的玉浮生。
乔孟,你带给她的痛苦太多了,曾经是,现在也是,夜逸之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我永远不会让她这么难过,只可惜,她的眼中只有你,而没有我,所以我的付出,她看不见,我的感情,她也不会理会,而你明明得到了,我不曾得到的一切,可是为何不好好珍惜。
俞晨跪在地上,她不似清禾,俞晨的情绪一直隐藏的很好,从来不外露,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呆滞。
清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了那里,只是觉得有人扶着自己往前走,她就走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好似一团乱麻。
夜里,玉禾抱着孩子在清禾的门外站了好一会,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万俟子歌站在玉禾后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的说道:“进去吧,她看见孩子,应该会好一点。”
玉禾看着还在熟睡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门。
此刻的清禾,穿着一身单薄的布衣坐在窗边吹着风。
“清禾。”玉禾走到她面前。
清禾有些迟缓的转过头望着玉禾,然后挤出一抹微笑:“娘,您来了。”
“刚生完孩子,身子不能吹风,快回床上坐着。”玉禾语气有几分责怪,但是又心疼。
清禾倒也听话,乖乖的走到床上坐着,玉禾将孩子交到清禾的怀里:“你抱抱他。”
清禾看着这个孩子,黝黑的眸子微微的颤动:“孩子。”
“这是你和乔孟的孩子。”玉禾说道,她不想清禾在这般消极下去了,既然她舍不得乔孟,可人毕竟是不在了,如果这个孩子能够代替她心中乔孟的位置,那边是最好不过了。
清禾接过孩子,低着头,将脸贴在孩子的脸上:“孩子。”她闭上眼睛,鼻尖全是那孩子的身上的奶香。
玉禾看着清禾,眼角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下来,落在了孩子的衣服上。
这样的清禾,玉禾最能理解,当初万俟子歌不在的时候,她也这般奔溃过,可是她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于是咬咬牙,就坚持了好一段时间。
命运如此捉弄人,自己的女儿却要经历自己经历过的悲伤。
那种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也不想再提起。
“清禾,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玉禾轻声说道。
她尽量的不让清禾去想伤心事,想一想别的,或许就没那么难过了。
“名字!”清禾抬起头,看着一睡在睡着的孩子:“乱世浮华终究不过是一场梦,我的梦太痛苦了,在这梦里,我也无法再醒过来。”
清禾看着孩子,沉默良久说道:“既然要做一场梦,那就做一场没有俗世烦恼的清梦,便叫清梦吧。”
“取你之名,冠其名音,清禾你确定?”
“确定,乔清梦,我和乔孟的孩子,听名字就会知道。”
万俟子歌站在门外,将里面的话听的清楚,他长叹一口气退了出来,仰着头望着房顶上的人。
房顶上的人,却抬着头望着月光,手中的酒香愈发的浓郁,他张着最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里面:“乔清梦,真是个好听的名字。”说罢将手中的酒送入口中。
罗幸站在黑暗之中的树杈上,望着正在喝酒的夜逸之,眉头微皱,转身离开。
那一天的天气特别的好,秋风和煦,只是落叶萧萧,洛冬贺在敬安无法赶回来,清禾抱着乔清梦走在队伍的前方。
要下葬了。
清禾看着黄土一点点盖住了乔孟和洛少秋。
洛家的坟地,多了一个不是洛家的人。
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清禾红着眼睛看着黄土掩埋,真的有这么一天,明明距离是这么的近,可是却又那么的远,明明伸手就能触碰的到,而她却不敢再伸出手来,害怕碰到了不是她想碰到的人。
“孩子,你给我记好了,这里的人,是你父亲。”清禾梗着嗓子,痛苦的就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般痛苦。
乔孟,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最后一锹土盖了上去。
“乔孟,少秋。”俞晚走了过来,重重的跪在地上,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对不起。”他趴下身子,磕了一个头,久久未起身。
俞晨看了一眼俞晚,微微皱眉声音清冷道:“起来吧,今日你将地跪穿了,他们也活不过来了。”她的语气带有责怪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