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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划起一个大劲圈,圆通大师双掌击出,与对方双掌一抵触,劲力疾吐,忽见对方掌势迅速变化,凭空划起一个大劲圈,顿时感觉自己双掌击出的沉威猛势被一股柔力卸去,犹如击在轻絮败棉里,掌中吐出的劲力也如同击在水波浪里,同时,劲力吐出不到一半时,就感觉对方划起的劲圈里有一股无形的柔和巨力反弹,直将自己的劲力逼回来,圆通大师暗自一惊,不及细想,掌势不减弱,第二招接踵而至。

    四掌在空中再度抵触,剑南虹急划两道劲圈,这只是刹那之间,俩人身躯一抵触后迅速分开,剑南虹只后退三步,步履轻巧灵活,无声无息,身姿动作潇洒流畅,绝妙完美的内家功夫。

    圆通大师抵触掌后,身躯连退五步,而且步法沉重缓慢,他不得不用五行罗汉步才强行卸去外力停住身躯,相形见拙,其实少林派不可一世的‘大宇宙雷音功’掌势已经输给了白衣少年公子。

    圆通大师脸色铁青,额头渗出层层汗珠,心里暗自惊呼;‘惭愧,数十年修为的雷音功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少年?’同时纳闷不解;‘对方分明为武当内家功夫,他年纪青青的不可能有好高的造诣,自己六层功力击出,就算武当派的佼佼者,当今紫霄宫的六大清羽士中的任何一人来接,其卸力消劲也应该比自己弱……’

    南秀描凤公子一举打破一个神话,少林派的‘大宇宙雷音功’并非传说中那样无人可敌,人们惊呆了片刻,方才发出欢呼声,雷呜般的掌声,喝彩声掩盖了整个草坪场地。

    掌声,喝彩声渐渐歇息下来,待草坪场里恢复了平静,剑南虹斜瞥一眼公孙少杰,轻呼道;“时辰已到,公孙门主出场吧!”

    公孙少杰冷哼一声,整整衣襟,从手下人手中接过宝剑来至场中,神态仍然傲持。

    圆通大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神态略显沮丧,但是已经无话可说,只好注视着场地里面。

    姜夙愿乍见名震天下的少林绝学‘大宇宙雷音功’在剑南虹手里败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俩人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姜夙愿已经从对方的眼神里面得到鼓励,内心震动,精神为之一振,抽出铜笛奔入草坪场地中央。

    姜夙愿与公孙少杰都不答话,笛剑交呜,招式迭出,公孙少杰剑势如虹,招式狠辣急迅,后继源劲渐渐崭露,占尽上风,剑走偏锋,套路严谨舒展,百密无疏。

    场地里面转眼间数十招已过,只见剑光缭绕,匹练飞舞,公孙少杰一支宝剑已经将对方罩住,但见他进退有序,身法路数皆俱大家风度,剽悍迅捷,蓄势已待,游刃有余,方佛随时都可以致对方于死地,其精湛绝妙的剑术和迅猛若雷的攻势,不愧‘金彪太岁’之称。

    满场群雄们欢呼雷动,公孙门主年青有为,一支剑叱咤呼啸,出神入化,独俱王者气魄,果然不愧为中州第一剑!如果拥戴他为中州武林盟主,谁个不服,人们大声呼喊,快杀死浪子,坐上盟主宝座。

    草坪场地里面胜负已分,锋利的剑锋将铜笛越束越紧,铜笛反击之影渐渐不支,姜夙愿只感觉胸腔积闷生痛,呼吸粗重,他剑上的造谐自然不如公孙少杰,数次想分身越出剑网发出蝎王镖,扬己之长,但是公孙少杰岂容他分身,一支剑如附若粘,至各个方位将他缠得水泄不通。

    场地里面拼杀激烈,剑南虹也密切地注视场地里的拼杀过程,‘狂书生’林岚却笑呵呵地来到他面前,拱手作礼,弯腰长揖触地,口里拖声道;“寒生林岚,斗胆自居‘狂书生’,见过南秀描凤大公子,这厢有礼了!”

    剑南虹对他暗中相助和搅乱武林盟会也心存感激念头,有一种相见如故,心照不宣的感觉,当下忙抱拳回礼道;“仁兄不心多礼,咱们另择一个期地,当好好畅叙一番。”他心里始终牵挂着场里的拼杀,言语中自然是匆匆数语回答。

    林岚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又摇头晃脑,哈哈大笑道;“大公子不必担忧,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奸邪之徒在作垂死挣扎前都要故意显示一下严谨镇定,以掩藏自己的心虚,正义复仇者只要不为他的假象迷惑,将仇恨凝聚奋发,一味只图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很快就能反戈一击,正所谓邪不胜正,奸邪之徒自当畏怯正义的力量,况且这里是天威门,丁老的神灵正在冥冥中洞悉一切。”

    林岚这一番话虽然说给剑南虹听,也好像是说给场里的姜夙听的,浪子听到这一番话,灵台顿时清明,内心斗志焕发,他果然不再顾忌公孙少杰的剑路如何迅猛危险,不顾个人自身安全,将所有的仇恨愤怒都发泄在复仇的铜笛上,只求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俩败俱伤,如此一来,场里面的情景渐渐发生变化,公孙少杰当然不愿意与他硬拼,反而顾忌他的复仇疯狂,剑势慢慢减弱下来。

    公孙少杰本为凶险之辈,战阵中心念疾转;‘自己拼得一伤,立刻就可以将对方斩于剑下,但是如此一来,待会儿挂红见伤登坐盟主之座终是不雅,天下英雄面前,自己毫发不损,毙敌于剑下,方才能显示自己技艺,收服人心。’

    金彪太岁剑势俱增,铺起云层般压下的剑网已经将淡黄的铜笛影子收束得越来越紧了,攻势急骤而稳健,眼看敌手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殊未料到,那个酸气直冒的书生一席话飘进战阵中来,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话;‘况且这里是天威门,丁老的神灵在冥冥中洞悉一切。’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公孙少杰浑身一个激灵,心里发怵,就这么略一分神,对方蓦地突施反击,竟然不顾生死,企图与自己拼个俩败俱伤,迫使自己的攻势减缓下来。

    场地里面猛然一道吼声冲空而起,只见姜夙愿须眉俱张,怒目睁若玲当,一声大吼道;“师傅在天之灵看明白,徒儿替您老人家报仇啦!”随着吼叫声,他手中铜笛撕开剑网,身躯冲空而起,铜笛直点公孙少杰头颅顶盖,左手张扬,六支蝎王镖挟带劲风,疾射而出,漫空‘嗡嗡’蜂呜声中,六线寒芒分射公孙少杰而去。

    公孙少杰先机在握,胜券稳操,斩敌只在游刃间,他虽然攻势急骤,剑招辛辣凶狠,逼得敌手险象环生,但是自己步法严谨,不露丝毫破绽,颇有猫戏老鼠之几分得意,不料穷酸书生一席话间,陡然骤变,敌手竟在万千凶险中,强行破势冲空,随着他一声大吼,公孙少杰也不知怎么的再次心里发怵,又是一愣神,高手搏击间,岂容半点分神疏意,只这一楞神之间,对方铜笛梢端已向头顶袭来,同时,耳畔响起‘嗡嗡’的蜂呜声,难辨方位角度,蝎王镖也趁势袭来。

    无奈之下,公孙少杰只得缩身伏地,躲过铜笛,赶紧挥剑格挡射来的蝎王镖,一阵叮当声响,蝎王镖被他格落掉五支,但是终有一支射入他大腿,深入没柄,公孙少杰赶紧一招‘就地十八滚’翻身滚在一旁。

    场地里的情景突然骤变,群雄们来不及回过神来,姜夙愿无畏生死,于万千凶险中破势冲空,用生平绝学‘惊鸿一瞥’,同时发射六支蝎王镖,一发即中,使公孙少杰倒卧在地,他在空中随即又一个点纵,铜笛挟带复仇的愤怒,运击如风,再次狠狠击向公孙少杰天灵头颅。

    公孙少杰倒卧在地上,来不及翻身跃起,眼见铜笛再次袭来,只得挥剑格架,一声金铁炸响,又见一条白光飞向远处,他手中的宝剑已经被姜夙愿击落,脱手飞出,其实他功夫犹在对方之上,就是躺在地上也不可能被对方击落兵刃,一是因为对方复仇愤怒里自是将全身功力孤注一掷,二来主要是大腿上被蝎王镖深透数寸,伤及骨骸,一运气贯劲,巨痛扎心,才被对方击落兵刃。

    中州第一剑居然被一个单薄憔悴的浪子击倒在地,而且连遍扫河南各路英雄豪杰的成名之剑也被击落脱手,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又一次击碎一个神话,群雄们欲哭无泪,简直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姜夙愿击落对方兵刃后,一点不疑迟,接招再击敌手天灵头颅,一代称雄中州的门主瞬间就要丧身在铜笛下。

    突然,黄袍闪动,圆通大师出手,一指点在铜笛的头端上,用力一震,姜夙愿连人带笛踉踉跄跄斜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躯,少林寺的金刚禅指功果然是威力无比。

    剑南虹见状,马上闪身出来,手指着圆通大师责问道;“大师刚才不是在天下英雄面前应承过,他们俩人之间的恩怨各按天命,自行了断吗?大师身为达摩堂首席大师,如此不守信诺,岂不是丢尽少林派颜面,教天下人笑话吗?”

    圆通大师顿时老脸骤变,羞愧难当,心中自是将这个少年恨到极点,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这些年行走江湖,何时失过手,想不到今日在天威门里被这小子连连难堪,心里同时也嘀咕;‘好小子,也怪贫僧托大,如是将雷音功施展出八九层,看你此时还能说出话不?’顾及身份地位,他也不好争辨什么,只是双手合什对剑南虹道;“少施主,你要真有本事,三日后来敝寺取人。”他不但心境凌傲,而且肚量也狭窄,以此语言来刺激对方,如若对方真敢来少林寺,自然要给他一些苦头吃。

    这一番话果然刺激起剑南虹年少轻狂的豪气,他抱拳答应道;“大师一言九鼎,学生三日后必来贵寺候教。”他一来也给圆通大师面子,终究敬他是少林高僧,同时天下英雄面前也显示自己宽宏磊落的气度,再者,他毕竟年青气盛,热血沸腾,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

    天下英雄果然对南秀公子立起敬意,刮目相看,想三日后他将闯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果真是有胆有识,而且三日后少林寺赴约的场面更不知何等精彩绝妙,人们激动兴奋,纷纷赞扬夸美。

    圆通大师命四名金刚弟子掺扶起公孙少杰,狼狈走出天威门,各路人马也相继撒出,人们虽然钦佩喜爱这些年青的后起之秀,但还是识得大体,附合着少林派,一时间人群撒离大半。

    剩留下来的人纷纷向姜夙愿,剑南虹二人称贺道喜。

    晚间,杏花楼二楼大堂里,灯火通明,剑南虹,姜夙愿二人设下大宴庆贺,邀请了逍遥翁三位武林前辈,林岚公子主仆三人,鲍昆,桐柏老人师徒二人,蒙迪一行等人,大家都为姜夙愿一举击败公孙少杰,上报师仇,下雪己耻而道贺,席间,大家相互引荐,言语更是投机,笑语风生,气氛好生浓厚。

    铜钟自与林岚的书童一筒,九万坐在一起,几个孩子更是童趣倍增。

    酒至半酣,逍遥翁忽然抿嘴自笑,独自一连饮下三杯酒,大家见他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自笑,都莫明其妙地望着他,逍遥翁一时怔住,反问大家道;“干吗都看着我老叫花子?”

    隔桌的铜钟笑嘻嘻地道;“逍遥帮主独自一个人又是自饮,又是傻笑,大家肯定要看着您。”

    逍遥翁晃晃头,响亮一笑答道;“哦,老叫花子这是自己给自己敬酒,说到底,就是高兴,老叫花子这一次历游江湖,总算大有收获,江湖新秀崭露锋芒,何愁武林不安。”说完,他又斟满一杯酒端在手里,站起身来敬向桌对面的桐柏老人道;“小老哥,老叫花子满敬你一杯酒。”

    桐柏老人受宠若惊,赶紧起身端起酒杯还礼道;“老夫何德何能,那敢劳驾帮主敬酒,倒是老夫应该恭敬帮主的酒。”

    逍遥翁挥挥手道;“小老弟,你不要谦虚了,你教得一个好徒弟,秉性耿直,敢说敢为,刚直豪勇,真叫人眼馋,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否则老叫花子……”

    “唉——”桐柏老人一声重重叹息,他已经听出逍遥翁话中的弦外之音,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不想耽搁自己徒弟的前程,想借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徒弟举存给这些世外高人,如果能够得到这些世外高人的点拔,自己的徒弟当然是前程无量,起码强过比跟着自己好多倍,听见逍遥翁话,他马上回应道;“老夫骨质软懦,庸碌无为,其实也是数十年前曾经一度败在少林门下,所以老夫对少林派是敬畏远之,拙徒虽然顽劣屈犟,但却是天生正义,双眼不夹砂子,一遇不平事,必当挺身而出,老夫自觉是池小难养化龙鱼,若得天下第一帮主的垂爱与提携,也算是拙徒的造化,如果他能够得到丐帮麾下庇祐,自当前程无量。”

    众人没有想到桐柏老人这样肚量宽宏,慷慨大方,都向他投去赞赏的眼光。

    姜夙愿也赶紧站立起身来对逍遥翁道;“铜钟小英雄为伸张正义,在天下英雄面前,不畏强暴,品行高洁,正所谓英雄本色,更为可造之材,其实拜一名师难,但是得一贤徒也同样不容易,逍遥帮主慧眼识英雄,岂能交臂失去门人?”

    剑南虹也趁机起身,端起酒杯敬向逍遥翁道;“晚辈学生也向逍遥帮主贺喜,帮主龙吟万里之威,得虎啸千里之徒,您二人龙虎相聚,也是天意称心,江湖有幸。”

    “不成,不成,”逍遥翁连连摇手嚷道;“这孩子骨根粗崚,浓眉圆眼,自带凛然猛威之相,老叫花子自是十分喜欢爱,况且老叫花子飘泊数十年,也不会看走眼的,诸位知道老叫花子虽然不理会帮中事务,但是帮主的位置却未让出,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

    剑南虹马上一指隔桌的铜钟,笑吟吟地接口道;“帮主今天不就遇着了吗!铜钟兄弟就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他将来必定能够将贵帮发扬光大。”

    逍遥翁点头回答道;“不错,这孩子正是老叫花子要寻找的人。”说到此处,又不禁皱皱眉头继续道;“丐帮博大杂乱,分布十三省,如无魄力气质及高强的武功,如何镇得住?只是老叫花子生性懒堕,又爱贫杯,又四处飘流,如何静得下来传授他技业,所以就要剑公子认应一件事——”

    “学生能够做什么?”剑南虹惊讶地问道。

    “简单,”逍遥翁鼻了眼睛笑成一堆,神态认真,宛若童孩般烂漫,他看着剑南虹眨眨眼睛道;“老叫花子为了丐帮百年基业,可以夺人所爱,收下这孩子,将他带在身边一段时日,把功法口诀传授给他,但是之后就交给你南秀公子,让他一面自己修练,一面随同你闯荡江湖,增加江湖阅历经验,你南秀公子也可以随时指点或者传授一些功夫给他,老叫花子嘛,隔个数月半载来看看他,再点拔他,三五几年,一代丐帮高手就横空出世了,而且身兼两大宗派武功,这样既省事,又简单,需得南秀公子答应,老叫花子才肯收下铜钟小英雄为门徒。”

    剑南虹不假思索,豪爽地答应道;“这有何难,学生一定鼎力相助帮主,只是怕耽搁令高足青春……”

    逍遥翁忙打断他的话,一锤定音道;“成了,成了,少林寺独霸天下的‘大宇宙雷音功’都奈何不了你,能与四大公子中人一同历游江湖,这孩子不出两三载就可以闻名武林。”

    众人终于见逍遥翁肯收下铜钟为徒,而且数年之后还要继任帮主位置,大家都替铜钟高兴,一时间欢声四起,纷纷起身向逍遥翁敬酒贺喜。

    “阿米陀佛!”‘哈哈弥勒’海静大师打一声佛号,端起酒杯敬向逍遥翁道;“恭喜逍遥施主,多年宿愿,今朝得逞!晚年垂暮残岁里,终于寻得如意门属弟子,当是人生一大快事,也是小施主与逍遥施主的缘份轮回逢期到了。”

    逍遥翁端起酒杯来,与海静大师的酒杯轻轻相碰,苦笑一下,小声道;“惭愧,夺人所爱,让师兄笑话了,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招人喜欢,老叫花子也是寻找了几十年才逢着这样的孩子,管它三七二十一,老叫花子就是厚着脸皮也要收下这个孩子。”

    阴愁叟也端起酒杯敬向逍遥翁,不过他没有说话,一切的语言都汇集在酒杯里面。

    逍遥翁满面喜色,童颜红润,高兴地端起酒杯来对恭贺的敬酒者,来者不拒,酣畅淋漓,轮到桐柏老人敬他酒时,他看着桐柏老人,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小老弟,老叫花子这样做,有些不仗义,你不会心里暗骂老叫花子吧?”

    桐柏老人苦笑一下,爽快回答道;“帮主说哪里话,只是老夫师徒一场,心里也有些舍不得,有些牵挂,但是为了孩子的前程,也为了江湖武林,老夫会割爱相赠。”

    逍遥翁与他碰杯后,大口喝完杯中酒,然后拍拍桐柏老人肩膀,笑呵呵地道;“小老弟,你还是他的师傅,只不过他多一个师傅罢了,这孩子日后能有造化,你也是功不可没。”

    姜夙愿赶紧叫店小二布下香案,点燃高香,铜钟立刻跪行拜师礼仪,逍遥翁一身虽然游戏风尘,喜乐若童孩,但是一身武学堪称旷世独绝,内心与眼光也很孤高,出却在丐帮中收得有几名记名弟子外,竟无一个正式徒弟,想不到晚年里收下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自是万分高兴。

    是夜,人人欢喜,开怀畅饮,大醉方休。

    次日,天透薄亮,剑南虹一觉醒来,悄然翻身坐起,烘动玄门罡流,循环百骸经络,功运周天。

    不时,姜夙愿也醒来,端坐行功,少倾行功完毕,俩人又一番梳洗打扮,再携手走下楼去,二人合好如初。

    俩人在店堂里刚用早餐,店家小二就过来满脸堆笑地向他俩人传话,说逍遥翁师徒四人已经天不亮就走了,留言说他不喜欢凡俗的什么告别仪式,到时候他自然会去找剑公子。

    剑南虹听完后,笑笑道;“这老人家情趣若童,有好事只怕一夜未曾合眼,由他去吧,到时候他会回来找咱们的。”

    这时,桐柏老人也走进大堂来辞行,姜夙愿一把拉住他劝慰道;“老英雄,江湖正处在****之秋,您老人家也不必回山了,先去天威门住着,助在下五师兄再树天威门,日后江湖中的一些事情还要仰仗老英雄神威。”

    剑南虹也诚恳地请求他留下来,桐柏老人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豪情焕发地一笑道;“好,老夫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就留下来凑凑人数吧。”说完,欢欢喜喜地径直去天威门。

    待桐柏老人走后,剑南虹就把与青衣小兄弟曲玲儿一起经历的险奇遭遇源源道出,并告诉他青衣小兄弟其实是女儿身。

    姜夙愿听完后,只是唏嘘感慨青衣小兄弟的坎坷身世,但一点没有感到惊讶,他只淡淡地点头道;“其实在下早就看出小兄弟是女儿身的破绽,只是没有点破。”

    “哦,”剑南虹内心好生钦佩他的观察力,想他十年来四处飘泊浪迹,阅历一定丰富充足,他不禁忽然想到什么,对姜夙愿道;“龙虎山庄见过的真君门掌门师姐铁仙子菊前辈已经在洛阳城中露面。”

    “就她一个人?或者是跟其他什么人聚集在一起,住在什么地方?”姜夙愿这次却很惊讶,不禁追问道。

    剑南虹点点头回答道;“就发现她一个人,住在前面不远的白马镖局里面,可能在等待汇合的什么人,咱们就去它对面的一品居茶楼喝喝茶,也可以看看白马镖局的动静。”

    俩个人立即起身离座,走出大堂店门,信步于街道上,一边闲聊,一边观赏集市的繁华,不知不觉里已经来到白马镖局前面,遥观白马镖局,壁墙高垒,门庭雄壮,镖旗飘扬,好生气派。

    俩人来到一品居茶楼前,正要进茶楼,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两匹快马如飞而至,来到白马镖局门前停下,乘骑者滚身下鞍,门丁恭敬地接过缰绳,第一位乘骑者,身躯高大粗猛,面貌凶恶狰狞,黑色襟衣,袒露右臂,浑身寒毛旋密丛生,又刺绣得有黑蟒纹身,分明不像中土人物。

    第二位乘骑者,年纪青青,长发飘垂,身段矫健,面孔冷厉,浮闪着青郁之色,双目犹带森森杀气,这俩人举手投脚间,均已蓄劲含力,武功自是一流,特别是后面的面色青郁的青年。

    姜夙愿与剑南虹俩人看得暗暗乍舌,真君门果然在白马镖局里面汇集江湖的厉害人物,寒江图只怕又要另起波澜,而且这次的来头肯定不小,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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