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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轩高大的身子缩在灶门口烧火，时不时给她擦擦汗。
厨房也不是好地方，打扰人家小两口甜蜜了。张小凤吐吐舌头，颇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忙，我自己外边坐坐。”
罗绮年纳闷，猛然想起华子良带来的几个贵客。于是笑道：“你成天在家带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好好玩玩吧。这样，你陪我说说话，待会儿咱们去摘荷花玩耍。轩子，你把茶端出去给他们解解渴。”
韩轩出去了，张小凤才自在点，笑道：“可不是，有了小孩后整天光围着他们转了。”
“胖墩儿夜里还闹不闹？”才一天不见，她就有点想他们了。小手不由抚上平坦的小腹，里面竟然住了个小包子，好神奇啊。
张小凤嗤笑：“昨晚咱还一个院子里住着，闹不闹你不知道？”
罗绮年嘿嘿傻笑：“忘了，忘了。”
“他们还小，夜间半个时辰就会醒一次，不是吃奶就是撒尿屙屎。你瞧，我的眼底的淤青就是熬出来的。”
“若我现在就可以抱小孩，让我整天整夜不睡觉我也乐意。”
张小凤好笑，点点她的脑门儿：“怀着的时候只想好的，等小魔王出来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为什么不会？只要是我的小孩，怎样我都喜欢。”
“说不过你。”
“胖墩儿多可爱啊，你要嫌弃抱过来我替你养着，以后他们改口唤我娘亲，你别吃醋。”
张小凤笑道：“行啊，回头就给你抱来，你可别嫌累退货。”
“什么退货？”在堂屋不自在的韩杰找了个借口溜进厨房，恰巧听见这话。
罗绮年歪着脖子揶揄：“你家媳妇儿不要你家胖墩儿了，要抱过来给我养哩。”
张小凤脸红，暗暗掐罗绮年一把。
韩杰朗笑道：“大嫂要喜欢，白送你。”
“胖墩儿真可怜，被亲爹娘抛弃了。”
韩杰笑道：“嗐，给他们亲大伯大娘养，是他们的福气。”
几人说说笑笑间，张桂花忽然闯进来：“大嫂要养胖墩儿，不如连我家妞妞一块儿收了吧。这一个孩子是养，一群孩子也是放。况我家妞妞长得好，还乖巧，夜里不闹人。”
她语气认真，指不定把妞妞丢过来给罗绮年养呢。韩杰忙说道：“和大嫂开玩笑呢，自家小孩哪里舍得。”
谁知张桂花啐道：“如何舍不得，左右在她大伯家。”
罗绮年心下厌恶，她最讨厌重男轻女的人了。韩母严重重男轻女，小妞妞生下来后看也不看一眼。韩父也有点苗头。不知道韩轩会不会也重男轻女。若真是，若她这一胎是女孩儿，他会不会从此不喜她？她和她的女孩会不会……
不敢想下去了。
“大嫂？”张小凤敏感地察觉她情绪陡变，轻轻推推她。
“没事。”罗绮年笑笑，将最后一张饼子夹进篮子里：“都饿了吧，马上开饭。”